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哥哥,你睁开眼,看看小溪儿和小耗子一起来看你了,你看小耗子长大了,不过胆子却一点都没长。”
“偲哥哥,你说要溪儿快快长大,长大了嫁给你做你的王妃,小溪儿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长高的,溪儿长大了就嫁给你,你快点醒来呀,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溪儿嫁给别人了……”
“嫁给朕可好?”皇上刚一进宫门就听见韦笒溪在和越王赵偲说话,不由得就给接上了一句。
“参见皇上!”韦笒溪见是皇上到了,急忙行礼。
“起来吧,小丫头与朕生分了不少!”原来那个野丫头可没有这么懂礼貌,他看到了韦笒溪怀里的小白猫:“猫?”
“它叫小耗子。”小耗子有点认生,吓得躲在韦笒溪怀里不肯出来。
“小耗子……哈哈……一只猫,你叫它小耗子……哈哈……”到底是少年天子,深沉装不了多久就现了原型。
“它的胆子特别小,所以就叫小耗子啰……”韦笒溪不服气,当场辩驳,皇上看着韦笒溪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笑得弯下了腰。
“石头小的时候胆子也非常小,我认识他的时候,象个瘦弱的小猴,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叫他小猴子,他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撵都撵不走,我就问他想要糖吗?他摇头,我又问他想要苹果吗?他还是摇头,最后,我见他看着周围的太监宫女,就问他是不是想要个名字,他拽着我的衣襟点头,我当时急着去见皇上,所以不耐烦地指着一块石头,就说你以后就叫石头吧,石头很厉害的,孙猴子就是石头变的,他信了才松了手,后来,他就常常来找我,跟在我后面,他是父皇的遗腹子,母亲的地位不高又早死,他能活下来也是奇迹。”
“原来偲哥哥小时候这么可怜……”韦笒溪哭得眼睛都红了,拉着皇上的衣袖擦眼泪,皇上没想到自己就说了这么几句就把小丫头给惹哭了,皇上将韦笒溪抱到床上坐着,自己则坐到床沿上,守护着韦笒溪和越王赵偲。
窗外,简王赵似静静地立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自己平和地站在这里,原本自己拥有的一切,忽然之间变了模样,就连那些原本与自己亲近的大臣也避自己如瘟神,就连章惇也被赶出去修皇陵了,那皇位本应该是自己的,赵佶用手段夺取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赵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他终有一天会拿回自己的东西,所有的一切,要让那些见风使舵的人看看。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登基大典还未结束,忽然从暗中射出一支冷箭,那箭直向皇上赵佶射过来,付陵安挡在皇上前面,皇上没事,箭射中了付陵安的胳膊,从四面八方涌现很多黑衣刺客,付陵安忙拔剑保护皇上并吩咐暗卫保护皇上退到皇宫的秘室里,刚才还热闹非凡的登基大典,乱成了一锅粥,刚才还人模人样的众位大臣此时都躲到了座位下面,也顾不得清廉儒雅的形象了,保命要紧,这时御林军也赶到了,付陵安指挥御林军将那些刺客围困起来,那些刺客死的死伤的伤,付陵安用箭对准了那些刺客。
“慢着。”皇上阻止了正要射箭的付陵安。
四周鸦雀无声,都在等着皇上接下来的话。
“放他们离开!”皇上一字一句地说着。
“皇上……”付陵安听到皇上的命令,吃了一惊,放虎归山必留后患,皇上是不是下错命令了?
