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只得慢慢地放开她。
她露出不忍之色,转而对大勇说道:"这位红杏姑娘性子内向,胆子也比较小,你们别吓着她,爷回来知道了也要不高兴。"
"小夫人放心吧,我们从不为难女人。"铁牛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那就好。"宁天歌推开了门,将"红杏"推了进去,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之后关上了门。
看着她转身离去,大勇铁牛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皆呵呵一乐。
爷的艳福又来了。
随着殿门被关上,"红杏"轻阖了一下眼睫,再睁开时,眸中的秋水蒙蒙之色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镜湖般深沉内敛的沉静。
没错,此红杏还是之前的那个红杏——墨离。
他眸光一扫,缓步走入这偌大奢华香气扑鼻的寝殿,要数天下最懂得享受之人,当数平阳王司徒景,便是连他都自叹弗如。
并没有漫无目的地闲逛,他将重点目标放在比较独特的地方,司徒景为人乖张,性格也与人不同,行为处事也有其自己的特点。
因此,并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的所为。
第一个被他锁定的目标便是挂在最显眼处的一幅画像。
他走过去细细端详,眸中现出一丝笑意。
画像上,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迎风而立,青丝飞扬,手中一柄青锋寒芒闪烁,直指前方。女子神情傲然,眸光清冽,唇边似还噙着一抹讥屑。身后是一片茫茫雪山,身姿挺拔的女子好似雪中寒梅,傲骨铮铮。
画像画工精细,神态传神,人物面貌形象栩栩如生,可见出自名家之手,司徒景也定是在里面花了不少心思,只可惜,画得再像,那也是个假的。
伸手在画像上抹过,又掀起来检查了后面的墙壁,并未有何异处,他遂转身。
既是行宫,便少不了密室机关,但墨离并未去考虑这方面,因为这不是司徒景的风格。
他那种人,是不屑于用机关来掩藏东西的,那样太辱没他的智商。
眸光自殿内的摆设上掠过,在看到某件物品之时,他倏忽一笑,走了过去。
就在那张缀满金玉锦绣的大床旁边,有一个摆放着珍稀古玩的多宝格,而在视线最直接便可看到的位置,有一个多数有钱人都会私藏的玩物。
之所以称为玩物,是因为这是男女在行闺房之事或者无人之时的亵玩之物,而司徒景这样的主儿,拥有的自然是珍品之中的珍品。
眼前这个采用一整块上等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尺见长,底盘刻成一张玉床模样,玉床上,一男一女正在行着男女之事。
也只是司徒景这样的人,才会把这种私密隐晦之物放在这么醒目的位置。
墨离关注的却不是上面,而是将那玩物拿起翻转,沿着下面的花纹一按,底座便向两边滑开,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唇角一勾,他将它取出,抽开中间系着的红丝帛,展开之后大略一扫,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不急不徐地将它卷起,门外忽有脚步声传来。
"爷,您慢点儿。"大勇的声音。
"爷,您回来了。"几个大嗓门立即嘻笑着打招呼。
那位爷显然心情不好,带着浓浓醉意喝道:"都给小爷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铁塔们顿时噤声,准备溜走。
"等等。"小爷喊住一人,"你,去给小爷要个人来。"
"爷,要什么人?跟谁要?"一人小心翼翼地问。
"要...要一个美人,跟小夫人去要。"
后面一静,紧接着那人开心地回道:"爷,小夫人已经把美人送来了。"
殿门砰然被推开,司徒小爷脚步不稳地跨了进来,又砰然将门关上,将那些想偷窥的视线都隔在门外。
"算你识相,趁着小爷发火之前送过来。"司徒小爷哼了一声,举目四望,狭长的眸子散发着灼灼光芒,象搜寻猎物的狼。
眸光突然就定在前方。
在薄透的纱幔之后,那张玉石大床之上一抹耀眼的红,正以撩人的姿态诱他前去。
司徒景的薄唇朝上一勾,噙着一抹邪魅的笑,衣袖一旋抓在手中,负起双手朝里面走去。
天底下没有女人可以抵挡他的魅力,尤其这种娇柔得如同一汪春水的女人,更是手到擒来。
穿过纱幔,他定定地望着,令他体内的酒液瞬间燃烧。
"美人儿,怎么还戴了面纱?"他坐到床边,抚上红色的纱巾,笑得邪肆,"这么主动就上了小爷的床,可是想小爷了?"
美人黑白分明的妙目眨了一眨,羞怯地低下了头,就势往床里边一滚,挣脱了他的抚摸。
"美人儿还真懂得诱惑小爷。"司徒景慵懒地招了招手,"过来,替小爷宽衣。"
美人娇羞地摇头。
"不肯过来,那就小爷自己来。"司徒景慢慢地解着丝衣,双眼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原先肚子里的火气早已消失无踪,被另一种火代替。
将丝衣随手一扔,他只着了一条亵裤,便呈饿虎扑食之态扑前美人,如愿将美人压在身下。
"爷..."美人一声低呼,欲待挣扎,双手撑在他胸前。
"别担心,小爷会好好疼你。"司徒景邪笑着挑开她的面纱,一副令他过目难忘的绝色容貌便展现在眼前。
他几乎忘了呼吸。
如此动人的容颜被淹没在蒲阳城内,他竟然毫不知悉,所幸,现在还是被他拥在怀里。
美人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双绯色的唇似乎散发出甜美的香气,他蓦地低下头,便要在上面吮上一口。
"爷,不要..."美人一扭头,这一口便亲在了脸上。
"现在不要,等一下便求着要了。"司徒景言语暧昧,也不生气。
美人羞红了脸,去推他的手,贝齿咬着红唇,垂下的长睫急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