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她自愿的,我没强迫她。"
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好,你没良心,我又何必跟你仁义。
"卫东侯,难怪语环会甩了你,你不但EQ为负,还没心没肺没脑子,你活该被她甩。你觉得你配称孩子他爸吗?语环怀孕两个月,你在干什么?"
卫东侯脸上一僵,松了手。
梁安宸推开人,正了正自己的白大褂,还极有礼貌地向被引来的人道歉,并说卫东侯也是他的病人,属于精神科重症患者。
卫东侯对于被同学变相骂"神经病"毫无所觉,黑着脸离开了。
一路上,郎帅很知趣地没有再大嘴巴,悄悄跟线人打探消息,手机上不断跳出来的鬼脸和大舌头,乐得他直抽。
如果我问出环环哭的原因了,线人费多少啊?
肉偿,成不?
啊呸,不要脸。
妞儿,别切啊,哥们儿这可是山里练出的肉肉,紧密结实,有弹性,绝对绿色环保,无污染!
当然,这个时候的郎帅同志还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变"绿"。
这方,雷小古突然瞪大眼,看着手机里半遮半掩的大胸肌特写,整张小脸都快滴出血来。
语环唤了数声,又挥手,才将被军哥哥勾走的魂儿给揪了回来。
"环环,我,之前我是真担心你身子,才接了那盅鸡汤。反正,为了自个身子好,不吃白不吃嘛!"
"小古,你不懂,我,真不想再碰跟他有关的人和事。我只想彻底走出他的世界,不,让他走出我的世界。如果实在不行..."
语环没有说完,雷小古意识到事情比她想像的更严重。
忙安慰,"环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又害你难过了。"
事实上,她只是语环毕业后认识的公司同事,有两年了,十分投契,最谈得来。可是在感情问题上,只知道语环有男友,并不知情感深浅。
语环摇了摇头,便称乏想休息了。
雷小古心里悬着个问号,抓耳搔腮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环环,你,和那个卫大少,在一起多久了啊?呃,你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奇怪,听说这家伙背景很硬,说是整个蓉城最牛X的存在。连省市书记都要奉他为座上宾,各种巴结,叼得不行。"
良久,床上背过身去的人也没反应,雷小古只能揣着快被好奇杀死的心脏打道回道。
刚到门口,听到淡淡的两个字"六年",吓得立即跑掉。
其实,语环根本睡不着。
想到男人的恶行恶状,就难受得心痛。这情形,若是放在她生日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他那样积极主动地找她,还亲自动手给她熬鸡汤,就算不是爱,至少也是很在意她的。
可当她听到婚礼现场,他深情款款地回答"我愿意"时,真的彻底死心了。
现在的这些作为,根本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莫大的嘲讽。
她闭上眼,泪水淌下眼角。
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
乔语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失去谁,就停止转动。
明天,属于你的太阳,依然会升起。
市中心的一片僻静的老旧小区,茂密的树荫在黯淡的天光下,显得有些阴沉。道上来往的行人,以白发苍苍的老者为多。
霸道拉风的墨绿色军车停在了小区门外,扎眼得厉害。
车上跳下的男子,身形高大壮硕,一身肌肉将短袖T恤撑得鼓鼓的,比起夸张的健美先生,那柔韧的身体线条,已经构成所有男人女人眼里最完美的黄金比例,令人垂涎。
卫东侯无视周遭投来的好奇眼神,眉心褶起,大步朝前走。
俊脸绷得死紧,仿佛写着生人勿进,让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大气也不敢喘。
"到了,就这个单元。"
雷小古嚷嚷,心下仍嘀咕语环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纨绔太子爷!
卫东侯拧着眉,用着极挑剔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最角落里的一个单元,大半个门都被老树掩着,门下堆放着杂物和几辆破自行车,几乎挡去整个门。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怪味儿。
雷小古一边带路,一边咒骂没公德的人将垃圾袋乱扔,弄得污水横流,臭气熏天。
"她就住这儿?"
"对啊,怎么,你大爷眼贵,受不了?"
"..."眉头耸得更高。
"这里环境差又吵,我也问过她,叫她搬来跟我同住,省得浪费钱。你不知道,语环可是个精打细算的小葛朗台呢!劝了几次,她都不答应。还说,为了方便男友回来能立即看到她,房租贵点、环境差点都没关系。"
闻言,卫东侯刚好走到半层,朝外看,可见远处的一幢幢豪华大厦。
突然,心重重一跳。
有一幢极眼熟,正是他们固定的幽会场所——芙蓉大酒店。
在来的路上,卫东侯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万遍。
人家都叫他滚了,摆明了不想再理他,他干嘛又屁颠颠儿地跟来帮忙拿东西。
本来他已经大踏步冲出医院大门儿了,心里憋得慌。
妈的,他堂堂东二爷活了近三十个年头,在这蓉城地界,谁敢叫他滚。
今儿他真就被只小兔子给踩了。
不甘啊!
上了车他还是各种不爽,看到出来的雷小古,提人上车就来了。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妈的,贱就贱吧,反正今儿已经犯过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啊呸呸呸,卫东侯,你他妈真骨气了。
但这种种纠结,都在看到熟悉的芙蓉大酒店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在狭窄,略阴暗,飘荡着浓浓腐潮味儿,还摆着乱七八糟东西的楼道里,卫东侯心头冷哼,小白兔不是做家装设计的么,收入也不差,为嘛非要这样折腾自己。
雷小古说了,"你们男人根本不懂女人心。以为砸几个臭钱就了事儿。哼!低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