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天祈国的女君不喜见这么多人的背后有个什么深意,这么一想,连和他们皇帝陛下说说话都觉得暧昧无比。唯有重楼身边忠心耿耿的小侍卫觉得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刚想出言劝诫个一二,重楼已经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在西漠,皇权之上,既然国君都如此说了,自然没有人敢反对,一个个带着暧昧的神色离去,这房间中就只剩下昭禾君乐和在上位上坐着一脸探究玩味的重楼了,还剩下的就是虽然察觉到气氛有变,但是扔在继续的歌舞的姑娘们。
“想来女君高雅,也看不上这等胭脂俗粉的舞蹈吧。”
重楼挥了挥手,屏退了那些舞者,昭禾笑了笑,“可是这样以来,我们岂不是少了乐子?”
重楼便握着酒杯从高高的台阶下走下来,一步步的走到昭禾面前,拿自己的杯子与昭禾轻轻的相撞,含笑道:“有朕在,女君还怕无聊吗。也许,朕可以陪女君做一些有趣的事?”
昭禾和君乐齐齐的在心里唾弃了一番这个色狼,然后昭禾神色坦然的举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酒,再顺势将话题转移,“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说过角斗?”
瞧见昭禾并不往自己理想的方向回应自己,重楼有些失望的将目光移向别处,语气中也有些兴致缺缺的道:“不曾。”
“所谓角斗,就是取一奴隶,再取一野兽,将其关在一个笼子里,人兽相博,岂不有趣?”
“女君想看这个?”
重楼正经的重新的打量了一眼昭禾,似乎是在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己面亲的下姑娘是个如此血腥,如此重口味的女子?昭禾点头,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怂恿道:“陛下难道没有觉得很有趣吗?”
重楼沉默了半晌,似乎是觉得这注意血腥了些,可是看到昭禾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也罢,只要美人喜欢,血腥些又有何妨?随即计划道:“这奴隶好找,江北城里关着的奴隶可多着呢,就是这野兽,还一时半会真的没有。”
这些完全在昭禾的预想之中,昭禾想了想道:“没关系,那就让奴隶们与奴隶们一起角斗,想来也是精彩的。”
君乐适时的插话道“不知道西漠陛下的奴隶如何,能不能打呢。”
重楼笑了笑,“你们若是有兴致,不妨就随我去奴隶营挑选。”
这句话正中了昭禾与君乐的下怀,两个小姑娘皆表现出了一种十足有兴趣的样子,所谓的奴隶,就是此次攻打江北的时候所俘获的战俘,当两个小姑娘举步踏进关押着战俘的小小囚牢的时候,先是被这囚牢的规模惊讶到。
那些在城墙上围攻洛子荀嚷嚷着要投降的公子哥们,重楼一个都没放过,全部都丢进了奴隶营,这监牢看着小小的,里面却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有好些个在昭禾看来都是熟悉的面孔,而那些人早就不认识昭禾,只知道关押着他们的那扇门被打开,阳光刺了进来,照耀着人眼睛生疼。
君乐的眼睛盯着某处,似乎是有些激动,昭禾顺着瞧起,浑身也是一颤。
重楼立马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里面的空气太污浊了,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面对这份体贴,昭禾静静的摇摇头,而后唇角勉强扬起一个笑,“是不是在这里面就可以随意挑选?”
她的话让重楼生出一些警觉,看着昭禾半晌,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与其防备着昭禾耍什么花招,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昭禾和君乐挑了各五个人,重楼来了兴致,自己也挑了十个人,在回去的路上,昭禾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常听闻燕朝洛相家里的小公子举止不凡,在江北一役中也比陛下俘获,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呢?”
她从刚才开始就忍不住留心的去找洛子荀,就算是人紧挨着人,她也没理由会认不出洛子荀找不到洛子荀啊?听到昭禾这开口询问,西漠只是淡淡的看了昭禾一眼,丝毫没有防备的开口道:“哦,你说的是那个小公子啊,说起来还挺可惜的,他每日里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被朕救了回来之后还想着做傻事,本来极想这么不管他了,谁知道燕朝竟然派人来赎他。”
昭禾的眼皮跳了跳,直觉告诉自己,燕朝想将洛子荀赎回去绝对不是什么还事情,重楼解释完就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怎么,瞧着女君的样子,似乎对那个洛公子,好奇的紧啊。”而在说话间,那些被挑选的人也已经被带到了昭禾面前,瞧着其中一个浑身是血的模样,昭禾连忙伸手抓牢了君乐,生怕她一个冲动上去与人相认。
“哪里,不过是听说过,有些好奇罢了。”
昭禾浅笑着回答,而西漠国主的那双眼睛锐利而敏感,更像是将一切都看透了一眼,含笑点了点头,复又带着昭禾和这些人回到了自己方才宴请昭禾的宴厅中,昭禾坐在自己的位置声,一抬头就看到西漠国主笑瞅着她,“既然是玩,没有赌注就不好玩了。”
昭禾咳了咳,将手中的酒杯向着西漠的国主举起,顺着人的话问道,“那就不知道国主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赌注?”
西漠的国主亦是抬杯碰了碰昭禾举着的杯子,指着下面的人笑道,“若是我的人输了,国君可随意向朕提条件,朕都会答应,可若是国君的人不幸输了,朕便只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说到此处,他看向昭禾的目光忽然带有很强的侵略性,这种目光让昭禾心虚,却还是硬撑着在重楼的身边没有离开,重楼慢慢的靠近着昭禾,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慢慢的道:“那是一件朕一直所求的事,还望女君应允?”
昭禾装傻,“哦?国君所求何事。”
“嫁我。”
瞧着对方嬉皮笑脸的靠近自己,然后忽然蹦出了一句这么深情的话,这副模样与楚淮南渐渐的重合了起来,竟然让昭禾有了片刻的失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