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凰谋:骗妃入帐 > 第154章 活人也是可以将就的(1)全文阅读

既然是洞,总会有着地的时候,能不能活命,那就要看天意。

她蓦地睁开眼,紧此着黑暗的上方,那里,有一股气流急速而来,甚至已能感觉到那强烈的风已扑入鼻息。

从上面坠下来,除了那个人,还能是什么?

"墨离?"她尝试地喊了一声。

下一刻,身体陡然被一双张开的双臂抱住,那清幽若兰的熟悉气息顿时将她兜头包围。

他终究还是跟着跳了下来。

他抱得很用力,几乎将她肋骨压碎,紧贴的胸前,似乎还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

"你不该下来。"她强压下心中的波涛,淡声道。

"你这个没心的女人。"他的声音有丝紧绷而沙哑,还有点轻微的颤抖,"我若不来,又怎能确定你刚才所说的是你真正所想。"

她心头一涩,低声道:"如果是呢?"

"那就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不给你饭吃。"他低头在她脖颈间咬了一口,有些任性地答道。

他咬得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很有些泄愤的意味,她忍着脖子上的痛意,听到这孩子气的话,终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还笑!"他气恼地瞪着她。

想起这黑暗里她也看不到,便又是低头一咬,感觉到她瞬间紧张起来的身体,那一口最终没能咬下去,化作一缕幽幽的叹息。

"罢了,这笔帐留着以后再算。"他略微放开她,只是一只手仍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这洞不可能无底,你我小心些,着地之前提着气,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彼此有个照应总比一个人好。"

"嗯。"她应了一声,一丝不苟地说道,"你是算准了死不了,才跟着下来的是吧?"

"你这女人!"他猛地将她扯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开玩笑的,这都听不出来。"她推开他的头,轻叹一声,"就是怕你太过紧张,调节下气氛。"

"..."他甚为无语。

两人一时都静了下来,专注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少顷之后,只觉得空气中的气流风向都似乎有些不同,还夹杂着空空的回音,两人皆神色一凛。

恐怕是要到底了。

几乎是同时,两人抱住了对方的身体,想要将对方扳至自己身上。

"你有伤,我先着地好一点。"在意识到墨离与她有着同样想法之时,宁天歌极快地开了口。

"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垫背的说法。"墨离丝毫不让,与她较着劲。

"不要争了,那就一起着地。"她快速做出决断,形势由不得他们再多争执。

"好。"他答得爽快。

不过是说话之间,两人便已觉出脚下的不同,然而长距离的极速的坠落所带来的冲击却是极大,哪怕两人轻功卓绝,亦不敢心存大意与侥幸。

砰然落地之时,彼此极为默契地抱住对方,曲膝倒地以消除部分冲击力,再就势往旁边一滚,滚了数圈直至撞到某一处实物,那股力道才算基本化解。

但撞上的那一下却是带着相当大的力量,因此当宁天歌只觉得后背象是被铁锤重重捶了一记,胸前气血一阵翻涌之时,她立即想到的不是自己有没有受内伤,而是墨离护在她身后的双臂有没有被撞断。

挣扎着坐了起来,摸黑找到了他的双手,她仔细地在他手臂揉捏过去,却听到他压抑的闷哼声。

断了?

她一惊,却听得到他吸着冷气呻吟道:"温柔点。"

不由哭笑不得,她放轻了手上力道,逐个部位按压过去,遂松了口气。

只要手骨没断就好。

"好痛,是不是断了。"墨离挨了过来,有气无力地靠在她胸前。

"殿下,你往哪儿靠呢?"她往后仰了仰,"我倒希望你的手断了,省得你这么不安分。"

"说你没心,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他低低地笑,越发往她胸前贴靠过去,"叫我名字。"

"...殿下。"她的后背抵住了墙壁,再无地方可退,"你先让开。"

"叫我名字。"他厚颜无耻地压了过来,"你叫我名字比叫殿下好听多了。"

"...墨离。"看到他手臂为护她而肿起的份上,她忍耐地问,"可以让开了么?"

"再叫一声来听听。"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得逞的奸诈意味。

如此得寸进尺,实在是忍无可忍!

宁天歌一勾嘴角,腰部一用力,将他反压在墙上,柔柔地唤了一声,"墨离。"

墨离一僵,直觉有些不对,想要起身,一只柔腻的手已抚上了他的胸口,缓缓游走,慢慢从他衣襟处探入。

微凉的手乍然接触到温热的肌肤,激得他一震,分不清是到底是因为冷还是那如酥如麻的感觉。

那手却一触即放,"虽说现在是春天,但这里却不适合殿下发春,先忍忍吧,若是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外面定然有殿下觅春的地方。"

身边一空,那柔滑细腻的感觉还留在身上,墨离摇头苦笑,这女人,一旦处于安全的处境,便总是自觉与他拉开距离,虚伪,客套,假笑,甚至逮着机会捉弄于他,全然没有了生死之际那种真情流露。

此情此景之下,他倒宁可他的手断了,那样还得博得她的温柔对待。

宁天歌已点起火折子,火光渐渐驱散周围的黑暗,将洞内的情形显现出来。

这一看,却是出了两人很大的意料。

落脚之处极为平坦,且并非是碎石烂泥,而是铺得极为平整的青石地面,且看得出经过专业工匠的打磨,即使年月长久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亮,但依旧光滑如初。

底下的面积十分空旷,两边墙壁亦是用同样的青石垒成,修建得没有一丝缝隙,整齐而平滑,除了每隔一段距离便搁有一个松枝火把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与雕刻,无从查看线索。

宁天歌试着将火折凑到火把上,稍作停留之后,那火把便燃了起来,上面所浸的桐油竟未干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