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赵偲刚走到门口,没想到那些人已经闯入了静思山庄。
“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竟然敢擅自闯入!”
“本官奉旨捉拿朝廷要犯,不管何地都可去得!”
“大胆,越王千岁在此!”王平见越王赵偲到了,心里方才放下,他知道溪儿姑娘救了李清照,不由得为清照担心。
“卑职见过王爷!”
“哦,王怀礼?你为何带着兵到本王这里?”
“为搜查朝廷要犯李清照,有人看到李清照躲在山庄里。”
“哦,那圣旨何在,本王一观。”
“这,本官已派人前去请旨,圣上旨意一会儿便到。”
“那本王就在这里等着,等皇上的圣旨到了再说。”
“那……下官遵命!”王怀礼气得直咬牙,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讨好太后的机会,没想到这越王平日里看着那么文弱的一个人,这脾气倒是也不小,不过谁让人家生的好,是王爷呢,王怀礼只得站在门口等着。
越王赵偲心中疑惑,这王怀礼到底是不是蔡京的人,听说此人十分狡猾,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竟然能做到三品大员,那在朝中也是十分少见的,他去年让人查过此人底细,此人隐藏得极深,根本就查不出来他背后是什么人,只是平步青云,官升得非常快,若说后面没人,也是不可能的,那么今天此人亲自上门来抓李清照到底是何用意。
“大人,皇上的旨意到了。”
“给越王爷!”王怀礼倒是不慌不忙,他心中有数,想搜越王府怕是没那么容易的。
“既然皇上有旨,那么将军就进去搜吧,省得到时候本王落个包庇之名,不过本王这静思山庄也不是谁想进就进的,小心有来无回!”
“请王爷让路!”那王怀礼可是一个狠角色,他背后的人是刘太后,根本就不把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放在眼里。
越王赵偲微笑着看了王怀礼一眼,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王怀礼此时立功心切,虽然觉得越王的眼神不一样,却没有细想,越王赵偲侧身让路,让人进山庄。
王怀礼带着人在山庄里四处寻找,下属来报告说发现了一个小门,那小门不知通向何处。王怀礼就带着人来到了熙阁旁边的小角门上,看了一眼那门,王怀礼就指挥着人打开小门,亲自带着一小队人马顺着小路往山上走。
一队人马往山上走着,都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看到山上有一间小茅屋,王怀礼让人打开茅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想到刚走出屋子,却发现迷了路,王怀礼一帮人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小茅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王怀礼听到有人小声的议论,他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此时为了安定人心,只得硬着头皮一遍一遍的走,终于王怀礼发现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迷踪阵,不过此阵法布得十分精妙,让他也差点没看出来,那阵眼就是屋前的那棵松树,围着那棵松树右转三圈儿,果然破了阵法,离开了小茅屋,此时日渐西斜,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王怀礼想着今天也不会有收获了,这越王身边有懂阵法的高人,于是想带着人回去,刚想往回走,却发现路上每隔几步就放了一束花,那花的颜色十分明艳,皆为大红色,几人看到那花,心中不由得一抖,此花虽很少人认得,但却是死亡之花,那花正是彼岸花!
