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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小可篇章之藏在心中的秘密(四)

慢慢的前行,看着被踩踏的已经平整的草地,心中不由得一怔,这个地方,向来很少有人来,草地被踩踏的如此平整,莫非……

难言心中的雀跃,快速的往我和师傅曾经居住的那个茅草房子,一定是师傅回来了,而且,回来了应该有些日子了,师傅云游了那么多年,终于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噶?”看着跪在茅草屋前的两个年轻男子以及一个孩童,我不由得停住脚,诧异、失落同时出现在脸上,那些草地是这三个人踩踏出来的,师傅并没有回来……

“你……”心中虽能如意的说出自己所想,可是,却难以称心的表达出来,生涩的字眼,怪癖的声音,最终,闭上了嘴。

“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男人中,一个看起来很随和的男人,狐疑的望着我,眼神里,忍不住的差异。

“少主,”另一个男生小心翼翼的望着我,一脸的防备:“小心。”

“……”说不出话,可是,确实有些好奇,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慢慢的蹲下身,拿起干枯的树枝,在地上写到:“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是为了拜师学艺来的,”小孩子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很是讨人喜欢:“我叫朗儿,这个是我爹,另一个是我天极叔叔。”

“拜师……”我有些愣怔,眼神望向茅草屋,丢下那三个人,一步步的往茅草屋走去……

“师……傅……?”在我走至茅草屋门口时,简陋的木门就被人里面推开,温和的目光望着我的,正是我的师傅,他居然,真的回来了,扑进师傅的怀里,紧紧的揽着他的脖颈,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等他回到这里,张着嘴,我想要向他倾诉我对他的思念,可是,除了呜咽,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可,你?”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口不能言,师傅推开怀中的我,一脸的惊诧,我只能释然的一笑,不再说话,是我自己选的路,即便是真的要一直这么下去,也不能怪别人。

师傅凝视我良久,眼神里,隐含不住的疼惜:“当初离开,为师说要带你走,你却执意留下,原以为,你会慢慢的打开心扉,快乐的生活,没想到,多年之后,却见到了口不能言的你,你这让为师,情何以堪?”

“……”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我从不怪师傅,因为师傅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这里和师傅一起居住的那两年,看着身边的小动物一个个的因为岁月而死掉,一个个的为他们埋葬尸身,为它们的死亡一次次的哭泣时,心里,就不想再因为挽留什么而哭泣,看惯了这些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对什么也能很快的释怀。

在将军府的那些日子,丫鬟们总喜欢那我开玩笑,因为太过恬淡,她们说,像我这种无欲无求的人,适合常伴青灯、归依佛门……

对于她们的调侃,我也只是报之一笑,因为,我并不是真的无欲无求,在我的心里,一直放不下,放不下那段仇恨,忘不掉记忆里的那群人,是如何的拿着刀剑,一路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我和哥哥……

“神剑,请您勉为其难,教我孩儿武功吧。”慕容颜虔诚的跪地,这辈子对雅若的亏欠是无法偿还了,可是,对于朗儿的亏欠,一定要好好的弥补才可以,这孩子,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要求,就是要拜高人为师,学习至高的武功,自己一定要帮他办到才可以。

“我不会收他为徒的。”师傅直言拒绝,“不管你们在这里跪多少天,老夫依旧是这个回答。”说完,师傅还特意的叮嘱我,“小可,你也不准偷偷的教他武功。”说罢,转身进了稻草屋。

“……”看着那个叫朗儿的孩子眼中那浓浓的失落与不甘,不由得想起最初和师傅学武的情景,毫无内力的我,紧随着矫捷的兔子,可是,它们是如此的矫健,矫健到我追了整整一天,搞得浑身灰头土脸,依旧是没能抓到……看着师傅站在我的身边,我的眼神,也是如此的失落与不甘……

师傅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要秉性不坏,耐力可嘉的话,师傅不会一直那么视而不见下去的。

坐在木质的台阶上,看着那个倔强的孩子依旧跪在地上,心里,不由的感怀,师傅这次,不知道能住多久,能教导他的时间,恐怕也不会太久,师傅这次再离开,我一定会跟着离开,到那时,我和少爷、小姐她们就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