窦遥看着洛洛,点了点头。
"前辈,刚才那些杀手,是冲着你来的,而你,知道他们是谁,是吗?"
窦遥点了点头。
"是否跟夭家的人有关?"
窦遥立刻摇了摇头。
"因为夭绝子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才会为他所用,是吗?"因为拔舌,其实是宫里的一种酷刑,是因为此人犯了口舌之罪,或是因为说错话,得罪了某些权贵,拔了舌根能活下来的人几乎为零,但是有医术高明的夭绝子,又身为两朝皇帝亲信,要救下他,又有何难?
窦遥沉默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
"晚辈在进前辈屋子里,院子里似乎有问题,我在里面绕了两个时辰也没绕出去,还有,前辈之前提着的灯笼,像是有什么机关似的,一按便会亮的那种,是不是因为前辈你精通五行术数对吗?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深受夭绝子的器重,是吗?"
窦遥虽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是他的眼神微微的闪了闪,洛洛起身,"夭绝子本人深谙毒术,且武功卓绝,最主要的,他身为皇上身边的亲信。所以,我实在是想不通,他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前辈你的帮忙。除非,他在做着一些,不能让皇上和外人知道的事,正因为你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他也正好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救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听命于他,对吗?"
窦遥的情绪突然之间有些激动,他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摇头,而他的脸上老泪纵横,似乎是有满腹的冤屈与伤痛,突然之间爆发出来般。
洛洛一惊,上前扶住窦遥,"前辈,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不对,我们慢慢来。"
窦遥紧紧的盯着洛洛,像是想要将她一口吞噬,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情,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像是要流出血来,洛洛立刻伸手点了窦遥的穴道,伸手搭上他的脉搏,狠狠的惊了一跳,"春风媚?前辈,你居然也中了春风媚?夭绝子他居然对你下毒?可是,前辈,看你的年纪,已经年过七旬,你确定春风媚对你还能有用?"
窦遥突然之间放声大哭,没有一个完整的音符,听起来还有一些骇人,没有舌的喉咙里空空荡荡,洛洛的心为他所痛,他到底被夭绝子折磨了多少年?外人包括北堂璃都以为他们是朋友,却原来,他一直都是夭绝子手里的一枚棋子。
窦遥用眼神示意洛洛,洛洛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他的胸口,伸手进去一摸,摸到了一个小瓶,眼神一喜,"前辈,这个是不是春风媚的解药?"
窦遥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又点了点头。
洛洛只觉得头皮发麻,完全是莫名其妙的状态嘛。莫非..."会不会是因为夭绝子想要控制你,所以每当你毒发的时候,他便会给你一颗药,但又不能给你解毒?"
窦遥重重的点了点头,一种受尽屈辱后的那种释放的快意,脸上老泪纵横而出。
洛洛想了想,"前辈,能不能借我一颗药,我想研究研究,兴许,可以制得出解药来。"
窦遥立刻拼命的点头。
这时,窦遥突然拿起笔,在图上画出了几个人,一条条的线条把这些人拴在一起,洛洛更是看得一头雾水,"前辈,你画的这些人,是谁啊?夭绝子?跳舞的是皇后?这个人是后来的皇后?那这个人应该是先皇了?"
窦遥更是用力的点头。
"他们四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啊?你画出他们四个来有什么原因?"洛洛快要急死了,这简直就是无法沟通嘛。
窦遥无力的想了想,突然老眼一亮,一个人开始表演,洛洛随便坐下,看着窦遥卖力的演出,没想到,这个窦老先生还确实有表演的天赋,直把洛洛看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隐隐读懂了窦遥想要表达的意思,她给窦遥倒了杯水,将窦遥刚才表演的经过说了次,窦遥听了,又在一些地方努力的演了几次,终于,窦遥把整件事清楚的呈现在了洛洛的面前。
在初秋的闷热中,洛洛居然觉得全身发凉,她想过很多个版本的,但居然不知道,真相是这么的可怕。
这时,窦遥从怀里拿出那块木牌,慎重的交到洛洛的手中,眼神几乎是带着恳求,洛洛看着那块窦遥看得重过生命的木牌,"前辈,你要把它交给我保管吗?"
窦遥摇了摇头,指了指洛洛。
"给我?"他点头。
"可是前辈你把它看得比命还要重的?"洛洛看着木牌,上面刻着很是精致的花纹和几个小字,没来得及细看,"前辈你真要把它送给我?"
却见窦遥眼含热泪,跪倒在洛洛面前恭敬一拜,洛洛立刻将他扶了起来,"前辈,你可不要动不动就拜的,时间不多了,我还要进宫去找些有力的证据,等找到之后,我带你离开北冥国。"洛洛想起他所剩无己的解药,"我也会尽量做出解药,解去你体内的毒,你就可以重新过回好日子了。"
窦遥满含热泪的直点头。
洛洛沉着眸子,纵然她现在知道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皇宫之内,司徒文轩紧紧的盯着倾城,今天,已经是限期的最后一天,可是洛洛自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没再现身,倾城仍是一副慵懒的躺在椅子上。
"皇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即将被问斩?"看着他的样子,司徒文轩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怒斥道。
"臣弟当然知道。皇兄,不过看你的样子,即将被问斩的那个好像是你。"倾城邪魅的勾唇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