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凰谋:骗妃入帐 > 第411章 清白不能毁(3)全文阅读

"你知道了啊。"阮清轻描淡写地拨开他,在坡地上盘膝一坐。

"你!"司徒景为之气结,眸中刚褪下去的红色又隐隐泛了上来。

阮清抬头瞟他一眼,"你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你!"司徒景粉面蓦然涨红,指着她气得话都说不出。

他怎么可能会哭!

他是男人!他是平阳王!

哭?笑话!

大勇等人急得满头大汗,心道,完了完了,这东陵的大将军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还惹爷生气,不怕天塌下来么?

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司徒景脸上飘,若爷真是哭了,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绝对不容错过。

"不要哭?那你眼睛这么红做什么?"阮清却不怕死地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你这男人婆才要哭!"司徒景终于缓过一口气来,愤然坐在她旁边,扭头背对着她。

哟,这气看来不小!

阮清见他实在气得不轻,也就不再寻他开心,正色问道:"她的身份已经被简晏揭破了?你见着她,她怎么说?简晏可有难为她?"

"不揭破我又怎能知道?"司徒景讥哼一声,"难为她?简晏怎么可能难为她!"

阮清这下倒有些意外,"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司徒景转过身来,更为嘲笑她两句,"看来她对你也不过如此,并不是事事都与你知道。"

她眉头一皱,看着他不语。

"你放心,她好得很。"见她皱眉,他本该趁机奚落几句,却实在没什么心情与她斗嘴,抬头看着天空道,"我见着她的时候,她正在简晏怀里,简晏抱着她,两人就象夫妻一般亲密。"

阮清眉头倏地拧紧,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司徒景自嘲地笑了笑,"她的容貌大改,已恢复本来模样,起先我并未认出她来,后来在知晓她身份之后,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阮清摇头,要说宁天歌与简晏如此亲密,她确实不信。

宁天歌与墨离的感情她最清楚,而宁天歌的为人她也最明白不过,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即使是司徒景亲眼所见,她仍不信。

司徒景嗤笑一声,转过头去,又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沉,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在掌心里捏了捏,终究没有扔进河里,往旁边一递。

阮清接过,在他示意下打开盒子,却见里面躺着一块金色牌子,朝上一面刻着一个景字。

"你与她关系交好,想必也知道我的随身腰牌在她身上一事。"司徒景却看都不看盒子,抓起地上一块石头用力扔了出去,将它当作那块腰牌,"今日她连这个都还给了我,且半句让我带她走的话都没有,与简晏卿卿我我,根本就是要留在简晏身边。"

阮清却看着那腰牌沉吟。

安王送来的密信虽未说明宁天歌潜入简晏那里做什么,但绝对是有目的的,以宁天歌的身份以及她与墨离的感情,又怎会在短短时间内简晏动心,并决定留在他身边?

此次她来同州,还未来得及与安王联系,司徒景便已等不及上将军府一探究竟,由眼下种种情况来看,还是得先找安王从长计议。

她若有所思地拿起腰牌,捏在两指间来回翻看着,并未看出有何端倪来。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块破了的牌子。"司徒景回头见她一直翻看牌子,嗤道,"还说让我好好收着,千万别弄丢了...我倒真想将它丢到河里去。"

"破?哪破了?"她正想将腰牌放回,闻言一顿。

"她说不小心让她磕了个坑。"他滋味复杂地望着腰牌,想起她在将军府里的绝情,不禁抿紧了唇。

坑?

阮清更为仔细地辩论,却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出半点那所说的坑。

心中一动,以宁天歌的做事方式,绝不可能选在那个时候还司徒景牌子,更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说这种坑不坑的无关紧要之事,也不会吃饱了撑地关照司徒景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这绝不象她的行事风格,唯一的可能便是...

她将视线落在手里的盒子上。

盒子精巧,外裹锦缎,里面还垫了一层红绸,红绸下...

她抬手便将它揭起,红绸下空无一物,下面便是一层裹缎的盒底。

"你在做什么?"司徒景见此,俊挺的眉尖蹙起。

阮清不答,将腰牌抛给他,取出一把精致的随身小刀,沿着盒底边缘小心割开,锦缎逐渐与盒底分离,直至三边都割破,她才收起小刀,将锦缎轻轻掀开...

视线定格在盒底,一直不明白她在做什么的司徒景与大勇几人呼吸一滞,眼眸睁大。

阮清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展开快速一扫,之后唇角一勾,看向司徒景,"平阳王,现在,你还想丢么?"

夜深。

将军府内杂声渐小,主院内更是静谧得连虫鸣都听不到。

偏房内一片漆黑,主房内的光线也暗了许多,只留了盏角落里的柱灯,守在院中的兵卫皆时不时地往主房方向瞄两眼,虽未在简晏眼皮子底下,却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往那边看。

自白日里简晏当着众人的面说宁天歌是他的女人之后,再无人敢对宁天歌抱有半丝不敬,尽管那些随军的大臣与将军们多有不赞同,但明着反对的却一个都没有。

他们是不敢。

简晏向来言出必行,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更无人敢反对。

这么些年以来,下面的人早已将这一点认得很清楚,到如今,已再没有敢去挑战君主的威信。

并非西宛朝中没有敢于直言的臣子,而是简晏的决定很少有误的时候,再加上他的铁腕手段,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乐得顺从简晏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主上的决定真的对么?

还是,只是为了打击司徒景,才说出的一时之言?

只是从如今主上将宁天歌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连睡觉也不分房的情形看来,结果恐怕不太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