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黑暗中负手而立的冰隐,那淡淡的语话,似乎却又是势在必得呵……
洛桑城——
依旧是深夜。依旧是四合院。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
那粉衣女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居高而下的冰隐,轻启朱唇道:“公子便是打算立在那里接人么?”而后,一挥手便是正中房门大开,眉一扬,看样子竟似打算请冰隐入室小谈了。
“主子,别中了她的计……”
冰隐正待飞身而下时,旁边,适时的想起一个黑衣人的提醒。
一笑,幽深的眸中精光闪过,嘴角擒一抹嘲笑,稳稳的落在了院中。他的这些动作,暗夜中任是他身旁之人都看不到,更何况那粉衣女子?因此,粉衣女子看着他的这一落,粉颜立时笑开了花——
——另外的人呢,一起来好了。
这便是刚一落地的冰隐说出的第一句话——
这话……够狂……够托大……够看不起人。
冷眼看着那十几人,冰隐的眼中全是不屑,最好便是一次全部出现,也省得再次动手。
“姑娘,秋桐人呢?”
“本姑娘若说没有,你信么?”
“若无十分的把握,在下不会登门要人。”
“那么,本姑娘也就明人不说暗话,秋桐确是在我这,可是——想救,没那么容易。”
“呃,那要怎样才成?”
冰隐看似闲闲,实是内心焦急若火——
他的心中在看到粉衣女子的面容及及举火以待的行为时,他的内心,蓦的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觉得,这种感觉,是关于若惜的——那个他重喻生命的女子。
他在想,捉秋桐——
该是一个饵,诱他出洞的饵。然后呢?然后……接下来便该是……若惜。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他立时便明了自己犯了一个特大的错误,那便是——调虎离山。
想到这,冰隐他是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若惜的身边——
如是若惜在他的眼前再次出了事,他想,他绝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因此,说出的话便也不再客气,暗中叮嘱了一个手下去看看后面的营救进行的怎样了,示意手下加紧行动。而口中,依旧的与之周旋着:“那么,姑娘怎样才能将人放了?”
当然,他的这一切吩咐都是在粉衣女子不知的情况下进行的。在她的以为里,冰隐等人已被她的手下完全包围。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那些个手下早就被人暗中解决掉了。
“想我放人,容易,只要你走得出我这院子。”
“那么,我们便试上一试好了。”
随着这个试字落地,粉衣女一声娇喝,人,是出来了。但是——
——想当然,出来的……只有院中暗伏的那十个人。
良久过后——
半响,粉衣女子眼看自己的手下再无动静,再看一眼对面冰隐闲闲的面容,便知是被人动了手脚。可是,一阵的惊慌过后,突然的,她笑了,那一道疤痕随着她的一笑而上下抖动着,甚是吓人。
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十余人的手下,对着冰隐道:“你以为,解决了我外面的人,我便可以让你随意的将人救走吗?你以为,我的这十余名的手下便都是饭桶吗?”
手一挥,十几名手下一字排开围向了冰隐。冰隐的手下正待向前,却被他手一挥挡住,低声叮嘱着:“这里我自己来,你们注意着后面的行动,一待成功了我们赶紧回撤。”
“是。”
——黑暗中,一个手下领命,转身而去。
冰隐对着面前的打手微然一笑,挑眉道:“各位,一起来好了。”
这话——
恁的自大。可是,在看场中,方知这冰隐,绝非只是说大话之人。
场中一来一往,十余把刀剑齐往冰隐的身上而去。可是,不见冰隐怎么闪避,场中却是已看不到他的身影,几个人正在面面相觑,便听得他们身后一声轻笑:“小心身后哦。”
就这一句话,众人大惊,正待回身时,已晚矣——
身后,冰隐已用了一种极快的身法绕场一圈飞快的点了他们的穴。
“你……”
粉衣女子纤手直指向冰隐,嘴大张,面上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自是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子武功高深,但是,他怎么可以在一招之内破了自己的十几名手下?而且还是在嬉笑之中。
可是,这……这……
只是,转而一想,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那边,也该是行动结束的时侯了吧。
想到这,突的一笑,不退反进前两步,对着冰隐道:“公子好身手。只是,这冰隐二字也不该是公子的真正名姓吧?不知……”说到这,媚眼如丝,整个人身上增了一丝的慵懒之态:对着冰隐越发的娇嗔道,“不知公子可否将真名告之?也好让小女子输个心服口服。”
冰隐哈哈大笑,对于她的名姓一说,即不否认,也不点头承认:“姑娘,在下耽误的时间已够久了,告辞。”
眼睛转子转,一顿,那女子对着冰隐正色道:“你即暗中破了我的暗桩,那么,想当然的这会秋桐也该在你的手中了。公子即要告辞,那么,小女子不送。”
——“多谢姑娘承认,后会有期。”
这么一句场面话丢下后,冰隐不再停留,飞身而去。
这个人——绝对的不简单。
粉衣女对着冰隐看不到的身影低低的喃喃自语着——
可是,这个人,又该是谁呢?
她使劲的拧眉思索着,看他的轻功身法,江湖之上,能有如此修为之人并不多,但是,这个人却恁的面生,甚至出动所有的探子后竟然是查不到对方一丝的底细。一如——
一如这次,她尽管做了十足的准备,可是,面对着这个人,自己的手下却是不堪一击。另外,以今夜的情形,这个人的手下,肯定也非等闲之辈。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如果说他真的从未涉及江湖,肯定是假的。那么,便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这个人,用的是假身份。假名字。甚至是武功招式都隐了起来。
不然,以自己手下的眼力以消息来源,不可能丁点消息都查不到的。
“小姐,二宫主那边一切顺利。”
一个手下来报,令她的眉眼都笑开了花。顺利——
那么,二宫主那边凤若惜该是到手了,是吧。
凤若惜——
想起这个人、甚至是听到这个名字她都恨不得马上杀之而后快。杀?牙一咬,她不会那么容易便让她死的。她死了,她在冷宫受了两个月的罪找谁来算?她毁容的痛,谁来背?想她堂堂绝杀楼的大小姐,竟然被那个人看都不看的丢到冷宫,这口气,她绝对咽不下。
凤若惜……
暗夜中,空无一人的房间内——
再一次的,那个女子在口中将我的名字低低的恨恨的不屑一顾的吐出——
凤若惜……你等着。
莫名其妙,远在他处的我突然的打了一个寒噤,蹙眉,看一眼捉我的那个人,是谁,还有谁在别处算计着我不成?叹,原来,想要平静竟也是这么这么的难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