王怀礼看到地上的彼岸花,心中也很害怕,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见人,是谁将这些花放在这里的?想起越王赵偲看他们进山庄时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个死人,他明白了,王爷不是怕他们搜山庄,而是在给另一个人时间,让他布置这里的一切。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如同鲜血一样红的刺眼的彼岸花,往回走,却看到路中央竟然卧着一条大蛇,那蛇在路的正中间,他们却是绕不过去的,那蛇抬着头,身上是一身的银白色,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那条蛇看了一眼面前出现的人,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如风在树上悠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小九儿带回来的这条蛇本是当年与太祖赵匡胤一起打天下的神兽,受了很重的伤在皇陵的水银池里养伤,后来变成了很小的一条小蛇,就是当年小九儿看到它的样子,来到山庄后,经过如风的研究,帮着小蛇治好了伤,山里的各种动物又多,小蛇每天吃了睡,睡醒了接着吃,结果没多久,变得小九儿都抱不动了,而它一次能喝十坛酒,小九儿直呼养宠物都养不起了。
那些人想绕过巨蛇,小银可饶不得他们,如风说他们进来是来抓清照的,它很喜欢那个给它酒喝的大姐姐,在它的眼里那些人都是坏人,当年它跟随太祖打天下,太祖不喜欢的人它也不喜欢,太祖喜欢娥皇姐姐,它也喜欢娥皇姐姐,喜欢听姐姐弹琴,后来没有见过娥皇姐姐,在皇陵里困了那么多年,小姐姐打开了封印,它才得以出来,小姐姐和娥皇姐姐长得好像啊,一样喜欢琴,一样的与世无争,一样的心地善良。
王怀礼想先下手为强,持剑上前就向着小银七寸扎了过去,小银灵活的一闪,闪过王怀礼的剑,一个甩尾就将王怀礼的剑打在了地上,其他人一见这巨蛇这么厉害,一时间不敢上前,如风在树上轻吹了一个口哨,那小银知道如风是想要这几个人的命,小银也旋即开始了进攻,那几人用刀砍在小银身上,小银身上只是出现一条白痕,根本伤不到小银,小银的性子也起来了,卷起一个人狠狠地扔到树上,那树上正是如风站的地方,那如风轻挥衣袖,一阵香气就散发出来,王怀礼闻到香气暗叫一声:不好!却也是晚了,几个人吸入了香气,一下子变得非常兴奋,举着刀剑就向对方砍来,小路上立刻展开了一场混战,夕阳西下,小路上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那彼岸花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的尸体。
越王赵偲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不由得感叹清照在如风心目中的重要,这如风是鬼医和徒弟,这鬼医就是不守世俗常礼的人,他这个徒弟更为过分,根本就没有悬壶济世的想法,世人只知鬼医医术独步天下,却不知鬼医最拿手的却是制毒,而如风最拿得出手的也是制毒。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偲到了楼外楼,楼外楼依山而建,楼外楼后山有一个小门,那里有一间小屋,皇上平时用来藏书的地方,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溪儿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听赵偲说起也觉得这个地方藏人不错,最起码,那付陵安也很少到这里来,必竟他最注重的还是皇上的安全,这里又不会有人来查,所以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如风、清照、小溪儿都在等他。
“清照,你先在这里住着,本王会去查清此事,还相府一个公道。”
“清照在这里谢过越王千岁了。清照相信相府一家的清白,如同相信王爷一样,还请王爷施以援手,还天下人一个明白,还相府一个公道。”
“王爷,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官差在你公公的书房搜到封来自辽国的信,信中的内容不得而知,只知皇上看完信后勃然大怒,立刻就让人府相府包围起来,抄了相府,抓了相府一家的大大小小入狱,那封信断然不简单,如果能得知那信上的内容,也许有办法化解此事。”
“如果不是小九儿正好到相府里找我,现在的我怕是已成为了阶下之囚了。只是相府被人陷害,只怕会累及无辜。”
“姐姐,他们为什么要陷害姐夫的爹爹?”溪儿一脸茫然,她从小就生活在端王府,端王是捧在心手里养着的,后来入了宫,经历了一些事,却也过得极为简单,再接着在皇陵的地宫里生活了三年之久,每日与她相伴的都是些古书古画,偶尔弹弹琴,逗逗小蛇它们,她的生活很简单,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坏。
“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陷害相府一家对谁最有利?”
“蔡京?”如风和赵偲听了清照的话,茅塞顿开,如果想为赵明诚一家脱连裆罪,那么从蔡京入手也许是对的。
如风虽然不喜欢赵明诚,却也不想此时落井下石,相反,他想帮赵明诚一家洗清冤枉,这样清照才能生活在阳光之下。
在溪儿的眼中,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没必要去害人,现在看到清照姐姐一家的状况,才感到人心的可怕。
第二天,赵偲到了宫里去见皇上,皇上的气还没消,赵偲问起相府的事,皇上将御案上的一封信扔给了他,赵偲看了上面的内容,没想到此事竟然还与蔡王有关,没想到这赵挺之是蔡王的人,一心想帮蔡王争夺皇位,给辽国的皇上出主意和亲,这样辽国扶蔡王上位就可以得到辽国想要的利益,而蔡王也可以得到原本属于他的皇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