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瞪大双目。
太神奇了。
成蹊到底跟了她多久,怎么感觉好像一直在她身边,监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思及此,那双本来还表示诧异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她可不喜欢有人时刻监视自己,这个人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表白心迹的问题,她在成蹊面前心里想什么从来不藏着,眼下面部表情变得精彩,楚淮南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了想觉得这事有些重要,还是要停下脚步和昭禾好好说说。
“我并没有一直跟着你,你学了这么久的毒经,若是连自己的茶水中有问题都闻不出,当真是白学了。”
昭禾的手还交叉的握在楚淮南的脖子上,此刻听了楚淮南的解释,半信半疑的仰起头来看他。
可这个人的眼眸或许深沉,她非但没看出这句话的真假,反而要在那双眼眸中溺死过去。
口干的咽了咽口水,自己在心里默默反省,美色误人。
楚淮南面色很正经,他不容昭禾有逃避的机会,接着训斥道。
“你这喜欢拿自己以身犯险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才是他生气的原因所在,
昭禾的确有些心虚,可若是让她重来一次,应当还是如此选择。
她不想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自己身边的朋友,总是想要赌一把。
若是万一,
她没有对她不轨的意思呢。
如今回想起来,这种行为,真是傻到家了。
“我知道错了……”
楚淮南看着怀中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的人,觉得自己不能这惯着她。
人世险恶,哪能容着她拿着自己的天真一次一次的犯傻?
“既然知道错了,就要好好接受惩罚。”
他说这话时微微低头凑近昭禾,两人忽然离得很近,鼻尖萦绕着对方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让人禁不住脸红。
昭禾一瞬间看的呆愣起来,
楚淮南对她傻傻的样子很满意。
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娘子对为夫的这副皮囊,很满意?”
昭禾刹时回过神来,似有所失的摇了摇头。
“你这副样子,很像我幼年认识的一位故人……”
楚淮南一不小心漏了本性,未曾想到昭禾竟还记得自己在昭宫那副放荡的样子。
掩饰的干咳了一声,佯装不知的斜瞥人问道。
“故人,你和他很熟哪?”
昭禾不知道这话是在有意的试探,即是她心中的成蹊问得,她便没有隐瞒的意思,正了八经的想了一想。
“算不上熟。”
楚淮南微微觉得可惜。
可惜自己相伴了昭禾那么多年,还落了个不熟的评价。
很让人伤心。
昭禾困倦的将脑袋埋在楚淮南怀中,瓮声瓮气道。
“我从前……很讨厌他。”
楚淮南抱着昭禾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昭禾看不到,他面上的提心吊胆。
可千万别从这位小祖宗嘴里再说出什么自己受不住的话来。
“他这个人,刁蛮霸道,独掌权势,不给其它人留活路……”
楚淮南听着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怎么在她这,这么不讨好呢。
“可是后来我才觉得,他是为了我好……偶尔,竟也会有些想念他。”
楚淮南心中一震,抱着昭禾的手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心中有暖意。
察觉到人情绪上的波动,昭禾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双眼。
“媳妇,困不困。”
先是点了点头,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对自己称呼的改变。
媳……媳妇?
“我……”
本想开口纠正,转念一想,莫非恋爱中的女子皆是如此?
但若是让她开口唤夫君什么的,她定时唤不出口的。
昭禾一个人自顾自的纠结,面色古怪。
楚淮南轻轻一笑,俯首蹭了蹭人耳边。
“那我们去睡觉。”
此刻天已经大亮,不少人家的房顶上都燃起炊烟。
还好路上行人不多,没有人看到他们。
可是睡觉?
要去哪里睡觉?
昭禾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和楚淮南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的会产生依赖,丝毫不像往日独活的样子。
楚淮南没有多做回答,只轻轻一笑,提醒昭禾抱紧了。
踮起脚尖几个迎风的起落,抱着昭禾已经从窗户中穿过。
是一间干净幽雅的厢房,楚淮南弯身将昭禾放到被褥柔软干净的床榻上。
“对这个地方,可还满意?”
昭禾觉得有趣,睁大眼睛环顾着四周,房间的摆设倒也当得起清雅两个字。
“你从哪寻来的这么一个好地方。”
楚淮南翻身躺在昭禾的一侧,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亲吻间不忘回应昭禾的问题。
“天香楼。”
昭禾失笑,
这个人竟把她扛到燕都第一酒楼来了,难怪会有这么好的房间。
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游离,昭禾面色微红,她和楚淮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何不知道这个人的意思。
微微推开了些楚淮南,说出口的话带着些哀求的意味。
“且先放过我吧,我今日……实在是……嗯……”
情不自禁的呻吟声另自己都脸红不已。
楚淮南已经翻身将她压下,轻笑着看着昭禾在自己身下的娇态,嘴中依旧答应道。
“好,我放过你。”
话是这么说,可动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腰身霸道的将昭禾的双腿分开,身下的某处不断的在昭禾双腿之间磨蹭着。
昭禾欲哭无泪,勾人的酥痒让她不自觉的用手抓紧身下的被褥。
“混蛋……嗯,你不说……放过我了吗?”
温热的唇含住她的唇,吸允一番再辗转至耳边,含着小巧的耳珠口齿不清的撕磨着。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不用管他?
昭禾哭笑不得,照这个动静,她倒是能睡得着?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昭禾。”
楚淮南扣着昭禾的双手,微微直起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已经神志不清的人,面色是鲜有的正经。
昭禾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从楚淮南眼中看到自己的**之态,恨不得将脑袋钻进一旁的被子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