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胭脂毒,狂妃太难追 > 第102章 山中遇袭(4)全文阅读

刘恒听完笑呵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妮子说话是越来越刁了,月色再美也不及你万分之一啊。”说着目光牢牢锁在她面庞上。

唉!本想着他定是思念代国,给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呢,结果……窦漪房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轻道:“你的嘴却甜得发腻。”

“你都没尝过,怎么知道我嘴甜不甜?刘恒挑眉,不怀好意的瞅着她。

窦漪房轻捶了一下他:“真是没得正经!”轻撅起嘴伪怒。

“我们上屋顶赏月吧,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了。”以后或许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她看得出刘恒是想要回代国的,毕竟那是他的家。

所以,也是她的家。

“家……”温柔淡远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很清淡,淡到难以轻易察觉。

漪房,你说回家,真的很好。

“夜里凉,我们吹吹风,然后喝点酒取取暖。”刘恒果真轻身一跃带着她上了屋顶,两人坐在瓦顶相互依偎着。

他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酒壶,喝上一口后递给窦漪房,窦漪房斜睨了他一眼,好笑道:“你不是不让我喝酒的?”

“喝酒可以乱性嘛!”他哈哈大笑起来,惹得窦漪房羞红了一片,微微推了他,道:“说你没个正经,你还真流氓起来,我不要你了。”她捂嘴偷笑着,其实这样的刘恒,有一点坏坏的,忧郁的,温柔的,她很喜欢。

“那我再流氓一点吧,夫人。”说完仰头含住一小口酒,俯身环住窦漪房的纤腰。

唇一送,窦漪房只觉唇齿间凉丝丝的溜进什么热辣辣的液体,她嘤咛一声,纤细雪臂忍不住环上他的肩头。

月儿弯弯,空气中染起淡淡弥雾,拥着怀中婉约的可人儿,刘恒明白,这一辈子,这份情,他是只会多,再也不能减少一分了。

假如说窦漪房是一朵盛放的花,他就是那被深深吸引的蜂蝶,追逐着花,世间万万朵,他只要这一朵,也仅有这一朵。

微微阖上了眸瞳,刘恒佯醉的靠向她的颈窝,似不经意间吻上她的雪颊,暖暖的呼吸拂动她耳边的碎发,低低沉沉:“我醉了!”

孩子气的刘恒。

窦漪房娇笑涟涟“少来了你,就这几口小酒,你还醉得了?这人呀,就是给你点儿颜色他就开上了染坊,得寸进尺!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得好。”她轻嗅着那淡淡的酒香,和他好闻的气息。

刘恒嘴角含了一抹浅柔的笑意:“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人在怀心儿醉。”

看她微醺的双颊已是桃红一片,秋水般的眸子惺忪迷离,人言常道:酒后易乱性,此刻刘恒才真正悟出了其中精髓。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实在让我无法自拔,还是那句,你真是克星,我刘恒的克星!”微弱的月光抚上她纯净娇颜,笑颜上浅浅的梨涡简直是令人犯罪的勾?引。刘恒说‘窦漪房,你不能这样逗我,我真的会把持不住。’

玩笑是玩笑,也是认真的在开玩笑。

刘恒抱着她,说道:“你知道吗,我是生在杜若花开的季节,杜若是一种花,花开如蝶,花色如云,妖柔飘美。”顿了顿又道:“只是花期不长,只短短一月不到,就会凋零埋葬。”

看窦漪房一副‘你突然说些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吃多了?喝醉了?或者被风吹傻了?的表情。

他笑了笑,不顾她疑惑的眼色,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淡紫色的花,那是杜若!是融合了美和痛的花!”

窦漪房玉手轻轻覆在刘恒额上,眼波流转在他脸上,认真道:“果然是有些发热呢!”然后像个小猫儿似的钻进他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下,对上他那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一双眼睛,道:“杜若是什么样子的花?香吗?为什么花期那么短?你怎么突然说这些给我听?”

他把她往膝盖上挪了一点,让她能够离他更近一些,月色迷人,耳鬓厮磨,两人就这样说着话,何等风光旖旎。

刘恒的神情忽然有些黯然,他问她:“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你觉得我会离开你吗?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不明白刘恒突然的变化,她语气放软:“我不会。”

刘恒说‘只有爱到情深爱到痴迷的人才会患得患失。’可是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她,曾有相士赠过一言给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是祸,祸是福,爱是福亦是祸,关键在另一个。

福祸两双兮,关键在另一个!

窦漪房笑他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她在一起久了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她又说‘刘恒,我为你跳一支舞吧,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跳了。’

漫天月华铺曳,一个淡雅脱俗的紫衣女子雪足轻点在瓦顶,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长袖转回鸾,轻曼舞步似鹊鸟夜艳,此时箫声绾绾,女子追着箫声随之旋转,袅袅腰如龚月,忽然自瓦檐翩然跃起。

风掠过,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好似瑶碧之仙子凡落一顾,回眸处尽是风情。箫声,白衣,刘恒静静的吹着竹萧,轻风吹起他墨染的发丝,而他眼中那翩翩起舞的窦漪房更如仙子下凡,两人一萧一舞,宛若最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的第一次合作竟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一刹那,听得屋瓦一声碎裂,窦漪房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已失去平衡,身子不由向后倾飞下去。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双臂膀及时勾住她的细腰。天旋地转间,她已被刘恒横抱着缓缓落下地面。

她软缎似的长发在风中凌乱飞舞,说不出的明媚动人。那一眼,恍若隔世,窦漪房只看到一双眸瞳,泛着琥珀般的光泽凝邃,盼若琉璃;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直直望进她。

世间万物都静下来,只剩下他和她。

这样近,如此贴近的两人,近得似乎已毫无屏障。淡淡的酒香和清苦的杜若味突地溜进鼻中。天地不在,惟留有他。

“漪房,你好美”怀中的幽香袭来,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她不点而朱的唇,不施胭脂的笑靥,还有那浑圆饱满的粉嫩酥胸,以及她忘情的娇呻……

半弦月悬挂在空中,幽幽细吟的缠绵声,化作一室的旖旎景色。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一切变得和平常一样,这些事也就算翻过去了。

回到代国后,窦漪房仍是住在自己的嫣心阁,况且已是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可她仍是不与任何人过多的接触,除了偶尔几次被薄太后召去陪她写字,几乎是不曾踏出贤仁宫半步的。

薄太后也知她就是这个性子,也省了平时那些不必要的请安,只嘱咐她好生将养着,替刘恒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因着刘恒除了处理代国政务不在贤仁宫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给了窦漪房。这样的专宠难免使得后宫愤愤难平,甚至传到了远在皇宫的吕雉耳中。

“窦漪房?”

正为皇太后吕雉梳头的婢女闻声,手一抖,两根发丝飘飘然从吕雉眼前一晃而过,了无生气的落在她身前。

“啊!”那个婢女低呼一声,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寒意,赶紧求饶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都说越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越是对自己的容貌自己的头发极其注重,平时伺候梳洗的婢女总是小心了又小心,那一头黑丝在吕雉心目中的重要是所有宫人都心知肚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