“付陵安,放他们离开!”皇上明显生气了,付陵安只得命令将人放走。
那些刺客头也不回地走了,唯有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到底看的是皇上还是这巍峨的皇宫。
皇宫又恢复了正常,韦笒溪每天都要抱着小耗子去看看越王赵偲,这一天,韦笒溪发现小耗子不见了就到处寻找,找着找着走到了一处皇宫里的禁地,看起来那里象是一个道观,韦笒溪明明看到小耗子进了里面,一时情急并没有看清楚是皇宫里的禁地,提着小裙子就跟了进去,这是一坐很大的道观,韦笒溪没想到皇宫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很是好奇,就走到了道观的大门口,道观非常庄严,推门而入,里面供奉的是三清的画像,周围挂满了黄色的道符。
“各位神仙在上,溪儿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小耗子,无意冒犯各位神仙,溪儿给你们磕头了。”韦笒溪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韦笒溪看到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人,有些害怕,就继续往里走,又走过一个房间,看到了很多药材和一个很大的炉子,炉子下面还燃着火,不知那炉子里炼得是什么丹药,香味竟十分浓郁,韦笒溪绕着丹炉转了一圈,看到了一个大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草药。
后面是一个花园,想着那小耗子是跑到花园里去了,韦笒溪就走到道观后面的花园里,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韦笒溪很好奇,就躲到一块大黑石头后面听别人说话。
“娘娘凤体无碍,只是虚火有些重,无为师父不在,小道给娘娘取些丹药来吃应该就会好了。”无功道长接待刘娇儿刘太后。
“那就有劳道长了。”刘太后倒也不再纠结无为道长的事,反正这个小徒弟的医术也不错,偶尔师父不在,他也是可以将一些丹药分得清楚的,药是无为道长所制,但对症的一些方法,无为道长早就告诉了无功,让他在观里守着。
“无功道长,可知道你的师父现在在哪里?”
“师父走的时候让我看着这个炉子,多炼一些丹药好救百姓的命,今年病倒的特别多,这一炉药能救不少人呢。”
“无为师父真是好人。”
“你知不知道你师父老家是哪里的?”
“不知道,师父没有说。”无功看出来这刘娇儿太后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现在看来,刘娇儿对无为的身份已经起疑了。
“谁?谁在那里!”
“原来是只猫……”无功道长笑了笑,将小猫从地上抓起来,打量着,这是一只白猫,有点胆小,在无功道长的手里瑟瑟发抖,无功打量了这只猫身上的毛,没想到这只猫连一根杂毛都没有,难道这只小猫通灵?
“吓死本宫了……”刘娇儿拍着胸脯,吓了一跳,还好是只猫,要是人的话,如果让皇上知道自己擅闯禁地,一定会十分生气的。
“咦,这是什么?”刘娇儿看到自己身边的那块大石头上隐隐闪着光芒,一时好奇,两人都走到那块黑色的大石头面前,里面竟然呈现的是一只凤凰的形象。
“听师父说这是三生石,是十分珍贵的,可以知前世今生,师父还说这里灵气很是充足,很适合修炼。”
有人说是徽宗皇帝仁孝,太后扶我,你扶上我再送一程,你垂帘听政;也有人说徽宗不想当皇帝,他对皇位并不留恋,他留恋是书法、绘画,他喜欢干这个,正好太后处理国政,我可以干我的业余爱好,实际上变成他的专业了,我可以干这个了。可是呢,这个向太后本人,对处理朝政也不感冒,她不象慈禧太后,权力欲那么重,垂帘了七个月,她就归政了,又过了三个月,向太后就归天了。
等于徽宗皇帝继位十个月,引路人就归天了,就没人管他了,没人管他了,他就开始自己处理朝政。在他继位之初,发布诏书,下诏求贤,他这个诏书写的是情真意切,就是你们批评我,你们给我提意见,指摘朝政,。你们提的意见也好,建议也好,可用我有赏,你该做官做官,该赏钱赏钱,如果言而失中,你说的不对,朕不加罪,因为宋朝本身,士大夫就没有因言获罪,不杀士大夫,所以你可以给我提意见,于是几百道条陈,就送到皇帝案头。
有这么一个道理在里面,就是古代不是说谁都可以给皇帝上奏折、写奏章的,在清朝有规定,你几品以上官员才可以写,或者皇上给你专折奏事权你才能写。所以几百到条陈送到皇上案头这就够多了,皇上一一都看过了,进贤退不肖,把被新党迫害的人给一一平反,包括苏东坡也被平反了,苏东坡流放啊,招回来,可惜苏东坡走到半道的时候去世了,一代文豪巨星陨落,徽宗继位的当年他就去世了。
然后他把遭到原来章惇这帮奸相迫害的老宰相范纯仁召回来,范纯仁是仁宗朝名相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的儿子,把他召回朝准备处理朝政,整顿朝政,可惜范宰相回来也去世了,因为他当时也70多岁了。
所以徽宗皇帝就非常感慨,你看好人我一个没碰上,他们全都去世了。但是他确实做到这一点,下诏求贤,求言,而且在这一段时间的宋徽宗,是特别的能够虚怀若谷的,听取不同意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