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芬家的东子之前虽然被人现场毁婚,我觉得这也比开什么离婚仪式要正常多了,对吧?"
"小芬,你不说你跟媳妇一起来的吗?不如趁机给咱们介绍介绍,就算身份一般,好歹也做了婆媳嘛!我听说好像也是搞装修的吧?正好我家有套别墅要翻新,能不能请教一下..."
卫母越听越烦躁,只觉得这字字诛心,不是骂她的宝贝儿子被女人甩,玩出革,就是暗指语环出身差,还得出来伺候他们这些女人,总之各种不顺心。
这半天等不到语环回来,心下又急又气,之前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去。
那方,打水的语环碰到个胡搅蛮缠的人,好不容易脱身回来,就见卫母脸色不虞地站在一群女人堆里,不时地抚抚额头,强颜欢笑。
心下不由一异,立即上前打探情况。
"各位阿姨,我和东子的正式婚礼确定下来后,一定通知各位。不好意思,我和婆婆还有要事儿,先失陪了。"
语环当即立断,扶着卫母就走了。
卫母脱离了那个恶心的富太太圈儿,脸色终于好转,但出来酒店大门后,立即甩开了语环的手。
语环忙陪不是,想要解释自己耽搁的原因,卫母没有理睬。
卫母有心结,左右还是觉得语环的身份地位配不上儿子,才害自己在人前抬不起头,说不出话,坐上车后就不再开口了,也没有了初时给儿子办席宴的高兴劲儿,觉得各种不值。
语环默默地坐在一旁,反复思考自己到底有哪里没做好,却是徒劳。
这一晚,卫雪欣又照例打电话问候卫母,卫母忍不住透露了几分白日的不快,叹息,"唉,其实我也不是真嫌她出身不好。如果她有雪儿你一半能耐,也是个什么名家,配上我家东子,也还是仅够了。可惜..."
隔日,卫母便称身体不适,让语环自己准备婚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他们长辈。
语环不明白,本来跟卫母还处得挺好的,怎么那天之后突然又变了。
她旁敲侧击,想知道原因,卫母都没有透露,这让她心情很失落,可又没办法强求。毕竟,要老年人接受一个第一印象不太好的人,并不容易。
虽然她还是如常一般,高高兴兴地由卫东侯送去上班,卫东侯还是很快发现了端睨。
晚上,语环还在看婚庆手册里的介绍,卫东侯洗漱出来,就把册子给收掉了。
"东侯,你干什么?我还没看完,明天要定背展布景。我还在考虑..."
卫东侯倚进沙发,将语环搂进怀里重重地吻了一口,目光深深地直盯着,看得语环心里有些小发毛,不明所以。
"东侯,你干嘛呢?"
"环儿,咱妈最近没跟你操办婚礼,把事情都扔给你一人做了,对不?"
语环噎了一下。
卫东侯也没等她回答,迳自道,"环儿,筹办婚礼不是小事儿,而且还是放咱家。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操心家里后院的事,才没告诉我,好让我专心工作。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应该跟我这老公说说进展情况,抱怨几句,或者嚎个几嗓子?来,爷让你捶两拳,发泄发泄!"
语环被男人的体贴细心弄得即感动,又好笑。
卫东侯伸手刮了下语环的小脸,"宝贝儿,笑了就好。你不知道,前两天你这小脸沉得都能赶上锅帖了。有什么不高兴,不痛快的,就得跟老公说说。来,开始吧!"
其实,他这么体贴,逗她一笑,心里什么气劲儿委屈都没有了。
她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自己一人有些处理不过来那么多事儿。而之前卫太后找人算的黄道吉日,现在看来有些赶了,怕到时候办不好。
本来卫太后是想陪着环环筹办的,且卫太后的经验也更丰富一些。不过,也是为了让语环和婆婆打好关系,才故意放手没管,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中途而废了。
卫东侯听完语环的解释说明,这里都没提及母亲的任性和突然变褂,语环把问题都放在自己身上了,如此通情达理,包容忍让,也让卫东侯即心疼又不忍。
毕竟,现在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婆和老妈的关系,真的挺微妙的。
想了一想,才道,"这事儿你也不用全部亲力亲为了,之前我们闪婚,我找的就是咱旗下有长期合作关系的会务组织公司,婚礼、酒宴等等都是一条龙服务。奶奶也喜欢找他们,你们只需要抓几个关键点,看着就成了。"
语环大悟,才知道婚庆跟装修一样,都可以找个婚礼仪式监理人帮忙布置好一切。遂也决定听卫东侯的建议,将那些琐碎的事都交给婚庆公司去办。
"回头,咱们只需要去试试婚纱,做做彩排,一切OK了!"
卫东侯正式拍板儿,更有一家之主的气势了。
"老婆,现在不用皱眉头了。现在你工作也不忙,抽空去做做SPA,到时候只需要做个漂亮新娘子就成了。听老公的,没错。来,卡,车钥匙...哦,你还不会开车,就让方臣继续当你的司机吧!"
三下五去二,男人以军事化管理的快准狠风格,迅速将家务给解决了。
语环觉得轻松了,但又有些担心卫母那里不好交待。
卫东侯便说母亲容易心软,只要没事儿泡一泡,迟早都会对他们的糖衣攻势丢盔弃甲,叫她不用着急慢慢来。
回头推着女人进浴室洗蓬蓬,趁机又偷香抹蜜,折腾了一大晚,睡了个满足觉。
语环恢复心情后,仍是坚持清晨早起,陪卫太后和卫老爷子晨练。并且,悄悄将泡好的茶,交给佣人阿姨送到卫父手中。
夜里回来发现卫太后在玻璃花房里整枝时,也跟着一块儿伺弄,便又小露了一手,让卫太后很惊奇。
语环说,"我外婆对花草树木都有点儿研究,我从小跟她学了不少。不过也仅是九牛一毛罢了,这活计在寻常百姓家并不稀奇,也赚不了几个钱。外婆也没教我多少,就是我们一起住小山村时,倒是拖外婆的福,学会自己种菜,识别野菜。妈妈说,灾荒年那会儿,全凭我外婆,我们一家才能安全度过。我倒是觉得,这是门相当棒的手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