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市某处有一幢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别墅坐落在苍翠树木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它叫“逍遥居”,多年前,被一个男人买下,佑大的地方,坐落着无数别墅,却只有他一个人住着,多年后,被一个女人卖出,一夜间,由原先的寂静变成人来人往。
别墅里的东西没变,还是那么干净,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回忆。顺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上去,到处弥漫着熟悉的味道,就连灰尘还是当年的颜色,空气还是当年的味道,现在却已人去楼空。
她累了。唯一能陪伴她过完后半生的地方只有这里,她和他相识的地方,她爱上他的地方,到处流窜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一幕幕仿佛昨天。进入这里,又岂不让她心痛?
“妈,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些感慨。”
轮椅上坐着看上去很年轻的女人,苍白的脸上让人分便不出她的年龄。可能是事俗改变了她原先的美丽,也可能她真的老了。
女孩蹲下身子,为女人拭去脸上隐约可见的眼泪。尽管她隐藏得很好,终究瞒不过女孩犀利的眼睛。
“和你爸爸一样,擅于观察人的细微表情。”
“妈,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放不下太多的事。可是自从你醒来,除了呆呆地想着事情,不笑不哭,我会很担心的。”女孩的声音变得沙哑,是女人的情绪影响到她,还是心里的伤痛再次找上了她?
“孩子对不起,原以为我可以忘掉那些不愉快,谁曾想走到这里,往事还是会不请自来。”
“我想爸爸和妈妈。”女孩已是泣不成声。女人拥她入怀,受伤的两人互相安慰,互相哭诉。
“我又何尝不是呢。”女人仰头,制止眼泪流下来,她不想用眼泪表现自己的脆弱。“孩子,你能叫我一声妈,令我很感动。可是我受不起。”
“我答应过爸爸,要好好照顾你。妈,爸爸欠你太多,今生他无法偿还,父债子还,这辈子就让我代替爸爸好好照顾你。”
“他欠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也许对他来说,我仍然是个陌生人,从来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就算有,也只是匆匆过客。”
“不,不是的。爸爸很贪心,他同时爱着两个女人,你和妈妈在爸爸的心里有着同等的份量。我不知道那天,爸爸和妈妈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想,这对爸妈都是一种解脱吧。临死前,你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也是他最对不起的人。”
“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女孩很肯定的说。“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你真好!”
“妈,让我照顾你,我们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好吗?”
“谢谢你!我的好女儿!”
这次她没有忍住,抱着女孩失声痛苦,她难过,她害怕,同时她也感动,也欣慰。
如今,轮椅成了她的双腿,女人不想连累女孩,曾想过一走了之,可她不舍,不放心女孩一个人。女孩已经失去了亲生爸妈,很可怜,很无助,她要代替已经去了天堂的他们,照顾女孩,看着她成家立业。
活着比死了痛苦,女人想:有了这些记忆,经验,带着过去的回忆,时间会过得很快。
女孩把女人推到阳台,望着远方苍翠的树木,昔日的好友,昔日的生活又在眼前回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