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温玉娥再回萧家,因敏纾之事被萧怀逸禁在荣威院几年,她身边已没有可用的仆人了。萧老太把她接出来,让她住进崇禧堂,仆众成堆,对她格外重视。温玉娥成了温家的弃子,萧老太也把她弃了,又让她搬回了荣威院。
荣威院没有丫头,只有几个粗使婆子看着她,对她冷言冷语,给她吃一些残羹剩饭。温玉娥的处境惨不忍睹,除了去温家求援,她无路可走。
"侯爷,平夫人回来了。"
"去看看。"
温玉娥头发凌乱、面黄肌瘦,破旧的衣服上沾满尘土,脸上手上还有几处伤痕,正往外渗着血渍。她坐在荣威院的门槛上,手里端着一碗糙米饭、一碟水煮白菜,眼底仍积聚着阴狠,目光已毫无神采,显得呆滞木讷。
"你脸上、身上的伤是被温家的门人打的?"
"侯、侯爷,妾身..."温玉娥扑跪到萧怀逸脚下,失声痛哭,"侯爷,求你救救妾身,妾身别无所求,只求能象荣威院的姨娘就行,呜呜..."
温玉娥现在平北侯府的身份还是平夫人,荣威院的妾室姑娘们都厌恨她,萧老太也不给她撑腰了,萧怀逸对她更是冷漠。她现的吃喝穿住同于侯府最下等的仆人,若不是萧怀逸交待让她活着受罪,她早就没命了。
萧怀逸冷哼一声,说:"你费尽心机,屡使毒计,就想过荣威院那些姨娘的日子?你的份位是平夫人,怎么目标倒成了比你低微许多的姨娘了?"
"侯爷,妾身知错了、知错了,呜呜..."
"呵呵,本侯对人一向宽容,不会惩罚你,也觉得没必要罚你。"萧怀逸走近温玉娥,说:"狡兔死,走狗烹,你现在是万人唾弃、主子嫌恶的走狗,你说本侯还会罚你吗?你帮了皇上的大忙,他却恨不得让你死,真是可悲呀!皇上都表明态度了,你的父母、祖父还会让你进家门吗?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罚你吗?"
温玉娥面露绝望,浑身哆嗦,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侯爷、妾身知道侯爷对人宽容,一夜夫妻百日恩,求侯爷看在妾身服侍您..."
"噢!你不说我倒忘了,萧登,把花满楼带来,又该给他解毒了。"
"是,侯爷。"
萧怀逸给随从使了眼色,随从拉起温玉娥进到屋里,一个婆子把粗米饭和水煮白菜也给她端进去了。随从把她丢进屋里,婆子把饭菜扔进去,就都退下了。
萧登把花满楼带进屋,扯掉花满楼头上的斗笠,给他喂下了一粒药。温玉娥看到花满楼那张与萧怀逸有六七他想像的脸,顿时张大嘴巴,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他叫花满楼,十几年是名满天下的采花大盗,因作恶多端,中了西域的媚毒,我把他抓回来给萧攀练药用。媚毒无解,压制的媚毒的方法就是和女人行房。"
萧怀逸把已经清醒的花满楼推到温玉娥面前,又说:"我虽厌恨温家,但你和你姐姐都是清白女儿,我不想和你们姐妹行夫妻之事。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就会平安无事,可你和你姐姐在洞房夜都想给我下毒,能怪我狠毒吗?实话告诉你,和你姐姐、你还及你的丫头行房的人是花满楼,这总该明白了吧?"
温玉娥好象突遭雷击一样,再也回不过神来,她唯一的希望落空了。她今天回温家,连大门都没进去,说是主子们交待的,不让她进去。她不服气,和门人们争吵,被门人打了一顿,温家的主子们进进出出,根本没人正眼看她。
她回来之后,就把希望寄托在萧怀逸身上,希望萧怀逸能看在多日夫妻情份上,让她能吃饱穿暖,过得好一些,可是,萧怀逸跟她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可笑,她一心一意为娘家,为五皇子,是希望能有家族后盾,可他们弃了她。她全心全意爱萧怀逸,可萧怀逸居然让替身跟她行房。别说萧怀逸会爱上,对她哪怕还有一点点怜惜,也不会这样对她。
自做孽、不可活,她不想活了,可现在她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哈哈..."温玉娥纵声大笑,笑声满含悲怆绝望。
"你笑证明你很高兴,象你这种人,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咎由自取。原来萧攀都是给花满楼召妓,有你在,连召妓的钱都省了。"萧怀逸转身对满脸淫意的花满楼说:"她是温顺侯府的嫡女,本侯的平夫人,比下等妓女要好。"
"嘿嘿...知道,我会疼她的。"
萧怀逸出去,萧攀把门锁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很快就无声无息了。
随从来报说萧四老爷在书房等他,萧怀逸快步回书房,跟萧四老爷说明他想把爵位传给萧怀迦的事,萧四老爷高兴又惶恐,不敢痛快答应。
两人去跟萧老太说明情况,萧老太没表态,萧怀逸又把五叔祖请来商议。正当萧氏家族为萧怀逸弃爵谁来袭的事争论吵嚷不休时,朝堂又出了大事。
秦临庄好象变了一个人,以前那张面瘫脸不见了,因大漠风沙侵袭而粗糙泛黑的脸庞挂着灿烂的笑容,尤其跟他女儿在一起,他比孩子笑得还开心。
五年前,他因杀戮众多被逐出皇族,流放到漠北做苦力。有启明帝暗自派人特殊照顾,他也受不到苦,只不过被流放的日子不好过。
在苦力营里,他认识了张山保,因两人都认识明珏,有共同话题。秦临庄不想让启明帝照顾他,让跟张山保一起甩掉照顾他的人,逃出苦力营,跑到大漠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