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转头看着她,用力的一甩手,"不要走?我也很想不要走,可是,是你跟我的皇兄一起,将我推了出去,在你们背叛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我知道,都是因为那个洛昭兰,是不是?"夭灵语哭着怒斥。
"你听着,跟洛洛无关,跟任何人都无关,事到如今,你还想我怎样对你?哭着求你不要离开我,哭着求你不要贪恋权势地位?还是,哭着求你离开皇兄?"倾城红着眼低吼道。
"你若是再喜欢洛昭兰,总有一天会尝到刻骨铭心之痛,她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值得你为了她这样对我么?值得为了她放弃你原本可以拥有的一切么?"
"我不许你这样说洛洛,她比你,不知要好千倍万倍。"司徒倾城紧紧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哈哈哈,她比我好千倍万倍?"夭灵语流着两行清泪放声笑道,"姐姐早已经给她下了毒,那种毒,世上无人能解,也许,就连姐姐也解不了,可是,她不会死,若是有男人,她就不会死。"
倾城一把将夭灵语的衣领抓着,"你们到底对洛洛做过什么?"
夭灵语挥开他的手,冷冷一笑,"她跟你上了床,不过当你是解药,让她不再受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痛苦,你却这么死心踏地,司徒倾城,这种贱人她不会爱上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司徒倾城看着她,微皱着俊眉,邪魅的双眼闪着异样的冰冷,"夭灵语,你给我听好了,我为了她,真的可以放弃一切,而你,若是敢伤害我皇兄一根头发,我也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愤然的转身离开,想了想,一掌挥出,一棵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倒下,月亮湾,这里,曾经是他们花前月下的月亮湾,属于他们的月亮湾。
她说,这个小池子刚刚够好装一个月亮,就像我的心,刚刚够装下一个你。
他当时没说的是,他的心,也仅仅够装下一个她。
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她便已另投他人的怀抱,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他的皇兄,居然毫不留情的抢走了他的心爱之人。
也许,根本就不用抢,皇兄是皇上,有无上的权利,她本就已经贪恋,哪需要抢?
站在曾经生活了六年的家门口,洛洛抬头,这里仍是连名字也没有的府邸,微微叹了口气,往门口走去,"陈伯,师父呢?"
"月夏小姐,是月夏小姐回来了?"下人惊呼,"主子在后面花园,小的这就带月夏小姐进去。"
"陈伯,不用了,你叫所有的下人都不要去花园,我有要事要跟师父说。"
"是,月夏小姐。"
洛洛带着慕心往后院走去,远远的就已经听到了高亢的琴声,琴声激荡,可见弹琴之人此时的心情,声声如泣如诉着他的悲愤。
洛洛勾了勾唇角,走向弹琴之人,"师父,我回来了?"
低垂着眼脸,俊眉微微的皱着,让人有种想要上前替他抹去任何忧伤的冲动,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阳光打在琴身,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洛洛只觉得呼吸微微一窒。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他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只是琴声更加的高亢,已经有些刺耳,洛洛立刻低唤一声,"慕心用内功护住心脉。"
慕心点头,"是。"
洛洛拾阶而上,走到师父的背后,"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琴声骤停,他修长的手指放在梦弦之上。
洛洛绕到他的面前,"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你让紫萼给我下毒的?是不是你让紫萼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害死我和北堂府?你为什么要针对北堂府?"
他轻一抬头,嘴角轻轻上扬着,那个弧度那么完美,又那么的孤独,但似乎还有一丝她说不上的情绪夹杂在其中,洛洛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心里微微一酸,他冷声说道,"你背叛我?"
"我从未想过要背叛你,是你救了宁王,也是你当年从太后手里救出了我,你明明就是一个好人,为什么就是要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洛洛眼泪不期然的流了下来,她重重的擦去眼泪,"这六年来,你对我虽是严厉,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看错了,都是假的?"
"紫萼?"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起身紧盯着洛洛,"在你说她的时候,已经认定了我是那个指使她的人,是不是?"
"不是,就是因为我不相信,所以才会来向你问个清楚,师父,我还肯再叫你一声师父,就是因为我相信你本是一个好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原本因为他破了一个洞的心,突然之间犹如冷风灌了进去,丝丝生疼。
"好人?真正的好人,命不会长的。"他抬头看着离洛洛不远的慕心,冷冷一笑,"你是谁?"
慕心俊眉紧锁着,看着洛洛的眼泪像是不断线的珍珠,心里狠狠的抽疼,听到这人问他,深吸口气,仍是微一拱手,"北堂慕心。"
只见他身子一闪,不知何时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对着慕心就刺了过去,慕心身子微侧,两道人影迅速的缠在了一起,就像两道闪电,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快速的过上了十几招,洛洛见状,慕心武功虽高,但不可能是师父的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