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闭,心一横,长久以来第一次向霍朗展示了自己其实也会演戏,这戏就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脱了衣服...像个流氓。"
"噢。"他十分坦然的应了一声。
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声应答,阮阮心想,这霍总真是名符其实的好男友啊,除了符合,高,富,帅,这三项非常基本以及俗不可耐的要素,他还懂如何让人惊喜惊讶和惊呆。
如此的,出其不意,令人难以揣摩。
她睁开眼睛,柔柔的眉眼一弯,笑的跟花儿似的,霍朗也朝她弯了弯嘴角,一朵美男花儿似的,随后,开始用那只完好无损的左手,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病号服胸前的纽扣。
巫阮阮不解的看着他,虽然这房间很暖,但是没暖到连这一层单薄的病号服都成为累赘,她瞥见霍朗身前逐渐坦露的一块块形状分明的肌肉,圆润的耳朵尖浮现一抹粉红,快速抬手帮他抿住衣襟,"霍总,别脱了,你不冷吗?"
"冷。"他淡漠的回答,低沉磁性的声音像音波撞击在金属片上的回响,那般性感。
"冷你还脱衣服?"她开始动手帮他系扣子。
霍朗一巴掌拍走她的手掌,阮阮张着嘴无声的嗷呜一口,揉了揉手背,白皙的肌肤泛起一片红,"干嘛?"
他再次解开自己的纽扣,将胸口的衣襟猛的向外一掀,满目璀璨,如星如炬,"不干嘛,我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脱了衣服,不止是像个流氓,而就是个流氓。"
事实证明,霍总绝对是个行动派,从来不搞那虚晃的一套,我党总是习惯将计划落实在书本当中,再落实到实践当中,而英明神武的流氓霍总,因为右手骨折无法将这一刻载入史册,只好越过书本这一过程,直接抵达实践。
巫阮阮揪住自己的毛衣领口,轻柔柔的一笑,"霍总...你可真与众不同,别人耍流氓扒女孩子衣服,你耍流氓,扒自己衣服。"
霍朗尴尬的一挑眉,敞着衣襟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俯视着她,"你这种智商,肯定无法理解我的用意。"
"你什么用意?"
"我..."霍朗顿了顿,俯身用额头抵住她的眉心,"我怕情到深处手不够用,先把自己脱了,以解后患之忧 。"
阮阮将他推开,"驳回。"
这虽然不是光天化日的,但至少还是灯火通明呢,而且这又是病房,房门没锁,医生护士谁都可以来去自如,沈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再回来,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睛还不长心眼的人撞上了,他们不尴她还尬呢。
再者说,这一刻多么和谐静美,岁月安好,为什么要突然把耍流氓这种不上台面的事情搬到了台面上,噢,是搬到了病床上。
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散发出攻击性,语气不容置喙, "驳回?无效。"
霍朗一只手臂吊着石膏,耍流氓实在有些不方便,他用意念展开了一下,觉得就算巫阮阮不是一个孕妇,他吊着胳膊驰骋起来的画面也没什么美感,耍流氓耍不痛快,最后憋屈的都是男人自己,于是他决定,耍流氓一事暂时性搁浅。
阮阮大概是呼吸不畅,霍朗也没有听清她说的是'霍总';,还是'别走';。
可不管巫阮阮说了哪一句,都足以让霍朗的理智瞬间溃不成军,这声音听起来竟有着莫名的诱人。
如此近的距离,霍朗无法看清她的表情,深幽的眉眼里只能倒影出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有因为害羞而变成淡粉色的肌肤。
阮阮有着天生丽质的好肤质,细滑却一点也不干燥,不管何时摸起来总是有一种刚刚做完面膜的弹润感,霍朗觉得这大概和她爱喝水有关系,他没见过比巫阮阮更爱喝水的人了,想起阮阮在公司里,她几乎走到哪都端着个水杯。
霍朗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糟糕,至少是有些力不从心,没有手臂支撑自己的身体,而他又无法将身体的半分重量压在阮阮的身上。
她微微眯着半睁开眼,他的眉骨连接鼻梁的那一段弧度,在她无法聚焦的视线里,如同一段模糊的桥梁,从他的眉心连接到她的面颊上,柔软的肌肤包裹着坚硬的骨骼,缱绻厮磨。
她的指尖微凉,如同夏夜的清泉水,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就是这个女人,要她的全部。
因为失而复得,因为情不自禁,因为爱情。
在男人的世界,从来不存在柏拉图,对不爱的女人尚能起情欲之心,对爱的女人,如果没有欲望,那可能就是和尚。
很多时候,爱便等于占有。
如同沾过水的琴弦,轻轻被人撩动出声,如波,荡入他耳里,如烟,蒙住他眼眸。
可这声音,也像一把滔天的大火,将他原本只是发热的身体彻底点燃,他是一个生理正常无比的男人,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彻底的享受过这种恋人之间极致的亲密接触,身体里像有一直奇怪的小野兽,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在他的血肉里,不停的奔腾穿梭,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找到一个他最脆弱的出口,破体而出。
他勾了勾嘴角,目光幽暗的只剩一丝光明,一如暗夜中唯一的那颗星。
霍朗在庆幸自己现在是个伤患,不然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拆吧拆吧都塞进自己嘴里吃掉。
霍朗在阮阮受伤的那个楼梯口,见过她的身体,虽然当时她的状况那般不堪,但不可置否的是,她是漂亮的。
至少没有瘦成好似一个洗衣板怀了孕。
他叫她的名字,"阮阮... "
" 巫阮阮,你知道,上帝为什么赐予野兽獠牙吗?"
阮阮半睁开眼睛,满眼的迷茫,"为了让他们吃肉..."
霍朗嘴角扬起一抹笑,"可想要吃肉以前,就要先学会猎杀,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阮阮突然睁开眼睛,眼里清明了不少," 懂吧...你是说,你要在吃我之前,先弄死我? "
霍朗那令阮阮不断陷入恍惚的清俊眉眼突然亮了一亮,露出一抹桀骜的微笑,"不。我在告诉你,学不会攻击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失守。"
巫阮阮抿了抿唇,脸红的都快能滴出血,"在医院里,你还是伤患,我怎么攻击你..."
霍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好整以暇的看了她半会儿,突然沉着性感的声音,带着诱惑人的笑意,说,"你又理解错了,我要说的是,每个女人,都与生俱来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利,那就是在保护自己的时候,成为一名泼妇,就像每一只长着獠牙的野兽都与生俱来着攻击性,如果再有人伤你一手指,你就干脆咬掉她的手腕,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我不在,你就算杀了人,也有我霍朗,替你去偿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