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勇却看到了站在赵偲身后的韦笒溪,因为韦笒溪的那一头白发,让郑平勇想起了在皇陵地宫里所遇到的那个女鬼,如果真的是她,看起来她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要想从这里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孙良心心念念的想着的是如何从白发女子手中夺回娥皇古琴,看样子那女子并不会武功,刚才赵偲十分小心地护着她,看起来她对越王赵偲是很重要的人,虽然赵偲什么话也没说,但他每隔几秒钟就会看她一眼,那种眼神除了探究之外,还有一种就连赵偲也没发现的情绪。
“你是谁?长得像个女鬼一样,还穿一身白,离我的偲哥哥远一点。”耶律祺英看到赵偲竟然牵着那个白发女子的手,嫉妒得不得了,能牵偲哥哥的手的只能是她耶律祺英,上前就狠狠地推了一把,本来韦笒溪的身体就特别的瘦弱,耶律祺英用力一推,韦笒溪跌倒在了地上,耶律祺英还不甘休,手举起长鞭就向韦笒溪抽去,眼看长鞭就要落在韦笒溪身上,没想到溪儿一伸手握住鞭稍,用力一带,耶律祺英一个趔趄差点撞到赵偲,赵偲也觉得耶律祺英太过分了,就想着让溪儿给她一个教训也好。
公孙良一心想要得到娥皇古琴,看到韦笒溪背着的娥皇古琴,就上前准备抢过来,赵偲看到公孙良要抢韦笒溪的琴,挥掌就迎了上去,他本来就受了伤,现在公孙良手持利剑,他却什么武器也没有,两人打斗起来,赵偲只能处于被动的地位,郑平勇本就是大宋的将军,此时飞身上前保护越王赵偲,与赵档一起与公孙良斗在一处,穆云飞看到几人打斗起来,不知道该帮谁,看了一会儿发现不管是师父处于上锋,用不着他上去帮忙,倒是一旁的白发女子身上背的琴应该就是师父日思夜想的娥皇古琴,他一定要帮师父把琴抢过来,那琴本来就是公孙家的,替师父拿回娥皇古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想到这里飞身上前,来到了白发女子的面前,伸手就要抢她背着的琴,韦笒溪轻轻的一侧身躲过他的手,穆云飞没想到这个女子身体竟然如此轻盈,一时大意竟然没有得手。
三个盗墓贼一时间傻了眼,弄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只要没人跟他们抢包袱里面的珠宝就行了,于是傻愣愣的做壁上观。
赵偲却越来越体力不支,之前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衣服被染成了血红色,公孙良右手持剑,左手挥掌,飞身而起,一记泰山压顶向着赵偲拍过来,这一掌公孙良用了八成的功力,赵偲向后暴退却还是没有躲过去,被打得撞在石屏风上石屏风从中间断裂,碎石纷飞,赵偲当即口吐鲜血跌在地上,郑平勇也受了伤摔倒在地上。
韦笒溪一看石屏风断裂,赵偲受伤,心中甚是焦急,那石屏风上不仅有机关,还连着这石室里的石门,不出所料这石门已经缓缓的关上,生死关头,这些人还在为一已私欲争斗,真是可笑至极,韦笒溪轻灵地躲闪着穆云飞的进功,这让穆云飞诧异不已,明明每次快要抓到的时候却扑了个空,从这个女子并不还手上来看这个女子应该不会武功,但是她却能够轻易地避开自己的进功,难道这个白发女子真的是女鬼不成。
耶律祺英看到赵偲受伤,飞快地来到了赵偲身前,挥起长鞭就向着公孙良打去,陆潇潇看到赵偲受伤,急忙来到跟前扶起赵偲,面对公孙良她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师父,一边是心爱的人,她哪边也不能帮,心里难过极了,韦笒溪见到赵偲受伤施展起幻踪魅影瞬间来到赵偲身边,正在进攻的穆云飞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人就不见了,他的招式来未来得及收回来。耶律祺英哪里会是公孙良的对手,公孙良是上过沙场的大将军,交手不到三招,耶律祺英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为了一把琴就将偲哥哥伤成这样,你这老头也太过分了!”就在公孙良用剑逼着耶律祺英步步后退的时候,一架古琴横在了两人中间,不知何时,韦笒溪将背上背的娥皇古琴取了下来,在她看来,任何东西都没有生命可贵,她看得出来这个黑衣人是想夺她的琴,这琴和小蛇在皇陵中陪伴了她三年,她又如何割舍得下。此时赵偲已从地上坐起,韦笒溪轻轻的吻了赵偲的额头,就如当年她生病的时候他吻她的额头一样,她不知道这一吻吻呆了众人,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这是有多么地惊世骇俗。
越王赵偲也愣在了当场,不可至信地看着韦笒溪,当年每当溪儿生病不肯吃药,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吃药,只有病好了才能到宫里看他,她每次都会很乖地皱着眉头把药喝掉,他就会亲吻她的额头作为奖励,现在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白衣女子竟然用当年的方法在吻他,他从小到大除了溪儿没有人这么对他,他恍然看到了当年溪儿的影子,不禁地喊了声:“溪儿。”
一阵琴声传来,众人皆是一楞,众人望去,只见白衣如雪,白发如瀑,溪儿席地而坐,前面放前那娥皇古琴,十指纤纤拨动琴弦,那情形美得不可言说,那琴声透着震人心弦的哀伤,让听者忘记了身在何处,只融于那一丝丝、一缕缕的哀伤之中,就连公孙良也怔愣在当场。
听到这琴声,越王赵偲心中一震,十分不解地望向眼前的白衣少女,那娥皇古琴弹的竟是七年前他谱的曲子,词是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这首苏轼的词他曾经手把手教过韦笒溪,现在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为何她竟会弹奏这首曲子?难道她是溪儿,不,不可能,溪儿早就在三年前陪葬,死于这皇陵之中,不是已经找到她的骸骨了吗?为什么?她与当年的溪儿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是巧合?“溪儿,你是溪儿吗?”赵偲喃喃自语,望着低头弹琴的溪儿出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