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环儿,你要把我爷爷奶奶搞定了,以后咱家就是你的天下。我爸妈都可以无视,在蓉城横着走,省委书记、省长都拿你没法儿。"书记是儿子,省长是表亲。
彼方,卫爸打了个大喷嚏。
"行了,我就是去安慰一位孤寂的老人,不是去攀权附贵!"
"这哪是攀权附贵,卫太后她孤独个..."
锅盖儿一被揭开,卫东侯的大脑瞬间空白。
"喂,你干嘛,烫啊!"
男人倏地一下就窜到她跟前,长金毛的爪子就伸了正翻滚的卤水锅里抓起了一大块猪屁股肉,眼冒金光,一脸垂涎。
"不烫,刚刚好。"
他抓了肉就走。
"喂,你让我切一下,怎么吃啊!"
"就这么吃!"
他张大嘴一口咬下。
她瞪大眼,看着那大嘴巴里两颗尖牙突生而出,宛如犬齿,一口撕下好大一块儿。
叭叽叭叽,没了。
嗝了一声,大赞,"太香了!"
唏哩哗啦,不足五分钟,全部干光。
吃完后,他端着锅出去了。
她呆在原地,心说,那一锅至少十斤肉啊!
饭后,二十斤肉没了。
她看着男人依然平坦漂亮的小腹,忧心忡忡地问,"卫东侯,你真不回医院检察检察?"
"检察啥?"
"暴食症。"
他裂唇一笑,大尖牙上还沾着一块小葱花。
"环儿,你要答应把戒指和护身符戴上,我就去医院。"
又来了!
每次一提回医院,就来这招。
"环儿,别走啊!"
女人小脸一垮,又进厨房。
男人急忙跟上,心下暗叹:革命仍未成功,同志继续努力!
"刨蒜。"
"哦,好了。"
本来想分他的神,逃过追问,哪知道她才铲了几铲子菜,白生生的小蒜芽儿就摆盘里了。
她惊讶地瞪他,他咧嘴凑上来,伸手就从锅里捻了片回锅肉吃得直舔手指头。
"卫东侯,你出去。"
"老婆,我给你打下手,绝不妨碍你。"
"你待在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妨碍。"
"老婆,你这么在意我?干脆把戒指戴上吧!"
真是无孔不入。
语环暗暗翻个白眼。
却不知,通过反光抽油烟机壳儿,都被男人看到了。
"环儿,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跟我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想反驳,又怕被他逮到话柄,索性咬唇不语,大力铲菜。
铿铿铿——
"以前虽说咱们定好每周二约会..."
女:臭不要脸,明明就是纯上床发泄生理欲望,现在就说得那么好听。
"其实只有刚认识那几个月,咳,我比较不忙,实践了约定。后来忙着全军大比,到国外受训,常有几个月或者大半年都没聚过。"
男:那会儿刚开了荤,天天想得慌,好几次都是偷跑。
好在那时候正受训,无极特种大队训练项目非同寻常,把他逃离教官封锁线、自由出入、甩掉追踪抓捕的行迳,也当成了训练。受罚肯定有,不会影响根本。
女:还好意思说呢!经常让她独守空房,不断爽约,简直是人神共愤。她真怀疑当初自己是怎么等下去的。
"环儿,等这次全军大演习完毕,我升上总队长,就不用再带队出任务了。以后你可以申请随军,咱们相处的时间和机会就多了。"
铿——
一大盘肉放上男人的大掌,回头继续切菜。
卫东侯没吃,端上桌又立即折了回来。
"环儿,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埋头用力切菜,蹬蹬蹬,极有节奏。
其实,心里早已乱如麻。
"咝..."
"哎,流血了。别动,先消毒。"
他抓过她的小手,将流血的小指头塞进嘴里,舌尖轻轻舔。
她接上他认真的眼神,脸颊又红到耳根。
他故意伸长舌头,舔到她的指根,甚至掌心儿。
"卫东侯,你够了。"
他让她缩回手,她奇异地发现,伤口竟然有些愈合。
"环儿,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他在她面前摊开一只手,掌心仍是那只大钻戒。
她目光一缩,身子也跟着朝后退,仿佛那是毒蛇猛兽。
他表情无比认真,眼神真诚,"环儿,我不是毒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点个头。"
她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挣扎得厉害。
当初他结婚时,她真的彻底绝望,把一切都断得干干净净了。
她认清了现实,再也不抱一丝一毫的幻想了。
她的心都紧紧锁住,不想再踏进那片差点儿湮埋了她的可怕血沼。
她看着他,心里的自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以前她小,不懂事,以为只要爱,只要喜欢,就可以不用在意现实中的那些世俗观念,价值标准。
但现在不可能了。
他们之间,还存在很多很多问题。
她已经没有勇气,去相信自己能走过去。
"对不起,东侯,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
卫东侯有种使尽了全力,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我觉得,这样挺好。"
好个屁!
他很想咆哮怒吼,扣着她的肩头问她到底在想什么,明明看着不傻,这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就不开窍呢!
她继续说着,"你要喜欢,也可以跟冬奶奶他们一起来坐坐,吃个便饭。"
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的男人,彻底爆发了。
"够了,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他妈要警察干嘛!还他妈要我们这些当兵的搞屁啊!"
她吓得住了口。
他愤怒得差点冲上来,却终是抱着脑袋、插着腰,在小小的房间里来回打转儿,发泄怒火,几近狂啸。
"乔语环,你怎么就那么胆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