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慕容夜辰上下看了看洛洛,而泯月与倾允也同样的点了点头,"宁王,娘她确实是当年的五师弟。"慕容夜辰拱手一抱拳,"如夫人,因为本王害你这么多年受苦了。"
洛洛立刻摆手,"宁王,如今昭兰想知道的事,这次是不是太后的意思前去伤害大夫人?"
"本王在大夫人出事之后暗中去查过,朝廷的人都没听说过皇上有派兵。不过,这件事应该跟太后和皇上脱不了关系。"
"可是,我有一事不明,以当时太后的权利想要对付我们实在是太容易了,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还派出娘来做这些事?"慕心淡声说道。
"其实有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也包括本王,只是,本王知道当年先皇曾经下过一道圣旨,仅对朝廷中人知道,先皇下旨,所有人都不得伤害北堂家的人,若是北堂家中有一人违反了国法,不得牵连其家人。这也是太后不敢明目张胆对付你们的主要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当年新皇即将登基,而你们北堂家又手握瑭玉国的经济命脉,若是你们被她诛杀,对皇上对瑭玉国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慕容夜辰眼神轻轻一闪,"对了,本王这次来是受大夫人所托,她当时给本王说,如果哪天她出了事,就把这封信交给如夫人。"慕容夜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洛洛,"如夫人,请恕本王直言,不知如夫人手中可否有先皇的遗诏?"
"当年遗诏确实在昭兰的手里,只是,现在没有我的身上。宁王,昭兰曾经看过遗诏的内容,但是,此事牵连甚大,请给昭兰一些时间安排好一切,再向宁王回报。"
"如此,多谢如夫人。人多眼杂,本王不便在此久留,本王先行一步。"慕容夜辰转身便离开了北堂府。
"娘,这个宁王也不知道信不信得过,你这么贸然把遗诏的事告诉他,他会不会跟太后一样,又来暗下杀手?"北堂羽轻声问道。
"不相信宁王也要相信大夫人才是,她会把这么重要的信交给宁王,表示他确实是个信得过之人。赛风。"洛洛转头向着外面喊了声,一会,一个庞大的白影就冲了进来,一阵欢跳,洛洛摸了摸它的白毛,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我回来了旺财。"赛风更是一阵兴奋的低嘶,这些天洛洛一直没空见它,因为要处理大夫人的身后事,它也一直被勒令在后院,直到今晚才被人放出来。现在府里的下人虽然对它仍是有些惧怕,均见了它就绕路走,但也知道它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人。
"乖熊,你今天去把门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我们有大事相商。"
赛风立刻扭着肥屁股就跑了出去,洛洛示意泯月与倾允将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以下我要说的,可能你们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包括我在内,但是现在我们要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当年我刚进宫,太后有想过要对我下手,是先皇救了我一命,当时,我连先皇的面也没见到,只是在他的寝宫里呆了一会,小四喜就将我送了回去,我当时一直想不明白先皇出手救我的原因。后来,我从先皇的秘道脱身,在走之前,在秘道的暗门处发现了一幅画像。"洛洛转身看着慕心,"当时救我的那个少年,就是你吧慕心?"
慕心点了点头,"因为当时情况危急,慕心来不及向娘你说明身份。"
"其实当时你说了也没用,我进宫的当天因为头部受伤已经失忆了,虽然流陌已经尽了全力,不过,八岁之前的记忆我仍然找不回来了。"
流陌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可能也和第一次施针时发生的事情有关。"
"这些都不重要,当时你可有见到那幅画像?"
慕心皱眉想了想,"我似乎是记得你确实有取过什么东西,只是当时没时间让我太过留意。"
"那幅画像中人,是一个美貌如仙的女子,而那个女子,是..."洛洛顿了顿,粉唇紧抿着,有些困难的说道,"是夫人。"
北堂隐一惊,"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我怎么会看错?画中夫人身着宫装,是妃子的打扮。"
"你...我娘她已经去了,我不想你再说出毁她清誉的话。"北堂隐冷声说道。
"好,我们先不说这个。"洛洛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我们要跟朝廷硬拼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外借兵,再将遗诏里的新君推上皇位。"
"我们哪用怕那个臭婆娘和那个昏君?他们杀了大娘,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吟风粗着脖子吼道,说完,眼泪在眼底快速的升腾而起,转身便冲了出去,洛洛看着众人,眼神清冷,"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在这里伤心了,不然,夫人的牺牲绝对是浪费了。她牺牲自己,只是为了让你们有时间可以活下去,现在我是你们的娘,你们一切都要听命于我。"说完,便跟着吟风追了出去。
假山处
洛洛仍然不声不响的靠着假山坐下,听着假山上低低的哭泣声,扯下一根草叼在嘴里,怪不得师父会说,若是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会有更多的事情要烦,原来,真的是这样,比起之前记忆涌回脑子里的涨痛还要难受百倍。
哭泣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不多时,吟风跳了下来,看着洛洛,撇了撇嘴,"你为什么又来偷听?"
洛洛看着吟风,"你之前明明不喜欢大夫人的,这何这次她的死你会如此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