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远没有此时此刻站在这幢世界学府前,由北靖这样一字一句地说出时,带来的强烈震撼,内心激动得无以铭状,满眼满心的都是渴望——渴望进入这个人人向往的学府圣殿,一享学术盛宴。
激动之后,她立即想到了之前的一切,走回了男人跟前。
"北靖,你开车就是送我到这里来?"
他不答反问,"喜欢吗?想进去深造你的装饰装潢专业么?也许你应该先进去走走看看,这幢古老校楼后面有新修的现代化建筑大楼,里面有些设计,非常值得一观。"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攥进了自己大衣兜里,便往大楼走去。
阳光从他那边斜斜射下,为那俊秀英朗的完美侧脸镶上一层毛绒绒的金边,虽然他还是紧抿着唇,有些绷脸,可那份不出口的温柔怎么会感觉不到。
这一路上,他虽没有再像当初那么温言软语,诙谐幽默地逗她开心,但时刻悉心体贴的照顾,无微不致,怎能视而不见。后来她还听光影使者,他一路上看的那本古老的羊皮卷宗,其实是族里非常珍贵的兽人生育古文献,里面的文字也非常古老了,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得懂的,他却为了她,日夜研读,只是为了找出一些挽救她和孩子们的蛛丝蚂迹。
她想要抽出的手,紧了一紧,没有再动。
北靖带着语环先参观了主教堂楼,大厅里一排著名建筑设计师,以及陈列着从古至今,由学院建筑师们设计的著名建筑,随行的还有赶来的这院理事。
语环不知道理事和北靖又是什么关系,只是看对方恭敬的态度,也知道必然不一般。
之后,进入新教学楼时,学院理事叫来一名东方面孔的女孩,名叫江琴,带语环去参观并讲解入学事宜。不这语不发现,江琴似乎早就认识光影使者,显然学院理事并不知道其中猫腻。
北靖说,"江琴在这里已经一年多,对这里很熟悉,有什么不懂你都可以问她。我跟理事谈点儿事儿,稍后再见。"
他塞了一个手机给她,这是她最近几日最渴望的东西。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眉峰仍揪着,说,"不是不让你跟国内联系。只是,有时候,适当距离也是必需的。你已经有孩子了,应该更多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好女人应该被无时无刻地宠爱着,而不是去为了不相干的人牺牲。"
她拿着手机,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时心情起伏,无言以对。
他抬手,仍像当初那样,温柔地抚过她的鬓角,抚了抚她的头,眸光比他们身上的冬阳还要温暖,说完后,便跟学院理事离开了。
语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久无法回神。
江琴的声音突然飘来,"乔小姐,王对您,可真有心。从来没有哪位雌性,能让王亲自接送,如此悉心安排的呢!"
语环回头,女孩清灵灵的大眼里,都是羡慕和崇拜,点着两颗小雀斑的清秀小脸上,染着动人的红晕,这种表情其实在这段时间她常在北靖身边看到。
其实不是她生在福中不知福,只是这种福,她早就没资格碰触了。
东半球,蓉城。
豪华的大酒店里,突然涌进一队身着特警服的干员,在跟前台做过交涉后,大堂经理很快走了出来,看到一纸红头文件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逮捕令"时,也吓了一跳,急忙配合。
不到十分钟,一间总统套房被打开。
立即传来女人的惊叫,伴着严厉的喝斥声。
但不管如何,一分钟之内,惊叫的女人被扣了起来,怒斥的女人追着特警跑了数步,又是问编号又是问领导地丢下一堆威胁,也只能看着年轻的女人被带走。
酒店大厅,年轻女人手上戴着明晃晃的手铐,任她如何请求,特警也无人理睬她的身份,根本不给她遮掩,就那么押着她穿堂而过,惹得众目睽睽之下,不少人拿手机拍照,也没有特别喝斥。
很快,蓉城的八卦报纸和各种名博上,就刊登了蓉城名媛、著名天才钢琴家卫雪欣被逮捕,涉嫌谋害、勾结不法份子犯案等多起罪名,其名誉可谓一夜扫地。
那时,玺奥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
"阿洋,我已经包好了席,慰劳你们那群兄弟,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杯。余下的事儿,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东子,咱们哥们现在就看你的后备力量啦,咱可都是乌纱帽别在腰杆子上跟你干事儿,你可得给咱们挺住了。"
"没问题!哥们儿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得,你确定这一周能搞定,能赶在春节前去接嫂子回来?你家里,都摆平了?"
闻言,卫东侯语气又沉了几分,陈易洋劝卫东侯以后都分开住最好,对于这种一入豪门深似海的情况,只有借口新时代夫妻渴望过二人世界为借口进行关系缓冲了。
两人正聊着,又有一个电话打到进来。
卫东侯不得不暂时结束了谈话,接了电话,来电话的是雷小古。
"小古,方臣现在不在国内。有什么事,稍后他回来了我让他赶紧跟你联系。"
自打语环突然离开,卫东侯便把这个老婆最好的好友列为了重要往来户,其意义不言而喻。
雷小古一听立即否认了此次打电话的目的,说,"卫东侯,我考虑了很久,我想有些事情应该让你知道。你来公寓吧,昨天收到一封语环的信件..."
卫东侯立即到了小公寓,雷小古递给他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封面上印着的LOGO标志,让他的目光凝了一凝。克制着无法言说的情绪起伏,他迅速拆开领土,打开里面厚厚一叠资料,第一页,霍然写着"开学通知"四个大字。
资料是一式三份,中、英、德三国语言。
这正是慕尼黑工业大学交换生入学通知书。
而关于语环要留学德国的事,卫东侯当然不知道。若说他不震动是不可能的,各种情绪强烈冲击之下,半晌他才稍稍平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