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猫明白!"迷彩六人组齐声应下。
"螳螂。"命令的声音又道。
"到。"
"只有你跟目标人物认识并接触过,由你负责打探情况。"
"是。"
"蝮蛇。"
"到。"
"你跟着螳螂一起,负责观察目标人物精神状态以及是否有隐瞒。必须了解其是否已经跟抓捕对象发生性一关系,并采集样本。"
"是。"
听完命令,螳螂和蝮蛇都互看了一眼。
多年行动默契,两人都听出了这位抓捕行动的指挥官其实是拿他俩当枪使,天猫小队的人全是来监视他俩,防止他们暗中帮大队长逃跑。
命令声又响,"全部行动队员记清楚,绝不能暴露你们的真实身份。明白?"
众人齐喝,"明白!坚决完成任务。"
那个时候,语环已经转醒。
瞄着时间才六点过一刻,又蒙着被子继续睡。
没一分钟,她一下坐起来,低头,金色子弹头项链,抬右手,白金大钻戒。
三秒。
"王八蛋,卫东侯,你给我出来!"
她尖叫着,抄起门后梁安宸送给她防身的棒球棒,冲出卧房。
"卫东侯——"
客厅没人。
"卫东侯,你藏哪儿了!出来,否则我就告你非法入侵民宅!"
厨房也没人。
"卫东侯——"
看到已经被打扫得锃光瓦亮的厨房,她失控了。
像一头爆躁的母狮子,翻箱,倒柜,找男人。
却不知,当她刚跑出卧室,一个清洁大楼楼体的工人,从上面滑了下来,对着卧室猛拍照。
"卧室床铺凌乱度适中,初步判定,没有发生非法关系。洗手间为盲点。"
当她冲进厨房时,工人拍完卧室厅,转向客厅。
接着又有人从楼上滑下,打算撬开卧室的窗,破入内室。
语环正要回屋换衣服时,门铃响了。
按得很急。
她将睡袍紧紧一裹,朝猫眼石里一望,看到郎帅的笑脸。
朝她大声叫着,"嫂子,我们有急事儿啊,关于大队长的,你在吗?咱们必须跟您谈谈。"
语环拧了下眉,叫了声"等等",冲回了卧室。
那已经成功入室的人吓得立即爬倒,帖着地板挺尸。
语环急忙换衣服,扔掉的睡袍从床上滑到了那人身上。
而这个时候,卫东侯偷溜回了公寓大楼,竟然就在隔壁,化金的瞳仁,将这方的情况,尽收眼底,暗暗给入室者记了笔"死帐"。
敢进他女人的闺房,必须付出惨痛代价。
"嫂子,你看到咱大队长了吗?"郎帅一来,就开门见山。
语环微讶,"昨晚他来过,好像受伤了,你们是来接他回医院的?"
郎帅大松了口气,"是呀,嫂子。他伤的可不轻,虽不致命,不过也必须回院静养着。你知道他现在..."
他直往屋里探身子,看到某人正爬桌下掏垃圾筒,眼光扫到门角边上一黑色塑料袋。
蝮蛇裂着一对兔牙,自我介绍,"报告嫂子,我叫欧阳,职务是卫生员。咱队长不在这儿?"
语环摇头,"他偷入我公寓,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这么无耻狡诈,还是你们当兵的个个都会这么一手偷鸡摸狗?"
两男人急忙摇头摆手,咳嗽掩饰尴尬。
心说,这不声不响撬门入室,也是他们的基本技能之一,就像走路喝水一样自然,哪能说藏,军事大比上谁速度最快谁就是爷,个个都引以为傲呢!
当然,这个自傲只能哥们间闲嗑,面对纯洁善良的老百姓,还得维持下做为人民解放军的光辉正面形象。
接着,郎帅借赶路口渴进了屋。
语环就把东西塞了过去。
说,"这项链和戒指,你替我还给他。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他胡作非为。要是他敢再撬我房门儿,我就告他非法入室。"
郎帅垮着脸,"嫂子,您,您不会这么无情吧?"
欧阳帮腔,"嫂子,要队长知道了该多伤心哪,他受伤昏迷时一直叫你的名字。"
两人天花乱坠地劝语环,语环被俩儿唠得烦不胜烦,大吼一声。
"别说了,我跟他早分手了,我不是你们的嫂子。再见!"
砰——
两人遭遇了卫东侯似的待遇——吃闭门羹。
大门关上后...
语环被气得不轻。
却不知是因为——
那个家伙半夜偷入她的房间,趁机又把戒指项链给她套上了,恼羞成怒?
还是因为——
他受了伤,明明情况并不乐观,还东奔西跑,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她想得一头乱,猛揉了揉脑袋,大叫一声,跑进浴室洗漱。
完全不知道...
大门外,逃生通道里,昏暗的灯光下,蹲着四个男人,其中两个全副迷彩装,手端黑铁森亮的狙击枪。
正进行着一番十分严肃的专业性对话:"有剔下来的雄性毛发,可以肯定抓捕对象在卧室停留的时间不短,至少超过半小时以上。"蓝脸猫戴着透明手套,将一戳小金毛装进了隔菌塑料袋,妥帖收好。
郎帅立即反驳,"虽说停留时间不短,但要肯定队长没跟嫂子发生关系,这点证据肯定不足。"
咖啡猫叫了一声,"保险套!"
八只眼睛蹭地亮了八度,随即又纷纷互瞪。
飘飞着诸如"靠,又不是没见过"、"怎样,就是没见过卫大队的套套"、"没见过真套套,也见过别人用套套嘛"、"这可是卫大队的套套啊"的眼神儿。
在短短几秒钟的眼神交斗后,最可爱的军哥哥们立即收神回正题。
欧阳以专业的卫生员眼光,发表评论,"没有分泌物,应该还没用过。"
咖啡猫立即将套套也收进了无菌口袋当证物,说,"也许是在使用过程中被扔掉的,必须带回去让化验员检察一下,才能肯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