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悠悠想着唐绝的时候,唐绝则正如叶悠悠所想的那样忙碌的厉害,但是却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情,而是在打包收拾自己的行李,在他用一天的时间把公司该交接的事情都交接好之后,他便开始了他的行动,而他的行动也就是悄悄的跟上叶悠悠。
唐绝在盯着叶悠悠的照片看了许久之后,他便更加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那就是他一点都不想要与叶悠悠不再有任何一点交集,只是设想一下他都觉得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要独自一人忍受接下来漫长的岁月,那还不如直接让他死掉呢,那至少还减少了一些折磨。
唐绝心里一直在纠结叶悠悠所经受的所有苦难都是由他带来的,他是那个罪魁祸首,这令他不安、痛苦,这与他一直希望的背道而驰,如果他不能真正的带给叶悠悠幸福,他宁愿忍痛放手,在苦苦挣扎的过程中他尝试着疏远叶悠悠,尽量不与叶悠悠碰面,甚至都尝试着与别的女人交往,而这些实验都没有真正的让他减少一点叶悠悠的关心和爱,反而一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将叶悠悠从他身边推得越来越远,甚至到了连他都无法掌控的地步。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一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继续向前看,他想要看看是否叶悠悠真的在离开他之后可以过得开心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会真正的忍痛割舍,在这之前,他需要亲眼看见叶悠悠快乐幸福的样子,而不得不说,就算是一个明目张胆的借口,让他能够有一个正当理由偷偷的看着叶悠悠。
特别是在唐绝看到叶悠悠写给两个孩子的信之后,他就更坚定了这样的想法,现在的叶悠悠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终于被放到天空的小鸟一样,开心自在的想要飞往更广阔的天空,这是之前的他无法给予的,毕竟那么自私的他只想要两个人永远陪伴在一起,而不要在分隔两地的情况下靠爱来维持之间的牵绊,而现在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叶悠悠能够自由自在的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同时也能够看到另一个开心的叶悠悠,这样想起来也还是很公平的。
唐绝一点都不豁达,他也非常明白自己要什么,所以在确定叶悠悠准备去其他地方度过剩下的时光时,他就紧接着也做好了决定,就算不能以丈夫的身份呆在叶悠悠身边,他也同样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隐秘的藏在叶悠悠身边,这样既可以一解他的相思之苦,也可以一直守护着叶悠悠。
在唐绝的行李收拾好的时候,顾擎修也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家,在唐绝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顾擎修就先骂骂咧咧的不满的说道:“你是到底什么情况啊?就算我体谅你也是有限度的,你怎么又把你的烂摊子都扔给我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真是要累死我了,我不管,你的事情自己办,我明天就不去公司了,我要在家好好休息。”
顾擎修像个大爷一样直直得躺在沙发上,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可见他真的是被折腾的很惨,而唐绝也没有开口反驳些什么,表现得异常沉默,甚至还类似于讨好的给顾擎修倒了一杯水,在顾擎修一脸狐疑的接过水之后,他就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我想你不仅明天要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得去。”
“凭什么啊?我欠你的啊?”顾擎修一下子就炸毛了,就连刚刚接过唐绝的水之后那股轻飘飘的感觉都一下子飞没了,心里只剩下了满满的怨气,那愤怒的火苗都快要烧到人的身上了。
“我要去找叶悠悠,我要陪在她的身边。”唐绝施施然地开口说道,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有什么问题,对于顾擎修的处境,他心里也没有一点惭愧,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找什么啊?你们这样一个跑一个追有意思吗?我手下可是有一大堆的人可以去帮你把人找回来,等把人找回来你在和大嫂赔个礼道个歉,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你们可真是麻烦的厉害,这么简单的事情非得搞得那么复杂。”顾擎修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他实在不明白唐绝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为什么要找那么一个大弯子来达到目的,不过唐绝是什么用意他并不关心,他只关心他的大好时光,他可不想在忙的像狗一样,那日子可真是太惨了。
“你不懂,悠悠她渴望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如果把她找回来了她会不高兴的,只要她能够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而且我已经决定了,叶悠悠什么时候动身出发,我也就什么时候跟着她走,家里和公司就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梓域和米米。”唐绝满眼深情的说道,一边感慨着顾擎修什么都不懂,一边郑重其事的将孩子托付给顾擎修,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唐绝可以算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父亲,他全部的责任心都用在叶悠悠身上了。
“谁要帮你照顾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不要把这些麻烦都推给我,早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何必当初呢,想当初大嫂可是一心都想着家,可是你又不知道在别扭纠结些什么,这才会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你倒是好了,把这些烂摊子随手一扔就给我了,自己就潇潇洒洒的出门去哄老婆了,你说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啊?”顾擎修那个气啊,他都不知道该骂唐绝些什么了,原本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担心,觉得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好如初了,却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么一步。
“无论如何都拜托给你了,谢谢。”唐绝腆着脸任由顾擎修说着,没有开口怼一句,甚至到最后都开口向顾擎修说出来感谢的话,这可算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呢,着实让顾擎修吓了一大跳,最后在唐绝恳求的目光下不甘不愿的答应了,其中有多少不情愿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