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神智刚刚清醒,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请夫人不要担心。”流影上前扶住了苏软软的手臂,恭敬的回答道。一般情况下,苏软软总是喜欢装成弱智儿童,而这个时候,几乎所有正常人说的话都由流影代替。
这两个人不知道用这种方式欺骗了多少“单蠢”的坏蛋,收拾了多少没有眼色的人贩子了。这个时候,两人搭配的轻车熟路。
“呵呵,这小丫头倒是乖巧。”红衣勉强的笑了笑,然后抱过婆子怀里的小女孩儿,对苏软软说道:“软软,这是你妹妹,她的叫红儿。以后可要记得回来多看看妹妹,反正你嫁得也不远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红衣说这句话的时候,苏软软从她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子得意的味道。
几乎就在苏软软刚刚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就有人来叫她,说是家主有请。苏软软亲切的看了一眼自己床上更加繁盛的蘑菇,这才留下了小丫头,自己跟着那个家丁去了苏老爷的书房。
三年未见,苏老爷子还是那样的富贵逼人啊。胖胖的身躯,红润的面庞,这三年的时光似乎根本就没有在苏老爷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爹爹。”苏软软怯怯的看着苏有善,眼神怯懦而生疏,一如几年前的那次会面。
苏有善眯了眯眼睛,看着苏软软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打量。他的心中微微的一叹,这孩子果然是越来越像亡妻了。
“软软,爹爹已经给你找好了人家,以后,他就会照顾你了,知道吗?”苏有善目光温和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苏软软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爹爹要软软嫁人吗?”苏软软扬起了小脸儿,好奇的看着他,“是像爹爹和娘亲一样吗?”
“嗯。”苏有善点了点头,从苏软软的话中,他听出了苏软软虽然没有一般孩子的聪颖,但是却分明已经正常了。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神色,看着苏软软道:“等你过去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爹爹说,知道吗?”
苏软软疑惑的看着苏有善,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娘亲也会把爹爹的事情告诉娘亲的爹爹吗?”
苏有善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很快的就又变成了慈祥的微笑:“你的年纪小,懂的事情不多。爹爹这么做,是怕你受了什么委屈。”
苏软软闻言,第一次在苏有善的面前露出了一个笑脸,她几乎是跑着跳着的就到了苏有善的身边,一下子就扑在了他的腿上,抱着他带着游泳圈的肥腰,极为陶醉的说道:“爹爹对软软真好!软软喜欢爹爹!软软什么都跟爹爹说!”
苏有善被苏软软的那一个笑颜惊艳到了,就像是所有人一样,在看见了这张总是毫无表情的标志小脸儿突然间带上了如花笑颜的时候,总是会被这张脸散发出的那种蛊惑人心的美丽和可爱震撼。
等苏有善反映过来的时候,苏软软已经扑在了他的身上,那软软暖暖的小身子第一次让他的心中一阵柔软。
“软软是个好孩子!”苏有善拍拍她的背,温和的笑着:“只要软软乖乖的,软软要什么爹爹都会给。”
“嗯。软软乖乖的!”苏软软点点头,极为欢快的道。她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苏有善突然间有些犹豫,这样的女儿真的能帮的到他吗?但是至少不会妨碍到他!
苏有善的目光微微的一沉,透过了窗子,不知道看在了虚空的那个点。
叫人领走了苏软软,苏有善对着空落落的书房说道:“怎样?”
“单纯有余。虽不一定能成事,但绝对比一个不能掌控的东西更加的合适。”
那是一个阴冷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他的身影仿佛是幽灵一般的突然在书房的一角飞快的闪了一下,竟是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那种事情,本来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苏有善淡淡的说道,然后翻开了桌子上的账本开始看,而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等到苏软软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的时候,愣了好久。最终她没忍住,跑到了院子门口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是那个破烂的小门儿啊!没错,是她的院子!
“小姐,你站在外面做什么?快点儿进来!”流影一出门就看见了正在外面研究自家大门的苏软软,急忙叫道。
“过几天就走了,浪费力气做什么?”苏软软不解的低声道。
“呃……小姐,就算是几天,我也不能忍受小姐住在这种地方啊!”流影心疼的道,想想她家小姐以前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她的眼睛都红了。末了,她狠狠地说道:“大不了到时候再弄得乱七八糟就行了嘛!”
“啊!我的蘑菇呢?”苏软软冲进了屋子里,却发现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那床蘑菇没有了,她不禁呆了呆,转头看着流影。
“小姐不是说回来了要喝蘑菇汤吗?”流影讨好的笑笑,指了指院子里正冒着热气的一小锅东西:“正煮着呢!”
“砰!”
刚刚从外面进来的无忧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墙上,他的嘴角一阵抽搐,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咳咳,我说徒弟,我刚刚去看了。要娶你的那个是熟人,要不咱就别跑了吧。”无忧期待的看着苏软软,老脸上少见的带着一抹祈求,“咱就试试吧,阮墨那小子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他是个美人嘛!”
如果有可能,无忧是真的不希望苏软软做出逃婚这样的事情。天朝本来对女子就极为苛刻,对于私奔、逃婚等一类的女子,将会永远的失去被明媒正娶的权利,只能做别人的妾侍,而无法成为正妻。
他刚刚去看过了,发现原来求婚的竟然是三年前的那个熟人,阮墨。他对于阮墨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在苏软软还“傻”的时候,阮少年就一直对软软很好,虽然时间不久,但是他却极为喜欢这个温润的孩子的。
“竟然是他?”苏软软一愣,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个玉牌。他不是说自己在京城的吗?
“徒弟……”无忧看着苏软软,眼中有一种深沉的忧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