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你们女人家的事,关我们男人什么事。"
老太爷又板起了老爷,双手一背,就走掉了。
女人们更笑个不停,谁没瞧见老太爷脸上那抹黯红啊!
话说这日语环带着宝宝们回到蓉城,但刚一下飞机,就出了事儿。
前来接他们的王绍铭匆匆跑上前,接过行礼就说,"语环,刚才我接到通知,说卢五叔因为接受了你和梁安宸的治疗,已经彻底康复出院了。他这一高兴,就招集了全城的媒体,要招开一个康复新闻发布会,说是要为你和梁安宸表表功。我琢磨着这事儿,恐怕不太妥当,你看这..."
"什么!卢五叔这根本不是给我们表功,是陷咱们于万劫不复啊!"
语环一听,就把两宝贝拖给了王绍铭送回卫家,自己由方臣驾飞车去新闻现场阻止。
同时,几个求助电话拨出去,心急火撩。
要知道京城这两天就要召开正式的新闻发布会,宣布疫苗研制成功,同时会有治愈病人现身说话。
在这节骨眼儿上,要是率先从蓉城传出治愈新闻,那在某些有心之人眼里势必就变成了京城执政无能,连个小地方的科研力量都赶不上。即时卫父的辛苦操劳都会赴之流水,那帮子之前没能利用刘显耀得势的派系必然逮着机会,编派卫父急功近利,没有获得当下代管卫生部的大老板的批准就大肆宣扬功绩,真成了功高盖主,得意望形,得不偿失。
总之,你丫再得瑟也不得不卖上头的面子。
看着主干道上的车阵,语环急得快着火,心想要是自己有父亲那种空间瞬移的能力,立马就到新闻现场该多好啊!
虽然她没有父亲那能力,好在她还有一群给力的好友在蓉城。
对于媒体最有一手的姐夫杨湛帮忙拖住了时间,语环赶到时,记者们才刚刚进场,卢五叔正被杨湛夫妇一直拉着谈话。
语环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直接冲上讲演台,宣布,"抱歉,各位朋友,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取消。"
那头卢五叔一听,冲过来大叫,"哎,谁说取消啊?喂,那个谁,你...语环?"
记者们纷纷被遗走,由于卢五叔为了创造惊爆效果,之前通知开新闻发布会,众人都不知道原因。现在被稀里糊涂地被请走,且又看到语环突然出场,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于是纷纷猜测是不是玺奥集团的高层又在闹什么矛盾。
不管媒体怎么猜,语环也无所谓了,只要重点不在疫苗上就行。
回头就把卢五叔给狠狠批了一顿,卢五叔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郁闷不矣。
话说,卢五叔这次也是好心办坏事儿,本来想着趁此机会,让卫家人长长面子,借机亲近混个脸热,修好巴结。毕竟现在卫家又重新起势,那是要上首都混饭吃了。那么只要卫家一走,蓉城的一切不都是要留给他们卢家的嘛!不在此时巴结,更待何时啊!
"五叔,谢谢你的好意了。抱歉,刚才我太冲动了。那个,为祝贺你成功康复,那份股票就做是贺礼吧!"
"这,这怎么行,之前咱可在医院说好了的。语环,你这,这是..."
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卢五叔还不算太二,有些迷途知返。
随后卫母赶来时,自然是跟媳妇儿站在同一战线,劝卢五叔收回了那份股票,两家的旧怨也终于解开了。
事后,语环跟卫母一起回了家,心下却是有几分小忐忑的。因为回来前,梁安辰告诉语环说,卢五叔用的疫苗虽然救了命,却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后遗症,那就是"人道不能",没法再祸害女性同胞了。
对此,语环觉得好笑又不好意思,一边觉得挺好的,谁叫卢五叔贪图美色才染了那怪病,留下这个后遗症算是对他的惩罚,让他一辈子住记这个教训,再不敢乱玩女人了。另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疫苗不完美也有她的错,便归还了之前那份股票。
当晚全家人齐聚时,卫父和卫老太爷都称赞语环机灵,愈发有大局观了,这一趟京城之行,气质也愈发出众,堪当大任。接下来玺奥集团的事务,可以全部交给她处理了。
不出两天,京城果然发布一条全国新闻通告,宣布热流感病毒已经被国内专家彻底攻破,抗病毒试剂和疫苗同时研发成功,临床实验十分稳妥,目前已经有好几例病患逐步恢复中。
主席亲自代管卫生部事宜,下令生产疫苗,将在未来的三个月内,覆盖全国所有疫病城市,各地军政大联合,誓要在国庆节前,将这股可怕的病疫彻底扑灭。
这场白色恐慌,终于在此画下句点。
语环一家的生活,即将翻开新的篇章。
小仙镇
一过了十点,头顶的烈日就开始喷吐汹汹火焰,烤得人汗如雨下,喝再多的水也不够。
这刚拭了一手臂的汗水,回头看行军帐蓬外,庄嫁地都晒得干裂了,蒸腾的热气扭曲了视线,不时地传来啪啪啪的打蚊子声,嗡嗡嗡的小黑点儿在角落里飞来涌去。
"真没想到,这农村里的夏天是这个样儿。"
"是呀!城里的垃圾筒五十米一个还嫌麻烦。现在这里随时乱扔吧,瞧这绿头苍蝇,啧啧啧,太可怕了!"
"以后我再也不乱扔垃圾了。"
众人苦中作乐地笑了起来。
一个白大褂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拉着一个很古朴的老旧铝制水桶,众人一见立马欢叫一声围了上来,纷纷大赞"沈大哥太给力了"。
原来,这桶里竟然放着一堆冰块,镇着好几瓶百事可乐、冰红茶等饲料,正是众人现在极为渴望的解暑利器啊。
"沈大哥,你又要给那个小美人送水啊,不是真看上人家了吧?"
"去,瞎说啥,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沈亮最后留了一瓶,提着到了隔壁的大帐蓬里。
他一走,一群人里最受男生青睐的长发女生口气极酸,"要真名花有主,也该知道避嫌啊!我看她身边经常绕着都是男病人。"
就有人说,"我看那美人戴的手表,貌似不便宜呢!"
长发女孩斜眼,"现在山寨仿品看起来也不便宜。"
便有人笑话起来,"小夏,你这不是喜欢沈大哥,吃干醋吧!"
长发女孩立即变了脸,"你,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就事论事罢了,难道我有说错嘛?那个乔语环本来就是搞特殊,凭什么我们住大通铺帐蓬,她就可以自己住单独帐蓬啊?领队居然还给她做单锅小炒。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大家都是志愿者,凭什么她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
众人脸色也是一变,长发女孩自也说中了众人一些心思,他们其中不少都是官商二代,家世殷富,经慈善会的机会跑来做志愿者,也是为了自己未来的仕途上积累资本。
叫小夏的女孩抱怨完,也觉得尴尬,转身就跑了出去。
她站在树荫一角,远远看到大帐蓬里,正谈笑风生的青年男女,手中的塑料瓶被捏得变了形,全神贯注之下,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桑树上,一只红眼的青花蛇,正悄悄朝她靠近,"咝咝咝"地吐着信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