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微一蹙眉,她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转头看着流陌,"其实后宫之内的女子向来如此,都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而费尽心思,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天下最为寡性薄性的男人就是皇帝,打着要为自己的国家开枝散叶的旗号,不断的纳秀选妃,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天生的性事。"
听了洛洛的话,流陌有些忍俊不禁,"很少能见女子说话像你这样一针见血,可是,似乎有些过于直白了。"
"这种事本就直白,有句古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会干柴烈火,何解?因为这本来都是人的天性,何必要给它涂脂抹粉其实反而显得多余。"洛洛撇一撇嘴,继而看着流陌说道,"若是你母后因此而郁郁而终,让你生出对大王的厌恶,及其对女子的反感,其实是不是有些过于严重了?我并不是说你们不应该去怨去恨,只是,要说错,就是因为错生于帝王之家。"
流陌微微张了张双唇,最后,一字未发。
洛洛却见到他眼底有些微愠,也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满池的荷花。荷花池很大,至少在她这里就见不到对面,也不难看出当时的皇帝其实是真的很宠流陌的母后,既然进了宫,就应该知道花无百日红的道理,真的会因为是荷花池还是牡丹园而死?
两人静静的返回之前的那座寝宫,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喊,洛洛听这声音略觉得有些耳熟,却见流陌已经身形一晃冲了进去,洛洛也只得赶紧跟上,房间里一片狼藉,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持剑对着自己的脖子,正要割下,流陌玉扇飞出,旋回,剑落于地上,那女子回头见到洛洛,立刻哭喊着"夫人。"
"环儿?"洛洛这才知道怪不得她会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却见流陌身形一晃,拾起之前环儿掉在地上的剑,直指着床上的那个男人,"你这个畜生,连我带来的人都不放过。"
"嘿,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怎么能出口不敬?我临幸了她,她就可以成为我的妃子,况且,能得到寡人的临幸,是她多年积来的福气。"
"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出去,给我滚出去。滚啊。"
洛洛是第一次见到流陌如此爆怒的样子,见到这种情况,神仙也会发火,她看着环儿,"你没事吧?"
环儿擦干了眼泪,"夫人,环儿誓死也要保住清白,杀了他,会让夫人蒙难,不杀他,清白难存,环儿唯有杀了自己。"
来不及问环儿为什么会在这里,只听那国王起身怒道,"这里是寡人的皇宫,寡人是一国之君,想让临幸谁哪轮得到你来置喙?别再仗着自己是大王子,寡人就会对你再三忍让,若是逼急了寡人,寡人不仅会杀了你,还会直接褫夺你母后的封号,让她连死也会成为孤魂野鬼。"
洛洛秀眉越蹙越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真想剖开他的肚子看看他里面的到底是狼心还是狗肺。"环儿,你先下去换身衣服,没事先别出来。"
环儿听命退下,洛洛见她的腿仍旧有些发软,走得有些吃力。
她清冷的眸子发出阵阵的寒意,上前拉开流陌,勾唇一笑,邪魅绝伦,却带着异样的阴狠,"他是学医的,心慈手软,而我,是学毒的,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从此再也不能人道,也不能再说出此等让人反胃的话?"
流陌伸手拉了她一把。
"哈哈哈,你以为寡人会怕你吗?美人,若是你从了寡人,寡人从此只对你一人人道便足矣。"
洛洛轻轻一笑,如同桃花纷飞,"你再三挑战我的极限,实在是忍无可忍。"洛洛抽出手里的短剑,寒光一闪,却被流陌伸手拦住。
"滚啊。"
那个狗屁大王看了看流陌,又看了看洛洛,突然拍手大笑,"好啊好啊,寡人终于明白了,为何二位姑娘对俊美如此的寡人连看也不多看一眼,看来,我儿你深得寡人的真传,颇擅床弟之术啊,真不愧寡人从小对你教导有方,哈哈哈哈,将来你也会同寡人一样,后宫佳丽,各各貌美如仙,身材婀娜..."
洛洛眉头越皱越紧,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粒佩饰,轻轻一弹,那个大王立刻张着嘴啊啊乱叫一通,洛洛缓缓的走近他,冷声说道,"听着,我不知道他为何不忍心下手,对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的确是有些糟蹋了。机会只有一次,下次,你绝对不会这么走运。滚,不要再走近这里一步。"
他跳着脚指着自己的嘴巴。
洛洛眯眼一笑,"等到我们走的那一天,我自然会给你治好的。"
他恨恨的瞪着流陌,转身狼狈的跑了出去。
"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这样的人留着做什么,直接杀了,眼不见为净。"洛洛怒极,"你明明有爹和娘的,为什么无端端的又钻出来一个大王与母后?你不要再瞒着我,不然,我可不敢肯定今天晚上我会不会一时想不通就跑去把他给杀了。"
流陌看着洛洛,静静的说道,"我母后很爱他。"
流陌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凄凉一笑,"母后刚刚怀了我,他便开始四处鬼混,因为他曾经用一张寒玉床换得这百年的安宁,无需担心各个大国的虎视,便开始在国内四处张罗各色美女。因为桑芷国无战事之忧,自然国富民强,他还专门派人去别的国家高价买入当地有姿色的女子。不仅如此,母后在生我当晚难产,希望他能够陪伴左右,因为生得久了,他心生烦燥,直接强行临幸了母后身边服侍她的两名宫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