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叫骂,一边摔着所剩无几的家具。
小男孩瑟缩地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可醉汉还是发现他了。
眯着一双眼,不怀好意地看向角落里的男孩。
“自从捡了你……老子赌钱就没赢过!”
男孩惊恐地瞪着一双眼看他,小小的身子下意识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
醉汉晃悠着身体,朝男孩走过来。
男孩眼中都是恐惧,一个劲儿的想躲。
“给老子过来!”
一把抓起男孩纤细的腕骨,把个本来就纤细瘦弱的孩子拎起来,凑近了看,“老子又输了,现在没钱养你,把你卖了……说不定够还赌债。”
“不要!”
男孩奋力挣扎,可毕竟只是个小孩,怎么都挣扎不动。
“不要也不行!”醉汉看着他,咬牙冷笑,“细品嫩肉,怎么也能卖上几万……嗯?”
忽然表情一顿,捏着男孩的脸凑到眼前。
长期酗酒,他眼神不好,直到现在才看出来。
这男孩一张连长得漂亮至极,眉眼间精致绝轮,肌肤白皙柔嫩,碰一下就像在碰豆腐。
被醉汉近距离看着,男孩本能地生出了一种危机。
还没等他叫,醉汉已经一把撕开他半边衣领。
衣服下,轻软的肌肤露了出来。
一片嫩白。
“嘶……”醉汉一愣,再看看他漂亮的小脸,半晌后,忽然露出了猥琐的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
说着,把男孩丢到床上,整个人扑上去。
“不要!”
男孩惊恐万分地要逃走。
“往哪跑!”
抓住了男孩的脚腕,把小小的身子抓回来,整张脸凑过去,“……唔,真香……”
男孩侧头,用力想挣脱他附在脖颈上的脸。
“真软,”醉汉捏了捏他的脸颊,笑得露出几颗黄牙,“明明是个男孩,长得比小姑娘还漂亮,你才几岁就这么好看,长大了还得了……不如便宜便宜我……”
“不!不!”
男孩拳打脚踢,怎么都挣脱不开。
“嘿嘿,乖,让我摸摸,真好摸……真香……”
男孩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扯掉,细软的身体被掐的都是红印。
却无能无力,只能瑟瑟发抖,连眼泪都不敢掉下来。
只觉得掉进了万丈深渊。
“放开他!放开他!”
沈闲跑过去,用力地想推开醉汉。
手穿过了他的身体,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耳边都是男孩无助的哭喊。
……
“唔……”
花羽茜本来靠在床边闭着眼,沈闲只发出了一点声音,花羽茜瞬间就醒了。
“沈闲。”
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沈闲依旧没睁开眼,只是眼睫不住地颤抖。
“媳妇儿……”
睡在隔壁陪护床上的秋凡离揉揉眼睛,意识不怎么清楚,“怎么了……他醒了?”
花羽茜摇摇头,“没醒,还不到两点,你接着睡吧。”
“不……”秋凡离晃悠着脑袋,去拉花羽茜的手,“一起睡……快天亮了,你也睡一会吧。”
“你先睡,”花羽茜把秋凡离按回去,“我看着沈闲。”
“不行……”秋凡离抓着花羽茜不松手。
花羽茜没办法,只能对秋凡离轻声道:“我没关系,明早展筱雅来,她来了我再休息,你先睡。”
也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花羽茜了。
秋凡离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但还是抓着花羽茜的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花羽茜冷清的目光,难得地流露出了担忧。
沈闲……
你到底,还要沉睡多久。
……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
云疏影正拿小毯子盖在沐千樱身上,轻声道:“进来。”
云亭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沐千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了条印小兔子的毛毯。
“大哥。”
云亭特地放轻了声音。
“嗯。”云疏影站起身,推开了阳台外的门。
阳台外用玻璃搭建了阳光房,本来种的是云疏影从内陆专门移植来的紫藤。
临海四季微夏,紫藤花丛串串,本来是赏心悦目的。
不过……
自从沐千樱来了,阳光房里的紫藤尽数消失,改种了草莓。
一颗颗草莓果趴在叶片上,沐千樱没事儿就摘几个往嘴里塞。
云疏影和云亭这样两个男人站在一片草莓里……画风迥然不同。
不过,云疏影倒是不在意了。
本来嘛,和沐千樱在一起,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哄好自家的小宝贝就够了。
“大哥,”云亭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沈闲怎么样了?”
云疏影很淡很淡地看他一眼,“沈闲没事,就算有事,也和你无关。”
“大哥!”
“云亭,”云疏影打断他的话,“我想过了,你还是出国回密西根吧,学业进行到一半总归可惜,你不还是神经心理学最年轻的硕士吗?大哥还没老,云家也没到你必须牺牲理想来继承的地步,所以你就先回密西根,什么时候有需要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云亭听完这句话,几乎是直觉地哑声问:“大哥,你想让我出国,是因为……沈闲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会要求他回密西根,还是在这个时候要他回去!
这个问题问出来,云疏影没有立刻回答。
向来温润的一双眸子波澜不惊地看向云亭,过了片刻后,才慢慢回答:“你说呢?”
将问题再一次地丢了回去。
云亭沉寂了一会。
“我可以回密西根,再回去前,我想见沈闲一眼,可以吗?”
“不可以,”云疏影拒绝的毫不客气,“要走就走的干净利落,云家的人从来不会拖泥带水,你既然决定要回去,就别再见他。”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真理。
云亭蹙眉,“大哥……”
“云亭,”云疏影严肃极了,“你想清楚,如果你去见了沈闲,就要承担这个责任,如果不见沈闲,现在就走。”
这是二选一的题目。
没有备选答案。
见了,就是不舍,就必须为这一面付出相对的代价。
那对于云亭这个云家唯一的继承人来说,是冒不起的风险。
可如果,他不见沈闲,那就彻彻底底,再也不见。
对沈闲,对他,都是最后的结局。
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