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看着流陌,也许,只有他才懂她的意思。
"我们开始吧,希望一次就能成功,因为,我没有冰蝉了。"洛洛半开着玩笑,只是眼神瞬间变为清冷,紧紧的盯着之前施的银针处针脚已经变黑,暗咬了咬下唇,这个仇一定要报。
半个时辰过去了,流陌的肚子里开始有了有些响动,洛洛看了一眼慕心,"赶快将流陌的枕头拿掉,侧着放平。"她赶紧拿了一个碗放在流陌的旁边,跳到床上,轻轻的在流陌背后施以内力相助,直到流陌吐到吐不出来,洛洛才往他的嘴里倒了些米汤。
"我们可以开始了。"
慕心见洛洛手里拿着一只两头露出森森尖孔的细管,一把捏住她的手,声音微有些颤抖,"你可能保证,绝不会一命换一命?"
"你肯我也不肯呢。我两辈子都没嫁过人,哪能死得这么容易?"洛洛拍了拍慕心的手,而慕心喝在觉得洛洛的话哪里有些不对,但也没有细想,见她小心的将冰蝉放在流陌的肚脐处,不一会,就见冰蝉身体渐渐开始蠕动起来,不一会,原本白嫩的身子变得血红,越变越小,越变越小,就像是水融化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冰蝉已经进去了。"
"你用我的血吧。"慕心伸出手,"你的血可以,我的血也一样可以。"
"当然不行啦,我们你们的娘,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你乖乖边上呆着,记住,今天的事别跟任何人说。"
"你不要这么固执,家里大小的事你都往自己的身上扛,而且,如果能够救醒老八,一定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你去做,你若是再受了伤,谁来照顾老八?靠我们家这一群男人么?"慕心温柔的看着洛洛,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明明知道输血很危险,却不说,就是怕我们担心,你根本就没有把握。"
洛洛心里一阵哀嚎,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柳眉上挑,"你住嘴,我是你娘,这个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必须听我的。血在我身上,我知道如何控制,你别再跟我争了。记住,我没喊停的时候,你不准乱来,否则,我和流陌都会必死无疑。"
洛洛轻轻的躺在流陌的旁边,用刀割开两人的手腕,将自己的手微微抬高,慕心赶紧帮她撑着,强忍着自己心里的酸涩,看着那鲜红一点点的流进了老八的身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洛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流陌的脸色则越来越红润,最后,洛洛伸手替流陌把了脉,微微一笑,朝着慕心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慕心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掉了下来,用手抚着洛洛惨白如纸的小脸,看着之前洛洛用过的小刀,眼睛微微的闪了闪。
洛洛微微的睁开眼,房间里立刻爆发出兴奋的喊声,"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北堂隐薄唇紧抿,从环儿手里接过一碗汤,沉声说道,"环儿,扶夫人起身。"
洛洛嗓子很干,几乎要喷出火来,沙哑的声音如同拉锯,"流陌呢?他没事了吧?"
"师父,你尽管放心,我都说你很厉害了是不是,老八比你要先醒一会,只是,现在还说不了话。我们也不知道要不要给他吃东西,你没醒,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泠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吟风一把抓住扔到了人群外面,"我们跟我娘说话呢,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边上凉快去。"
"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
洛洛轻轻的摇了摇头,"扶我去看老八。"
"别人治病你治病,我倒是没有见过一个大夫治病治成你这样的,比病人还要虚弱。"北堂隐按住她撑起来的身子,"老八刚才是醒了,不过很快又睡着了,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洛洛四下看了看,"慕心呢?"
"昨天,二哥在里面让我去叫大哥他们过来,等我们回来之后,他人就不见了,刚才老八醒的时候,我去叫过他,不过二哥说他头痛得厉害,可能是染上了风寒,下人已经请大夫开了药了。"
洛洛轻轻的点了点头,睡意再次袭来,眨了眨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房间里立刻一阵沉默,轻手轻脚的转身走了出去。
"啊。"洛洛走出房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今天的天气好像特别的好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讨厌的被人追着屁股打,是时候开始反击了,正巧见到泠玥的影子在前面走廊上一晃便没了人影,心下好奇,立刻跟了上去,远远的瞧见泠玥鬼鬼祟祟的猫着腰在看什么,洛洛眯眼一笑,偷偷在泠玥身后大叫一声,泠玥吓得脸色发青,回头一见是洛洛,不满的嘀咕道,"师父,你没事吓我做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你在这里看什么?"
这时,房门打开,泯月从里面走了出来,"娘,九王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泠玥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听说你是师父的师兄,想趁你练功的时候来跟着偷师的,结果被师父发现了,我什么也没看到。"
洛洛转头看着泯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病虽然没再犯,不过就是脸色仍是苍白得让人心疼,拍了拍泠玥的肩,"徒弟,现在为师已经大好,随时都可以教你武功,不过,在教你武功之前,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
"真的?问吧问吧,保证知无不言。"
洛洛看着泯月,"你先去练功吧,我把这个偷师的不孝徒弟带走了。"洛洛带着泠玥走到水池边,"上次我本想找你皇兄借兵,但是,那皇后一来就说要派兵攻打瑭玉国,为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