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他的脸庞又削弱一些,不过却也让脸部线条看起来愈发立体,深邃。
深邃地眼眸中有淡淡猩红血丝,看起来很疲惫,像是没有睡好。
眉宇间也浮现出淡淡疲惫,紧接着下移,他好看的薄唇扯动,正在讲着电话;“恩,你想要什么礼物?”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略显疲惫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淡笑和无奈;“晚上会知道,恩,你的生日,不会迟到。”
听到生日两个字,景乔瞬间如梦初醒,心脏处泛着尖锐细细疼痛,毫无疑问,那边打电话的人肯定是林安娅。
其实,只听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也会知道。
他从来没有对林安娅以外的那些女人,这样温柔过!
收敛好自己的拿分情绪,她低头,将大衣中的手机拿出来,想要将支票塞进去离开。
可谁知偏偏事与愿违,手机是拿出来了,但也把口袋中刚才那些胡乱塞好的糖果给带出来,洒落在地。
原本想要潇洒离开,没想到在最后还是弄成一片狼狈。
景乔闭眼,蹲在地上,捡着糖果。
与此同时,靳言深也挂断电话,扯动薄唇,对律师道;“先送她,然后再送我——”
还为出口的话在看到地上洒落的那些红色包装,上面写着囍字的糖果时,戛然而止。
冷嗤,他低沉的话语中带上阴寒和冷潮热讽;“这么迫不及待,糖果都买好了?”
闻言,景乔捡着糖果的手一顿,想要开口解释,但又想了想,何必呢?
所以,干脆也不解释,就蹲在地上捡着,反正已经分道扬镳,随他怎么想吧。
眉宇间浮现出阵阵冷冽,靳言深没有再看景乔一眼,长腿迈动,从糖果上踩过,向办公室外走去。
在皮鞋的蹂躏下,糖果发出阵阵清脆响声,显然是被踩碎了。
男人质地良好,柔软的西装裤擦过景乔手背,扬长而去,背影异常冷漠,无情。
闭眼,景乔默默地将糖果捡起来,又放回口袋中。
随后,转身,也跟着离开。
陈倩倩还在民政局门口等着,后背靠着车,看到景乔出来,迎上去;“全部都办妥了?”
“恩,可以了。”
眼角一抬,景乔看到不远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然而,也只是淡淡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走吧。”
车内。
靳言深靠在座椅上,眉宇间依旧深沉,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靳总,去公司,还是回靳宅?”律师轻声开口问道。
长指揉捏着眉宇,靳言深心底很烦躁,没有言语,只是揉捏着紧绷的眉头。
“陈助理说,您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让我载您回靳宅。”律师又说了一句。
靳言深的确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似乎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彻夜不眠的日子。
更甚至,比以前更厉害。
一整晚的没有丝毫睡意,他以为失眠症已经恢复,却原来并不是。
“嗯,回靳宅。”他薄唇扯动,终于赏了几个字。
抗抑郁和治疗失眠的药全部都在靳宅,想要睡一觉,就必须回靳宅。
得到回复,司机立即发动车子,向着靳宅而去。
透过车窗,靳言深余光无意中扫到女人那抹熟悉的纤细身影,轻扯唇角,冷嗤,泛着几分冰冷。
另外一边。
陈倩倩拿着支票,啧啧摇头,感叹着;“完全没有想到,我陈倩倩这辈子还有幸能拿到一千万支票,感觉真是爽!”
景乔没什么表情,扯了扯她,坐进车内,等到微疼的心恢复平静。
“现在去哪里?”陈倩倩把支票给她装进包内,问道。
“去林宅,我把生日礼物给她。”
两人驱车到了林宅,却被告知林安娅并没有在家,所以只好离开。
而林安娅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打不开。
“算了,林宅你也跑了,电话你也打了,还是明天再给吧。”
景乔想想也只能这样,然后陈倩倩把车子停到大商场,死活要买礼物,她没拦住,最后买了一套连衣裙,比较成熟性感一些。
大商场的五楼就是美食区,陈倩倩又扯着她上楼,到哈根达斯订蛋糕。
商场的屏幕上正在转动,景乔百无聊赖地望过去,然后瞬间凝住。
屏幕上是林安娅,她穿着一字领连衣裙,白色的,裙摆稍蓬,性感又不失可爱与调皮,头发是波浪大卷,披散在肩头,带着皇冠,活生生一公主。
紧接着,一袭黑色西装的靳言深也出现在屏幕上,他没有系领带,胸前的纽扣解开几粒,衬衣衣袖向上挽起,有几分凌乱。
但就是这份凌乱,更增添了男人致命的成熟和性感。
当即,商场内就有不少年轻女孩叫起来,还在不断地嘀咕着,真是要命!
陈倩倩也顺着视线望过去。
下一秒,靳言深握住林安娅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走上红毯,踏进欧式复古,完全可以和城堡相媲美的五星级酒店内。
空中,酒店内,全部都是薰衣草,桌上的花瓶中也摆着淡紫色的薰衣草。
一踏进酒店,就像是走进淡紫色的世界,那么美丽,优雅,令人着迷。
还有红色玫瑰摆成一片,紫色与红色相互映衬,完全没有觉得矛盾与冲突,反而有种别样的情调。
在记者和来宾的簇拥声中,靳言深弯腰,打横将林安娅抱在怀中,空中花瓣掉落,异常浪漫。
闭眼,景乔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很沉闷,她轻敲两下,却依旧没什么作用。
越是浪漫,就把她越衬托的有多可怜,有多狼狈。
“景乔。”陈倩倩担忧的叫了两句。
回神,景乔固执地移开眼睛,不去看就不会有伤害;“挺般配的,不是吗?”
“也不知道林安娅什么意思,你看请了咱们班的那些同学,唯独就是没有请咱们两个。”陈倩倩冷笑;“怎么,这是怕咱们两个去闹场,砸场子?”
这里,景乔一分钟都不愿意再待下去,以为自己有了足够的承受能力,却发现还没有做到那种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