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逸见明珏冷着脸,却不愠不恼,一副要跟他冷战决裂的模样,他心里隐隐作痛。可他现在还不能把真相告诉明珏,必须再坚持几天,消息绝密,暂时不能泄露丝毫。她不是怕她守不住秘密,而是怕她担惊受怕,从而影响心情。
他知道明珏的心事,也知道她现在很难受,但辛酸伤痛总比时刻担忧死亡的威胁要令人坦然从容得多,所以,他强迫自己忍耐,再忍几天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做人清白自重,你也要相信我,对了,什么是公共厕所?"
明珏忍俊不住,本不想回答,见他满脸求教的神情,嘻笑几声,说:"厕所就是五谷轮回之所,公共厕所就是公用的,就象你现在一样。"
萧怀逸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揉着明珏的肩,说:"记住,那叫公用茅房,不叫公共厕所,不许侮辱我,我可不是公用茅房。"
"哈哈...贫嘴,哼!"明珏把他推到一边,说:"我跟你说一件正事。"
"什么正事?"
"林子悦要调任江东,家人都要回去,我想把林玉黛放出去,让她也回江东。"
"她以陪嫁姑娘的身份进到萧家,就等于嫁了,要放她出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她撵出去。"萧怀逸停顿片刻,又说:"我担心她跟温家有协定,否则温家也不会让她陪嫁,这件事要通过温玉娥,必须从长计议。象她那种糊涂人,你帮她,她也不会认为你为她好,说不定还以为你安了坏心呢,别理她。"
明珏思量片刻,说:"回去再说吧!我先想想。"
沐雪斋的院子里摆着十几个箱笼,是水木让萧怀迦带给她的礼物,都是名贵的布料首饰。田妈妈正带人清点,见明珏和萧怀逸回来,把礼单呈上来。
萧怀逸醋性大发,连声重哼,看向明珏的眼神如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酸刀。守着这么美丽聪慧的妻子,却只过了手瘾和嘴瘾,每每想起,郁闷得心疼。自己的老婆总被别人惦记,即使她清白自重,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明珏把礼单还给田妈妈,说:"入库吧!等我想好了,再回礼。"
"是,夫人。"
没等明珏再说话,萧怀逸就连扯带拖,最后干脆就是抱,把明珏弄进卧房。
明珏坐在床边缓了一口气,斥问:"你有毛病呀?干什么?"
萧怀逸与明珏并肩坐在床边,看到外面进进出出那么多下人,想深层次亲热一番的想法欲加炽热,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灼热的眼神表示。
"呵呵,神经病。"
明珏见萧怀逸闷头吃醋的模样很可爱,对他也不象前些天那么冷淡了,跟他唠叨了一些闲话。触到他发情的眼神,明珏心底充溢着温暖,很想放声大笑。她忍住笑声,却有些手痒,实在忍不住,就在萧怀逸脸上满带调戏地捏了一把。
萧怀逸顺手抱住明珏,紧紧抱在怀里,却装出一副君子模样,虚心求教,"航海司主事大人取洋名中p。t,贤妻通洋文,可知何意?"
明珏想笑,却装出一本正经,阴涩回答:"p。t的意思是英勇,现在朝中流行取洋名,夫君不如也取个洋名,依妾身看就叫。c,意思是宽容,夫君以为如何?"
"。c?跟我玉树临风气质很相配吗?"萧怀逸揽着明珏站起来,在镜子前左瞻右顾,越看越觉得自己英俊潇洒,很满意,但他知道。c决不是好话,扫了明珏一眼,自恋奸笑,说:"。c不错,贤妻博学多才,为夫佩服。你我成婚多日,至今未圆房,为夫委曲求全,马上跟你行房,当成对贤妻的奖励,如何?"
没等明珏反映过来,萧怀逸就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卸下几层厚重的床帘,不顾她挣扎反抗,就为她宽衣解带,极尽温柔的摸抚亲吻。美妻当前,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行夫妻之道,其它杂事全部退后。
明珏手脚并用,踢打挣扎,但很快就被他的热情薰染,慢慢放弃了反抗,心里腹谤哀嚎:我不上公共厕所,不...我不想被公共厕所上。
正当萧怀逸的手伸进明珏的亵衣,准备解开,进一步入巷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听声音这么急,就知道有急事,必须马上处理,不能继续了。
萧怀逸象一只瞬间泄气的皮球,愤愤倒在床上,满心不甘看着明珏。明珏大笑几声,拍了拍他的脸,柔声劝慰几句,整理衣服下床。
"快去快回,一会儿继续。"
"继续什么?还不知道什么事呢。"
明珏打开门,看到紫竹气急恼恨站在门口,忙让她进来,询问什么事。
"奴婢和朱艳在大门口看到几个管事婆子正在人,一问才知道被打的人是来投靠夫人的。那人说她叫秋月,是三姑奶奶让她来的,这是三姑奶奶给您的信。"
"秋月?她怎么来了?"萧怀逸满脸疑问,忙过来跟明珏一起看信。
秋月是萧怀蓝丈夫的堂妹,秋氏嫡系旁支的女儿,父母双亡,新近又被人退了亲,打算进京投靠萧怀蓝,正巧在路上碰到萧怀蓝要回西南去。秋月不想再回西南,萧怀蓝就写了一封信,让她进京来找明珏,并请明珏收留安顿。
萧怀逸看完信,忙问:"秋月人呢?"
紫竹忙施礼说:"回侯爷,门人不让进来,说是平夫人的意思。"
明珏气得咬牙,"真是太过份了。"
这段日子,明珏忙碌萧怀达的婚事,顾不上多问府里的杂事。温玉娥趁此机会,替换了好多府里的下人,给她的陪房家人全安顿了要职肥差。府里的下人知道她得宠,又怀了孕,多数都投到她的门下,大有唯令是从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