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崇华宫传来消息福庆公主病危。”季雪影从宫门外进来,见到端王在华阳宫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端王千岁。”
“起来吧,你刚才说什么?福庆公主怎么样了?”端王急忙问福庆公主的情况。
“端王,不必问了,我们一起去崇华宫看看吧。”刘贵妃知道端王一向喜爱福庆公主,就和端王一起到崇华宫看看福庆公主,季雪影和众宫女在后面跟随,众人来到皇后娘娘的崇华宫,只见地上跪了十多名太医,皇上要把这些没用的太医杀掉,把桌上原本放着的一对插花瓶摔了,碎瓷片散了一地,两个小宫女正在地上收拾着,韦笒溪用手捂着耳朵,躲在董玉婉怀里,床上的福庆公主依然昏迷未醒,孟皇后守在床边,一边呼唤着福庆公主的名字,一边擦脸上的泪水。刘贵妃和端王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端王走到床前问孟皇后:“皇嫂,燕儿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食物中毒了,说是中了一种叫马钱子的毒,福庆公主已经昏了过去,呼吸越来越弱,若不赶紧想办法,怕是就要不行了。”孟皇后边说边擦着眼角的泪水。
“食物中毒?太医怎么还不开方子救福庆公主?”刘贵妃急切地说着就问其中一个太医,“李太医,你身为太医院之首为何不开方子救人!”
“回禀贵妃娘娘,如果开方将是猛方,其中含有少量的毒药,是个以毒攻毒的方子,救公主只有不到二成把握,而且以后对公主的身体伤害甚大,所以众太医不敢贸然开方子,目前正在商量如何救治公主。”太医院的李太医见贵妃娘娘问,忙叩头回禀。
“不管有几成把握也要赶快救人啊!”端王看到躺在床上的福庆公主心如刀绞,“皇上,让太医开方吧。”
皇上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摆摆手让太医开方子救福庆公主,李太医开好方子递给皇上过目,皇上看了看方子,上面写得有甘草、防风,铭藤其中还有一味是砒霜,皇上把药方交给身边的王连升,王连升急忙吩咐小太监去煎药。
李太医走到床前,扶起福庆公主,并吩咐让太监送来一碗豆浆,将豆浆缓缓喂入福庆公主口中,李太医抱起福庆公主,让福庆公主脸朝下,用一柄银勺伸入福庆公主口中,只见顺着银勺流下来一些黑水,银勺随即变黑,李太医轻轻将福庆公主放到床上,此时,王连升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李太医将药用一柄小勺喂入福庆公主口中,福庆公主咳了两声,但并未醒来。
众人看着福庆公主都揪着一颗心,想想平时那么活泼可爱的孩子却受此无妄之灾。
“李太医,福庆公主为什么还没醒?”孟皇后担心地问。
“皇后娘娘,今夜是福庆公主的关键时期,如果过了今夜还未能醒过来,怕是今后就永远不能醒过来了。”李太医如实地回禀,孟皇后听后一阵心酸,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向太后和朱太妃听说福庆公主中毒了,也急忙赶到崇华宫看望福庆公主。向太后向太医仔细询问了福庆公主的病情,到床前看了看福庆公主,安慰了孟皇后几句,让董婕妤将韦笒溪带到面前问话。
“韦笒溪,今天福庆公主都吃了些什么?”
“早上喝了一碗粥,吃了半块酥饼,还吃了一块桂花糕。不过,这些东西奴婢都是先尝了才让公主吃的,奴婢并没有中毒,说明这些食物里没有毒。”韦笒溪若有所思地说着,忽然想到崇华宫里的点心,急忙端起桌上的点心,对向太后和皇上说,“公主……公主还吃了这个……”
皇上一看,韦笒溪手里端着的正是早上赏给董婕妤的栗子花酥,是刘贵妃亲手给皇上做的点心,皇上想起董婕妤喜欢吃栗子花酥,就差人送到了崇华宫。
董婕妤看到韦笒溪手里端的正是她亲手喂福庆公主吃的栗子花酥,浑身一颤,如果今天不是福庆公主吃了,那么现在死的怕就是自己了,那么谁会害自己,想到这里,董婕妤不禁打了个寒战。董婕妤突然用手指着端王身边的刘娇儿:“皇上,是她,就是她,是她要害臣妾和皇上的孩子!”
