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在心里暗爽,走出长公主院子的时候心情也是一片大好,,有什么事情是比将敌人的话堵死在嘴里让她无法说出口更爽的呢。
“姑母,您真是变了,就有的这个小丫头如此的在您面前嚣张。”
昭禾走后,燕九柯从长公主卧室中的屏风后走了出来,原来他一直待在屏风后面,极这样默默的听着两人的交谈,长公主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现在全然不见了方才颓废奄奄一息的神色,显然方才虚弱的样子是装出来掩人耳目的。
“你还不是一样,被一个废物打的连连败退。”
说道这个,燕九柯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自从二皇子被放出来以后,使劲各种手段讨好皇帝,其他的也就罢了,唯独是往宫里进贡那不知名的仙丹,皇帝每每吃了,都会心情大好,精神大增,愈发的离不开二皇子这个孝顺儿子了。
“我可是派人往宫里打听了,你父皇可是对二皇子满意的紧,提起二皇子来就笑眯眯的合不拢嘴呢。”
“哼。”现在冷哼的轮到了燕九柯,他满眼不屑道:“不过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法子笼络了父皇的心罢了,父皇也是日渐昏庸了。”
“说的是呢。”长公主捧起自己面前的一方小香炉,别有深意道:“让一个日渐昏庸的人总坐着那个位子也不是法子,那些个碍眼的苍蝇也是时候清清了。”
这两人相视一笑,似乎是已经想好了什么阴谋诡计。
而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昭禾出阁的日子,因为府上主母抱病,夫家的主母又不巧仙去了,昭禾出阁的一切仪式从简。、
丫鬟们将她簇拥在一片巨大的铜镜前,昭禾看着镜子里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张脸默默的出神,她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也曾幻想过想这样吹吹打打的嫁人,廖青山总是说,小殿下要是嫁人,那新郎必定是三国之中绝无仅有的美男子。
瞧着像是夸昭禾,而实际上,那马屁是冲着楚淮南拍的。
昭禾叹了口气,造化弄人,曾经楚淮南是自己最不想嫁的人,如今却变成了最想嫁却又不敢嫁的人。
“你们好了没有,接新娘子的轿子已经到了。”
屋子里侍候的喜婆们都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咯咯掩着嘴巴笑开了,皆道:“这洛府的小郎君就是心急,整整比我们定好的时辰早了一个时辰呢,”
昭禾自己也没在意,只不过出阁的时候谢侯爷却萌生出一些感慨,在并可面前流了些眼泪,直道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己都还没暖热乎呢,人就要被洛府接走了。
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轿子里的时候,这轿子似乎是被用什么熏香熏过,她甫一踏进轿子,就闻出了这香味有些不对劲,可是四处热闹的宾客,尝尝的迎亲队伍,似乎又在嘲笑她多想了,怎么会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
“新郎官呢,为什么不来迎亲。”
扯开嗓门叫的确实谢侯爷,他见不得自己女儿在这婚姻大事上受委屈,洛子荀求来的婚事自己不来迎亲算什么啊。
那洛府的迎亲队伍中便小跑着出来一个管事一样的人,挨着谢侯爷,在谢侯爷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一旁的喜婆也在小声的跟昭禾解释着。
“小姐您切莫在意,洛公子他有重孝在身,是不方便来接亲的。”
昭禾自是不会在意这些,因为此刻,她已经察觉到这香中不对劲的地方,一味味的猜出药材,竟让人身子发软,情动非常。
难道这一切是洛子荀并布置的不成?
谢侯爷也总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终于肯放行,昭禾在轿子里连连叫苦,怕是自己已经着了道了。
这厢长长的红色队伍刚离开了没多久,一众宾客正在谢府吃着喜酒歌颂着这段你皇帝亲自成全的金玉良缘的时候,有小厮屁滚尿流的从府外跑来,慌里慌张道。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
谢侯爷脸色铁青,一巴掌便将这吵嚷着的小厮掀翻在地,避开宾客的视线后咬着牙问道。“今日是小姐出阁的大喜日子,你且说说是什么大事不好了,说的不好,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那小厮用手捂着自己被打肿的半边脸,哭着道:“府外,府外又来了一对结亲的队伍,打头……打头来迎亲的正是洛公子。”
谢侯爷啊了一声,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晕了过去。
谢侯府外,洛子荀终于换下了他喜欢的白衣,一伸喜色的袍子束在身上,愈发的显得小郎君面如冠玉,身似芝兰,他坐在马上,双眼静静的看着被同样装饰的红彤彤的谢府,等着他的新娘。
“老子怎么觉得,这些人看老子的目光都那么奇怪?”
被围观良久的初九终于忍不住道,洛子荀挑了挑眉,他倒是没心情注意这个,满心的等着自己的新娘,不知道是这时间过的太慢了,还是谢府太磨叽了,迎亲的队伍已经进去催了三波,就在洛子荀还要遣人继续催的时候,谢侯爷带着一身红袍的新娘慢慢的从府中出来了。
洛子荀连忙下马迎上,初九切了一声,但还是眼带好奇的看着那被扶出来的红色身影,还真是想看看自己上司做新娘打扮是个什么模样。
“贤婿,老夫就把小女放心的交给你了。”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谢侯爷一丁点也不放心,仔细看,他额间有细密的冷汗,而新娘子的身子也在微微的发抖。
只有洛子荀傻里傻气,郑重的接过昭禾,郑重的向谢侯爷保证。
“我会好好的对她。”
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娶了昭禾,然后余生用一生去好好的爱她,他知道昭禾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没关系的是这辈子那么长,他只要锲而不舍的好好对她,哪怕不喜欢,也能成为她的一个习惯。
可惜连老天爷都在戏耍她,盖头下的不是昭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