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卫东侯突然又打来电话,问她今天的活动安排是什么,还说要预约下晚上全家通话的时间,故意把"全家"二字咬得极重。
语环心下一跳,隐约知道男人在暗示什么,父亲那里又飘来了然笑容,在房门外又传来了王绍铭的声音,询问他们需要什么样的早餐。
最终,语环暗暗一叹,想该来的跑不掉,该你的躲也没用。
"那个,吃了早饭,我们就去看爷爷奶奶,还有,爸,和...妈。"
那头,卫东侯可松了好大一口气儿,让给他送早餐的跟班儿都很惊奇,这位能力强悍严肃冷硬的特种兵大队长,也会有这么"温柔无奈"的时候。
"宝贝儿,谢谢你。你真不愧是世界第一漂亮美丽活泼可爱的善良女神,不不,巴顿说的没错,应该是天使。环环,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啊!MUA——"
"讨厌,一大早的还没恶心够。"
似乎终于决定,说出来,心里也轻松了起来。
"好好好,咱不恶心了。总之,你们大家都要注意卫生和安全。哦,给家里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又买错东西。当然,就算错了,我保证咱爸咱妈也会高兴得不得了。乖,替我吻吻小宝贝们,回头咱晚上再聊啊!拜拜。"
电话结束。
语环递给父亲一个小鬼脸,扑向了宝宝们,一阵打闹儿,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方,卫东侯叹着气儿,回头冷不丁地哼了小跟班儿一声。
小跟班忍不住直叹,大队长真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儿,就被卫东侯洗唰了一遍,说哪个男人回家还带着一身叼气,那就是存心找抽了。
卫东侯一边吃着港式烧腊,一边回想头晚调查的线索,随即就给远在无极大队基地的梁安宸挂了个电话。
梁安宸说已经收到他头天就收集到的药液,分析出了成份,就研究组里专业针对这类兴一奋一剂研究方向的人提借消息说,东西出自俄国,从亚国西北部边境,圣域方向传来。
他们这方刚聊完,屠征的电话也打到了梁安宸这方。
"屠叔,你给的血液采样我早就分析出来了,正想着给您打电话呢!"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忙着折腾那些臭虫子。行了,废话少说,成分是人还是兽人,或者是生化人?"
"兽人。"
"百分百肯定。"
"绝对,不然首长您大可以把我开除掉让我喝西北风。"
屠片沉吟了一下,"我给你个临时权限,只有三个小时,让你对接全球兽人的资料库,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
梁安宸大惊,心说这资料库就相相当于一个国家的户籍啊!而兽人的资料库可比人类各个国家分散各自为政的管理方法不同,他们拥有一套更为先进的系统终端,收纳了全球九成以上的兽人资料。
之前,梁安宸在爱琴岛时就听说过,这是兽人们为逐年降低的生育率特别准备的,可利于进行基因配对的资料库。
当然,在很多时候也可以用来查询一个小小的兽人,相当于目前国内通行联网的公安查询系统。
虽然只有三个小时,也让梁安宸激动万分。心说不愧是兽人一族的帝师啊,权限大得惊人。
就在他们通话时,卫东侯这方又有了新情况。
"卫大队,刚才司长来电说给我们找了一个专家,协助我们调查。"
卫东侯一边瞪着监视方向,一边不以为然,"什么专家?嘴牢实么?别见了什么就大惊小怪地就知道嗷嗷嗷。"
稍后,他们蹲点的商务车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苗条女子,笑着跟正抱怨汉堡包就是世界上最难吃的垃圾食口的卫东侯打招呼,"卫大哥,咱们又见面了。"
卫东侯回头一看,"秦露,怎么是你?"
本来还担心合作问题的小跟班乐了,"您二位是认识么?那太好了。"
卫东侯瘪着嘴,将汉堡包几口解决,瞪了那小跟班一眼,"好个鬼!连麒麟都出马了,这回准没好事儿!"
蓉城
汽车即将驶入军事管治区时,屠征突然开口跟王绍铭说,"进了这门儿,我就是屠叔叔,你们都记好了。"
语环一愕,刚要叫出声,就被屠征轻轻拍了拍手,说,"乖,听叔的准没错。"
语环的眼睛瞪得更大。
当然,她也没注意前排正开车的王绍铭,那心里也是各种纠结,但接上屠征从后视境里递来的严厉眼神时,他也只能乖乖应了一声"是,首长!",一脚将车开进了军区大院。
这一路,树木青翠茂盛,高高耸立,一如当初,隐约听闻远处校场的操练声,静谧安详的气息没有丝毫变化。
远远的,语环就看到大门前张望不迭的两位白发老人,顿时心中沉压的情感潮涌而出,红了眼眶。
话说,卫家两佬一早接到王绍铭的消息,哪里还睡得着。立马就把全家的人呼喝起床,开始做准备。
在老太太的安排下,大门口上立马挂上了喜洋洋的红色大对联,两张抱鲤捧桃的胖娃娃年画。甚至还要打破组织规定,要放几串鞭炮找找喜气,就被卫太爷喝止了。
卫太爷说炮声大了,怕吓着两可爱小曾孙儿,要知道这孩子才一岁半,这小耳朵可受不了折腾。老太太一听也觉得在理,方才删掉了放鞭炮的提议。却留下了一大箱子烟花,说晚上要跟曾孙儿一起玩,提前感受一下年节气氛。这当然也就随了老人家喜欢了。
那时,屋里。
卫父还在门口的衣冠镜前,摆弄他折腾了一早上,总觉得不太满意的领带。
卫母则紧张地叮嘱着阿姨准备这个那个,回头见丈夫还在折腾领带,就要上前帮忙,但转眼又看到客厅里放着的那盆蕙兰花,忙着又上前,拿着拂尘扫掉上面的几缕灰尘,动作小心翼翼得不得了。
这会儿,门外终于传来了汽车引擎声,夫妇两立即扶携着出了门,模样也颇为紧张。
当他们出来大门一看是,这在心里搁了许久的话,也都不由自主地噎了回去,看着眼前的画面,默默地叹息,感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