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印证女人充满自信的宣言,机身没由来地重重一震。
指挥官脸色一变,喝问,"怎么回事儿?"
驾驶员一脸慌色,"头儿,不知道啊?好像..."
男人们猛地回头,霍然发现在他们的飞机后方,竟然远远地拖着一道高高挺立的人影,那人似乎是用双脚做滑板,在他们的飞速行驶中,站在了水面上。
原来,飞机上还留着用来拉车箱的铁链子,卫东侯入水时没能爬上飞机,却抓住了水里的铁链。
"老公,老公!"
语环惊喜异常。
指挥官和飞机上的众人却同时黑沉了脸,车窗被打开,子弹和榴弹如雨点儿似地往那虎首人身上招呼。
"混蛋,不准伤害我老公。"女人娇斥一声,一巴掌拍开男人们的手枪,夺榴弹,抡拳头砸人脸,气得男人们想回手,却被指挥官喝斥不准对王后动粗。
在一片激烈的枪火中,卫东侯的身影一下沉进了水底,又消失不见了。
指挥官收回身,"立即起飞。"
驾驶员推动方向杆,语环想阻止就被指挥官扣了回来。
然而飞机底部刚刚离开水面时,哐啷一声响,竟然又攥回了水面,再想起飞时,不仅不成功,还被定在原地打转儿。
"该死!"
指挥官没能骂完,机门突然被人从外方一爪子撕掉,狰狞的虎首霍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吓得众人急忙抬枪要射,虎爪一挽,抓住了三五只黑色枪杆,宛如捏面泥似的五指一收,枪口就被折弯了,倒膛枪当场爆开了一个兽人的大脑袋。
与此同时,后方驶来的快艇上,传来屠征的叫声。
语环扑进丈夫怀里,被重重一吻,就给抛了出去,最终稳稳地落在了父亲怀里。
那双体飞机被卫东侯拿铁链绕在了水下的一块千年珊瑚礁上,定着飞不走了。
飞机上的兽人,一个一个被卫东侯修理了一顿,用铁链子捆了起来,扔回陆地。迎接他们的是刚刚救回妻儿的雄性兽人们,无法遏止的怒火和钢拳!
"老公..."
快艇靠岸,语环脱开父亲的怀抱,扑进了卫东侯还湿淋淋的怀抱。
卫东侯胸口急促起伏着,还在为刚才差点儿失去怀里的女人和孩子,后怕着,金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色。
当柔软温暖的小手抚上他的脸时,浑身沸腾的血液仿佛稍稍得到了一丝平息。
"宝贝,我身上还是湿的,别..."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想要推开两人距离,怕把女人身子打湿了,孕妇的身子可娇贵得很。
"没关系,没关系啦!"
女人心里一下涨满了感动温暖的情感,抱着男人的腰就是不放。
男人苦笑一下,慢慢变回人形,大掌轻轻放在了女人已经生出发的小脑袋上,短短的发有些刺手,却让他的心彻底得到安放。
该死的,要是他再差一步,她又要离开他远去了。若是这次出了事儿,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老公,你有听到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太好了,我和宝宝都没事儿,我们都安全了。谢谢你,老公,你真了不起!"
小女人含着泪,勾着他的脖子,送上了一个咸咸的吻。
情话,崇拜,加热吻,这可算是对男人一番拼命奔波的最好奖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也是女人第一次那么主动热情,让他惊喜又心疼。
这时,所有的危机都解除了。
小狼犬被伙伴们救出,抱着终于找到的小妹,从车箱里跳出来,嘿嘿一笑,得意道,"咱们的逃跑计划虽然全盘落空,不过,这拖延计划可是大获全胜哪!"
拖延足够的时候,等到男人们来救。这正是在车箱里,语环和小狼犬商量的结果,同时以小黑子在同龄宝宝们的威信下,让会爬会跑会飞的小家伙们扰乱劫匪们的视线。其实,这只是一次赌博,他们也不知道救援大队什么时候才能赶来。
好在,他们赌赢了,等到了爸爸妈妈,亲爱的老公。
屠征看着女儿女婿死里逃生后的缠绵不舍,心中一叹,转开了眼。
目光这一落在劫匪上,瞬即变得锐利阴冷,竟然还有佯装孩子父亲、抱着婴儿直叫"宝宝"家伙,被他一眼识破,当场狠K了一顿,扔到场中被男人们摁了起来又是一顿暴揍。
当车里的孩子和女人们都被安全救出时,北靖和警察局局长才带着人姗姗来迟。
警察局长连忙上前拘拿犯人,身着警服的高大男人们也没客气,拿着警棍,顺便又教训了劫匪一顿。
屠征却直接走到北靖面前,沉声喝问,"妇产医院的安防系统,当年是由我亲手做出来的,为什么现在对陌生人员的盘察如此轻松?今早我到医院时,看到这些牛奶工,只做了扫描,连工作牌都没有认真确认,安检房也形同虚设?难道因为他们天天来,就值得信任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离开时,就说过,像他们这些经常往来的角色,最容易为恐怖份子利用,成为突破坚固防守的小虫子?"
一席话,瞬间喝得北靖年青的脸上,血色尽褪,竟然没有一丝反驳,低头认错。
"师傅您教训得对,这都是我的过失。"
属下有意上前为主子解释,却立即被屠征一声斥下。
"北靖,你的侍卫队长艾瑞克呢?现在出了这么大事,他做为第一繁殖地爱琴岛的安防总司令,难道不该在事故现场进行处理?"
北靖面色凝重,一时无言。
屠征眸色冷冽,迅速扫了现场一圈儿。正好看到语环跑到刚刚赶到的医疗组那里,怀里抱着小黑子,焦急地恳请着医生赶紧给受伤的孩子疗伤,眼眶红肿,一脸自责,卫东侯沉肃着脸陪同在侧,轻声安抚着,恰也回头看了他们这方一眼,眼神也黯沉一片。
四下里,一片孩童啼哭声,不乏受伤受惊休克的柔软儿童。多数孕妇由于打了镇定剂还没有醒过来,他们的丈夫脸上也写满了担忧和惶恐,其中也不乏情况糟糕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