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浅小姐大约是受了什么刺激,她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不等司夜霆询问,医生很自觉的接着说道,"俞浅小姐具体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我们也不太清楚。这就要看她的恢复情况。"
"也许一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
司夜霆,"..."
俞浅的脸色同样不好,惨白惨白,两颊削瘦,双目空洞。
她见到他,嘲笑的表情挂在她的脸上。
[这次我没死成呢。]
她看着他,面容憔悴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她的唇瓣张张合合,在无声的嘲讽他。
[你不让我死,我偏偏就要死。]
司夜霆冷哼了一声,他冷着脸走到她身边。
他的薄唇轻启,"滚出去。"
所有人都应声而退。
他眼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刚刚被绷带缠好,大手毫不留情的攥住她受伤的手腕。
疼得她倒吸凉气。
他眯着眼睛,手下微微用力。
她的手腕比前些日子又细了些,看上去她又瘦了些。
他目不转睛的看到她脸上疼痛的表情,她的眼睫毛上都染上了泪珠,眼瞳中含着泪光。
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手腕上刚刚缠好的绷带渗出了血,染红了绷带。
她感觉到钻心的疼。
司夜霆瞧着她的面容,他的瞳孔里泛着幽幽的波光,他眼中的她已经没有了往日他爱的容光。
双颊削瘦,眼窝凹陷,双目无神。
"你就这么想死?"他的嘴角上扬,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俞浅神色一凛,她毫无表情的与他对视。
[对,我就是想死,我宁愿去死都不要和你共处一室。]
[我宁愿和顾敬辞一起死,也不要和你一起活。]
司夜霆看着她的唇形,他不满的扭了扭脖子,抓着她手腕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他刚刚醒来,手上自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但用来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
她被他捏的很疼,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司夜霆忽的冷笑一声,他抓着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把她拉起来。
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
"想死是吗?我成全你。"她看不到他的面目严峻,看不到他眉宇间的冷冽。
只听见他话语间的冷酷霜冰。
...
司夜霆抓着她,把她带上一艘游艇,他们站在甲板上。
她闭着眼睛感觉到海上的风吹在她脸上,风呼呼的,很大。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被风吹的飘扬。
司夜霆的手掐着她手腕,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让她失去知觉。
她变得麻木,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伴随着海风的呼啸而过,她听见耳边的他对她吼道。
"俞浅,我给你这个想死的机会。"
他的语气不悦,可也好像她的生死与他无关。
也对,本来就与他无关。
司夜霆用什么东西捆住她的另一只没有受伤手腕。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从这里跳下去。"
俞浅面对着司夜霆,她看不到面前的他。
她笑了,她的脸上泛起了笑容,她的笑容也落在他的眼底。
就像是她也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把生死置之度外。
[我宁愿去死。]
海风呼啸的吹在她的身上,她的发丝都被吹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