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戎嘿嘿一笑,弹了下语环的脑袋,"还是我家小妹最知哥哥心思,招人疼哪!好,咱聪明人不说废话。最近我们公司的电脑系统接连被不明骇客攻击,请了不少专家来看,都无法完全解决问题,还是屡屡出问题。你知道,咱们做金融的现在不少业务都在网上进行交易,这个系统要是出了大问题,可是革老命儿的。"
语环心下笑了起来,面上还得端着。
屠戎看她脸色不变,口气立马就酸了,"可我听绍铭说,你们玺奥之前也遭过攻击,但自从换了一套系统后就再没什么事儿了。瞧瞧,这么大好的事儿你都不支会哥哥我一声,偷着劲儿地自己舒服乐呵,真不够意思。"
语环嘴一瘪,表态了,"戎哥,你都知道我们东语大厦的保安系统都是战哥全权负责的,防骇客的事也是他在处理。你不好意思找他帮忙,要我帮你说项,何必还装鼻子装眼儿地来埋汰我。酸死了!"
说完,推门下车去。
屠戎一愣,急忙哈哈地跟上讨饶求好,各种奴颜婢膝。
语环觉得跟这大表哥抬杠,总是特别逗儿,故意一上一后地玩起了躲猫猫,在林**上假定赶起来。
"唉,我说你这丫头,你别仗着你基因特殊腿脚快就欺负咱们啊,嘿,你还真来劲儿了你,爷们就不信,当年的百米健将会输给你这个小妮...哎哟喂——"
砰咚一声大响,一大一小两脑门儿正嗑一处了。
"小熙,你怎么又胡乱来!把你大舅舅的脑袋撞破了怎么办啊?!"
语环一见儿子竟然又变身为小钢球儿,刚好跟屠戎撞了个正着,可吓坏了,那砰的一声响可震耳得很。凭儿子的密度,自家哥哥可惨了啊。
屠戎当即就被撞了个倒仰,四脚八叉地摊地上,帅哥形象瞬间碎得渣渣儿也不剩了。满头的小鸟喳喳叫得欢,眼前飞过一团团的黑云,心里那个呕啊。
正在这时,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抚上了他受伤的脑门儿,娇娇的声音响起,"大舅舅,不痛不痛,小月芽帮你呼呼哦,呼呼呼——"
感觉头顶软呼呼的气流飘过,好像头真没那么疼了。
伸手就想抱过这可人心儿的小娃娃,哪知手一个扑空,便有一颗球又撞上他腰子,疼得他吱唔一声。
那颗球就开始委委屈屈地道起歉来,正是撞了祸的小熙。
这时,卫东侯的声音响了起来,"之前接到你电话说跟屠戎一起先来了,怎么还走在我们之后。他不是开了辆新跑车,我还去家里把宝宝们都接来了,效率还不如我。"
瞬间,屠戎悟了。
敢情是自己截了人家的美人儿,这会儿携儿女来报复了啊!
哼,什么全能特种兵根本就是最可恶的腹黑狼。
于是,这晚屠戎又少不得在桌子上挨屠老太爷的批,有人看笑话,有人给埋怨,有人想帮无力,有人一脸漠然。
语环舍不得同为家人,气氛不好,便不动声色地帮了几句腔,拿儿女们未来的择校问题转移了话题。
屠戎心中呕得慌,也很感激小表妹的帮抚之情,但转眼迎上卫东侯一脸漠然的表情,就扔过去两个眼刀子。
饭罢,屠老爷子却似乎没忘这训戒未完,又点名要屠戎到书房去听审,屠戎心里叫一个屈啊,急忙给语环打眼色。语环心下一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教她接了手就撒不开了呢!只得以送茶水的名义,先去给爷爷做做思想工作。
回头,屠戎再出来书房时,果然脸色比以往每次训话都要好很多,眉梢还可见喜色。回头见着格外像语环的小月芽,就爱屋及乌地抱着一顿儿猛亲,惹得小丫头又羞又恼直嚷嚷,在他被小家伙的液体攻击再次倒地前,卫东侯及时伸手将女儿"拯救"出狼爪,顺口就埋汰了两句,于是两个男人就撞在一块儿,开始了新一轮的口角交流。
那时,屠老太太进书房给老伴儿添茶水,问,"今儿看你训完小戎好像还挺高兴的?"
屠老太爷就哼了一鼻子,但脸上霁色不减,"要不是看在环环面子上,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这小子。"
老俩口对视一眼,眼底都有盈盈笑意。
语环体恤家人,知足,周护家人的这份心思,哪有人不喜爱的呢!
窗边,屠戎给卫东侯递上一杯自藏的红酒,谈起了男人的话题。
屠戎说,"据我了解,不仅是我们金融行业。其他大型的轻重工业,也多少遭到了攻击。"
卫东侯眉间褶痕尤深,"最重要的其实是,食品卫生行业。"
屠戎脸色一变,眸色更深。
问,"可是你父亲那边的消息,情况有多严重?"
卫东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道,"明天我让大哥派人去你那看看,帮你换套新系统。那是他自己的团队开发的,硬件系统虽然是印度那边出的,不过也经由他们重新进行检察改造的,可以放心。当然,这价格上就比同行的要高出些。"
屠戎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适合过问的,笑着揭了过去,"得,你这句话就解了哥我近日来最大的心结,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问题。"转眸看到客厅里笑靥娇语的人儿,又不禁道,"东子,别烦哥废话一句。语环太善良心软,尽量不要让她再陷入这些事情里,免得再生事端。毕竟她身子不同寻常,而且宝宝们还这么小..."
卫东侯点了点头,男人眼中交流的目光,已是心有灵犀。
屠戎随即又换回玩世不恭,"幸好我没结婚,女人就是个麻烦的动物。不然这家事国事要不小心地绞上了,还真是一颗头十个大都不够,非死一堆细胞不可。"
卫东侯眉毛一挑,"爷的细胞再生能力强,不愁死那么一点儿,爷乐意。"
"嘿,你这小子。说你傻,你还真愣上了。"
无极大队京城基地,地下大牢中。
"来人,我肚子好痛,好痛啊...救命啊..."
宋雪抱着比之前大了一倍不只的肚子,嗷嗷直叫,在四壁空空宛如一个盒子的小牢房里痛得满地打滚儿,地上涂抹着青黄间红的液体,穿着的囚衣都沾在她身上,模样狼狈而可怖,一张脸已经消瘦得皮包着骨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