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突如其来的暴戾恣睢,他的情绪反复无常,她有些忐忑不安。
俞浅撇撇嘴,用得着这么凶?
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气势。
"哦。"她随口应他一声。
以后他如果天天都这样对她,她不变成一个疯子,也会变成一个傻子。
反抗?
算了,今天才是第一天的第一个晚上。
她很想就跟司夜霆这样拧下去,但是现在寄人篱下,还不是时候。
俞浅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情不愿的根据自己的记忆去了卫生间。
"脾气真臭。"
...
司夜霆从来都不写学校布置的课后作业,写那些小儿科的作业没什么意义。
他去了书房看书。
俞浅进了卫生间,换了双洗澡用的拖鞋,她脱了衣服,没用浴缸泡澡,就站在莲蓬头下面冲澡。
澡洗到一半,突然想起来...
她好像...
好像...
没有把自己要换下的衣服带进来!
怎么办?
待会穿着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再出去?
不行!天气这么热,她洗澡洗的香喷喷的,怎么能让衣服把她弄脏了。
那就...求助他?!
"你在想什么~"俞浅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猛地摇头,"他才不会那么好心。"
俞浅冲完澡,还是不想穿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又不想委屈自己去求助屋里的某个坏蛋。
她在卫生间里抽了好几个抽屉,想看看有没有干净一点的衣物。
然而,她只找出来两条大浴巾。
用其中一条浴巾裹住自己,从月匈往下,一直到膝盖,浴巾长度没过膝盖。
...
在书房的司夜霆看了自己的腕表,快到十二点了。
不知不觉,俞浅就在里面冲了一个小时的澡。
他抬腿去卫生间看看她是不是淹死了。
司夜霆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敲了两下门,刚打算敲第三下门,卫生间的门就突然拉开。
俞浅没想到他站在门口,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串串水珠顺着她的秀发滑落,低落至锁骨,滑倒月匈边。
她额前的刘海软趴趴的挂在额前。
她的双颊因着刚刚洗澡而像醉了酒一样酡红,一双藕臂。
她的腿不算筷子腿,但也没有一丝赘肉。细胳膊细腿儿的,仿佛他轻轻一折,她的手臂就会断了。
司夜霆比她高一个头还多,看得到风景当然不一样。
俞浅本能的护住了自己的月匈。
"咳咳..."她干咳两声,"能不能让一下,我要去找我的衣服。"
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他,"我的行李箱呢?"
司夜霆微微撇过头,不去看她,给她指了个方向,"衣帽间。"
"喔。"
衣帽间里,她的衣服和他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一起,由浅到深,依次排列。
她的衣服没有多少,哪有钱买衣服,都是以前的旧衣服。
不过衣服的颜色倒是不少,与她五彩斑斓花花绿绿的衣服相比,他的衣服颜色就很单调。
除了黑色,就是白色,没有别的颜色。
和家里的装修一样,非黑即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