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凰谋:骗妃入帐 > 第178章 干脆点(1)全文阅读

"主子,我憋了一路,实在是忍不住了。"墨迹指着宁天歌,急于求证,"你跟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足足两天,他在墨离的高压眼神之下,碍于其他人在场,不得不将这天大的好奇用力压下,心里却如百爪挠心似地难受,早已超越往日忍耐的极限,此时茹儿一走,他哪里还控制得住。

李正迅速过去将门关上,这正厅外面的守卫已被他下令退下,寻常说话并不碍事,但这般大嗓门却不得不将门关严实些。

"我跟她什么?"墨离眉头一挑,斜斜看过来,"说话清楚点。"

"就是,就是你们那个相公娘子,真的假的?"墨迹皱着眉,急得跳脚。

他家主子这副不急不慢的样子不是存心折磨人么?

"哦,这个啊。"墨离懒懒眸光朝宁天歌看去,"当然是..."

"假的!"宁天歌比他先一步接口。

她完全相信,他嘴里吐出的结果肯定与她相反。

"看,有你这么问的么?"墨离不悦地睨着墨迹,"女人脸皮薄,哪能经得起你当面这样问,换作我是女子,我也定不承认。"

"呃..."墨迹摸着脑袋,偷偷觑了眼宁天歌,很是不能明白,"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宁天歌没好声气地敲了下他的木头脑袋,"我再告诉你一次,我跟你家主子那娘子相公什么的完全就是做戏,为了事态发展需要,这种戏最多再演两天,很快就不需要了。"

"哦。"墨迹似明白非明白地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重要的,极为小声地,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有没有那什么过?"

宁天歌扶额,这都什么问题?

"都说了是做戏,还能..."

"当然那什么过了。"某人却极为认真地回答,一丝一毫玩笑意味都看不到,"我可没说是做戏。"

宁天歌气得想笑,这人是存心不想给她留清白名声了。

"坏了坏了。"墨迹一叠声地说着,不停捶拳,来回不停踱过,"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回去阿雪肯定得骂我。"

宁天歌被他晃得眼晕,一脚踹在他腿窝,"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不想想你家主子的话能不能信。"

"你们两个比起来,我当然更信自家主子。"墨离揉着腿,拿眼瞪着她,"你这女人最狡猾了,要信了你肯定死得快。"

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宁天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她跟他完全不能进行人类上的沟通。

那厢墨离已笑出声来,"嗯,不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看在你终于说对了话的份上,护主不力之罪就给你免了。"

"谢主子。"墨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别忘了阿雪那里帮我说说好话。"

"那得看你表现。"墨离慢悠悠地说道。

墨迹顿时苦了脸,"主子,什么表现?"

"虽说你刚才说的话是没错,但你那态度却得改。"墨离笑吟吟地望向嘴角紧抿的宁天歌,"我是你的主子,夫人更是你的主子。对夫人你非但不可有言语顶撞,更需对她言听计从,她说往东你不可往西,她想吃酸的你不能拿辣的,她说是做戏,你明知是假的也要当作是真的,明白了么?"墨迹听得目瞪口呆,他家主子说什么?他一定是听错了。

夜阑人寂。

格窗半敞,有暖春的熏风自窗外飘入,带着淡淡花香。

窗外,一轮满月从蝉翼般透明的云层里钻出,如玉盘般嵌在淡青的空中,月色皎皎。

比月色更皎洁的,却是那一抹如凝如脂的流玉肤光。

屋内没有点灯,宁天歌靠着浴桶边缘,掬起一捧水洒在肩头,水珠在月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从光滑的肌肤上蜿蜒流淌而下,无声汇入氲氤热水中。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她微微阖合双眸,沉浸于这份难得的静谧,多日来的奔波在此刻暂时得以缓解,只觉得内心无比宁静。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再经这热气蒸腾的热水一泡,便连指头都不想动,只想就这样睡去。李正已将茹儿安排了去处,明天就带她到别处居住,并派人暗中追查线索,势必要将这一路追杀他们的幕后主使找出来。

还有几日便是天祈皇帝的寿诞,他们的时间并不宽裕。

静地坐了片刻,心头渐渐升起一种警觉,蓦然睁眼,却见清辉倾洒的窗口,一抹颀长身影背光而立,无声无息,不知立了多久。

素手陡然抓过一旁木架上的衣衫,衣袂翻飞声中,白色衣袍如大片流云铺展,水声哗然,一道玉光如矫健游鱼跃起,双手插入衣袖,再旋身一裹,一个漂亮的转身,人已稳稳落地。

快速,精准,分毫不差。

飘逸,从容,极尽优美。

"什么人!"宁天歌沉下脸,"竟敢站在窗外偷看!"

背着窗外的月光,看不清来人的容貌,窗扇半掩,遮去他一半身姿,只能依稀辨得是名身量修长的男子。

些许的沉默之后,便听得一声低笑,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娘子,除了为夫,还有谁能有这个胆子。"

扯了扯嘴角,她系上衣带,走到一边取过干净布巾,擦拭尚在滴水的黑发。

"来了也不作声,偷窥别人洗澡实非君子所为。"她不无讥讽。

"为夫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墨离敞开窗扇,轻声跃入,懒懒地倚靠在窗边欣赏她擦头发的模样,"再说,为夫看娘子沐浴,光明正大地看便是了,何需偷窥。"

宁天歌嗤了一声,不作答理。

他既然演戏上瘾,就随他,她不作回应就是。

墨离见她不语,缓步踱了过来,拿过她手中的布巾便要替她擦拭。

"我自己来。"她抓住布巾一角,不让。

心里有种自己无法忽略的抗拒,在非常时期还不觉得,但此刻在两人都明知无需做戏的情况下,她心底那种时刻告诫自己要保持距离的感觉又泛了上来,不想让自己继续陷入这种暧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