刘娇儿一愣,走过前来看了看韦笒溪手里端着的栗子花酥,确实是自己做的,但是刘娇儿是为皇上做的,怎么会到了孟皇后的崇华宫了呢?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皇上怨恨地看了看刘娇儿:“刘娇儿,真的是你做的吗?是你要害朕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皇上,这点心的确是臣妾亲手做给皇上的,但臣妾没有下毒,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冤枉,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刘娇儿知道现在是百口莫辩,只想着皇上会相信自己,结果皇上也认为是自己在点心里下了毒,不由得心中更为难过。
“母后、皇兄,此事疑点甚多,如果这件事真是贵妃娘娘做的,那她又何必亲手做点心,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请皇兄三思。”端王见众人都认为是刘娇儿下的毒,但她相信刘娇儿,想帮着刘娇儿澄清嫌疑。
“启禀太后娘娘,栗子花酥是贵妃娘娘做的,由华阳宫的宫女李依铃送到宝文阁给皇上,皇上看到栗子花酥,想着董婕妤喜欢吃,就让老奴将栗子花酥送到了崇华宫,这时福庆公主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见到了点心,吵着要吃,董婕妤就喂福庆公主吃了一块。这要说下毒,中间的任何人包括老奴都有嫌疑,请太后将此事查清楚,不要放过真正下毒之人。”王连升见到众人认为是贵妃娘娘下的毒,深知贵妃娘娘不是这样的人,也站出来为贵妃娘娘说话。
“太后,在荷花池内发现一具尸体,是华阳宫的宫女李依铃。”郑如意从外面进来,跪下来回禀。
皇上和孟皇后守在崇华宫中福庆公主床前,向太后和众人一起来到荷花池边,几个太监已经将尸体打捞了上来,刘贵妃走近一看正是自己宫里的宫女李依铃。
“李依铃,你不能死,快起来说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公主,你不能死快起来说清楚。”季雪影拉着已有身孕的刘贵妃不要到尸体旁边,刘贵妃想这李依铃一死就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更会让太后和皇上以为自己就是幕后的主使,心中更加难过。
“既是你华阳宫的人,就应治你的管教不严之罪,念你怀着龙胎,老身就不重责于你。”向太后知道李依铃是华阳宫的宫女,所以也认为是刘娇儿是幕后黑手,“来人,带刘贵妃回华阳宫,从今日起刘贵妃在华阳宫面壁思过十日,不得出华阳宫一步。”向太后此举有两个目的,如果是刘娇儿做的,那么虽无证据,也可使刘娇儿得到惩戒,如果不是刘娇儿所为,那么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身怀龙胎的刘娇儿,让她不出华阳宫,也好保护她和腹中未出世的孙儿。
“太后,真的不是娇儿做的,请您相信娇儿,太后……”刘娇儿跪在地上,想请太后相信不是自己下的毒,但向太后根本不理她。在一旁的端王看出了向太后的心思,所以端王让华阳宫的季雪影和另外几个宫女将刘娇儿搀着回到了华阳宫。
刘娇儿非常生气的回到华阳宫中,刘娇儿最气不过的是皇上竟然不相信自己,宫里的人都认为是自己嫉妒董玉婉,所以下了毒,一进华阳宫的门就把琴摔了,说什么永远相依相守,竟然不相信自己爱的人,那又如何相依相守。
“季雪影你去查查,最近李依铃和谁有来往,一定要查楚,还本宫一个清白。”刘娇儿对身旁的季雪影下了命令,她想知道到底是谁下了毒,然后嫁祸给自己。
“是,奴婢一定会去查的,但是先请娘娘消消气,奴婢有话跟您说。”季雪影抱起被刘贵妃摔到地上的琴,“您应该谢谢太后,太后是在保护您。”
“保护本宫?把本宫关起来保护本宫?!”刘贵妃生气地说,“那本宫也把你关起来。”
“贵妃娘娘您想一想,下毒的人既想害了董婕妤又想嫁祸于娘娘,这一箭双雕之计,一定是为了毒害皇上的子嗣,奴婢怕的是那下毒之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贵妃娘娘您了。”季雪影分析了下毒的人的目的,“端王想是也看出来了,所以让奴婢送您回华阳宫,向太后明着是让您在宫中闭门思过,其实向太后是为了保护您腹中的龙裔。”
刘贵妃听季雪影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让季雪影继续查下毒的人,自己也决定以后要更加小心,一定要保住和皇上的孩子。
皇上和孟皇后守在崇华宫中,韦笒溪在旁边跪着,请皇上和孟皇后责罚她没在看护好六岁的福庆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