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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亦扬瞬间被简立行的话给呛住了。
侧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堂堂婚纱设计师晓恋,竟然去一家工作室上班?而且还是许英雄女人开的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
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认识楚韵?"
简亦扬这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如果说的直白一点,那就是:你打算挖许英雄的墙角?
这是简亦扬此刻,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
要不然,他跑去那小破公司做什么?
觉的好玩吗?
"咳!"
这下是简立行被他的话给呛到了。
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和简亦扬,张了张嘴,可是怎么觉的自己就那么无力呢?
其实简立行是被简亦扬的话给雷到了,但是看在简亦扬的眼里,却是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了。
他这是无力反驳的意思了?
那也就是真的了。
于是,简亦扬的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起来,看着他的眸光透着一抹排斥,用着很是冰冷又凌锐的语气说道,"走因为一时不小心,走了弯路。"
"哥,不是,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简亦扬那犀利又凌锐的眼神,简立行心里沉了一下,赶紧解释,"绝对没有的事情。我知道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原则,那样的事情,我是一定不会做的。"
简亦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一会都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视线,直至过了半分钟,他没有在简立行的眼眸里看到回避之色,这才淡淡的点了下头,"那就保持好了自己的立场与原则,别动摇了。"
简立行点头,"哥,不会的。"
他虽然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有父有母,而且父母都很疼爱他。
但是,这样的一个看似健全的家庭,其实却是一个他最不想要,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家庭。
这一切都是他从他哥简亦扬那里偷来的,抢来的。
所以,他发誓,永远不和他可抢任何东西。还有,也永远不走他父母的那条老路。
"如果真有兴趣进公司..."
"没有!"简亦扬的话还没说完,简立行直接打断,一脸坚定的说道,"公司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不会进的。"
简亦扬没再说什么,只是沉沉的看了他一眼。
"哥,你先回家吧。"简立行看一眼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对着简亦扬说道,"我留在这里就行了,大嫂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挺累的。你回吧,反正这也没什么事情。还有护士。"
这回不是叫的"初七"而是"大嫂",足以说明他对简亦扬和初七的尊重。
简亦扬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起,看着他说道,"那我先回了,有事给我电话。"
简亦扬站起的同时,简立行也跟着站了起来,点头,"回去吧。"
简亦扬坐在驾驶座上,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脸沉寂的抽着烟。
心情很复杂,现在的事情,似乎有些偏离了他的轨迹。
从来对简明超莫不关心的他,今天竟然会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而且还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他。
在看到他那一脸的的老态的皱纹时,他的心竟然有些摇摆了。
曾经,他恨不得他死的。
他从来不曾忘记过,那一天,妈妈摔面前的样子。
睁着眼睛,满是不舍的望着他。
她的嘴角流着血,她的眼里却含着泪。
他能那么清楚的看着,妈妈那般不舍却又无能为力的闭上眼睛时,那一眼从她眼角里滑落下来的眼泪。
就是那一滴眼泪,不止刺痛着他的眼睛,更是刺痛着他的心。
而那一刻,简明超却陪着蓝慕歌在医院里做着孕检。
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简立行。
他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恨意,那一刻,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简明超马上就去陪了妈妈。
那一天,他差一点生生的咬下简明超肩膀上的一块肉。
他对简明超的恨,从来就没有一刻停止过。
可是,现在,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常的出站在手术室外等着他出来?
刚才,他甚至还问简立行,要不要进公司。
他是不是疯了?
其实简立行的想法,他一直知道。
他也知道,简立行虽然是蓝慕歌的儿子,便是却与她完全不同。
烟,已经抽了好几支了。
车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他很少抽烟,初七讨厌闻到烟味,所以他便不抽。
前面的水晶烟灰缸里,已经放了十几个烟头了。
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支吸了一半的烟。
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腕看一眼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车里坐了有多久了。
将手里的烟掐灭,摇下车窗,这才启动车子人离开。
...
初七晚饭过后,没有上楼回房间,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简亦扬。
两个小包子也没有在二楼房间里,而是放在客厅的婴儿床上。
为了方便,房间和客厅里都是放着两张婴儿床的。
栾寐刚离开一会,还是被初七赶回去的。
要不然,他的意思就是简亦扬还没回来之际,他就在这里陪着她。
栾寐告诉了他,简亦扬去干什么了。
简明超在医院手术,而且似乎还挺严重的。
听到栾寐说简明超在做手术而且还挺严重时,初七怔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中午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
怎么会突然之间就送医院做手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不会是脑充血的后遗症吧?
初七是在想着简明超为什么好好的会突然之间要做手术了。
可是,栾寐看着她那怔怔的发呆的表情,却是想成了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她觉的简亦扬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这么关心简明超了?
"妹妹。"见着她发呆发怔的样子,栾寐伸手搂着她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再不管怎么说,那个人都总是他的亲爹。你男人呢,看着是一脸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要真是那么绝情狠心的话,也不会养着那一大家子的人这么多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