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到来倒是让这些女子收敛了许多,只因太后对祝语蓉身后的祝大家执礼甚恭,反而为祝语蓉撑了场面,令这些异族女子见识到了天朝之人对于师父的尊敬,就连尊贵如太后一般的女子都要对师父如此的谦恭,再想想她们之前的言行,不禁后怕不已,这和她们的想象完全不同。
由于她们本身就是各个小国的王室公主,自然会有王室中专门教导的师傅,只是这些师傅本身就是依附于王室的臣子,所以自然对王室的成员恭敬万分,所以这些公主们也全没把眼前的这个师父当成一回事儿,可谁成想,此师父却不同于彼师傅。
太后此番作为倒也算是无心插柳之举,只因她听得宫女来报说是祝大家携女进宫前来求见,可当时她却在佛堂清修,便没有打扰她,转而前往聚美阁去了,太后当下便赶紧命人准备銮驾,急急的赶往聚美阁拜见祝大家来了。
没想到太后此举倒是成全了祝语蓉,给祝语蓉那一番严厉的说辞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例子,让一众异族女子看得目瞪口呆,而太后本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女子是为何人。
不能说太后不关心皇帝的行止,太后其实还是十分关心皇帝的,只是自景帝驾崩后,太后力劝宣帝不成,便有些心灰意懒,再加上景帝那些未曾生养的嫔妃们的陪葬,使得宫中更加的冷清,太后终日无所事事下,便开始潜心修佛了起来,对于外事也就一概不予过问了,套句皇帝的话,那便是颐养天年了。
祝大家三言两语的将这些女子的来历,和她们母女的来意向太后做了一番交代后,便携着太后的手退到一旁,小声的叙起了话来。
此时,先前那两个下不来台的女子虽说心中依然不服,但形势比人强,还是委委屈屈的向祝语蓉磕头认错了,而祝语蓉也秉持着见好就收的原则,大度的表示不予追究,再来,祝语蓉便就这这股劲头儿,将天朝拜师的规矩讲解了一遍,大致也就是要求这些女子尊师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类的,之后,又勉勉强强的告之这些女子,本该先跪拜祖师再行拜师大礼,礼成后方能跟随她学习,但如今碍于皇上的旨意便一切从简云云。
接下来,祝语蓉便让这些女子分别作一番自我介绍,以便她辨识弟子名讳,于是,这九位女子便状甚恭敬的上前一一开始报上了自家的名讳,打头的便是刚才炸刺儿的两位:
“弟子来自突厥,乃是王族之女,名阿史那伊莉,今年十五岁了,弟子给师父磕头了。”
“弟子来自吐蕃,亦是王族之女,名拓跋丹蔓,今年也是十五,也给师父磕头了。”
这两名女子说着便都在宫女们铺好的锦垫上跪了下来,冲着祝语蓉连磕了三个响头后,将一旁宫女递过来的茶盏举到了祝语蓉的面前,祝语蓉接过茶盏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之后,便将茶盏放到了一旁。
一旁自然有宫女示意这二人起身,于是接下来便又有两位女子上前行磕头奉茶拜师礼,起身后,身后又自然有人上前行礼,祝语蓉也一直淡淡的抿着茶水,淡淡的示意,中间甚至连句话都没说,只是偶尔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或是认可,但是当来自回纥的完颜静真,真腊的刹利无垢,南诏的段晴烟,琉球的尚雅静等人磕头拜师完毕后,便一起上前了三位女子,也是最后的三位。
最后的三位来自百济、新罗和高句丽的女子一同上前行拜师礼的时候,祝语蓉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的波动,只是很快的便被她抑制住了,实在是后面的她们的姓名令祝语蓉感到万分的滑稽,只听:
“弟子扶于桑,来自百济王族,年方一十六岁,给师父请安。”
“弟子来自新罗王族,名唤朴(读piao)姬,今年一十四岁,弟子给师父请安。”
“弟子来自高句(读gou)丽,同样乃是王族之女,名唤高香姬,亦是二八年华,弟子这里给师父请安了。”
至于古朝鲜有没有扶于这个姓氏祝语蓉不是很清楚,但朴这个姓氏祝语蓉是知道的,她在大学时就有个同学是朝鲜族的,名叫朴花,还有一个鲜族的同学名字就更有意思了,叫做申银姬,同学们都善意的称呼她为收音机,只是要是按照读音来说的话,就有些猥琐了(请自行联想),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如此搞笑的名字,朴姬,嫖妓,高香姬,香姬,相机。
祝语蓉竭力的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奋力的将脑中不经意间冒出的念头挥去,同时在心中暗自警醒着自己,眼神还不经意的扫过了一旁正在叙话的祝大家和太后,以及她们身旁的三长老,发现没什么异样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再一次的冲着这三位女子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不是祝语蓉的思想猥琐,因着一个名字便联想到这些不着调的东西,而是换成任何一个现代人在听到朴姬这个名字,恐怕都会联想到那个不纯洁的词汇,更不要说是香姬了,只是联想到相机而已。
此时,祝语蓉再次垂下了眼帘,轻抿了一口茶水,调整好了发散的思维后,才抬眼看着眼前排成了三列站在自己眼前的九位女子,开口训示道:
“既然你们已经依照天朝的规矩行了拜师礼,那么自今日起,你们便要打起精神接受我的教导,不过,但凡你们中间哪一个偷奸耍滑,你们便要一起接受为师的处罚,当然,若是你们有谁受不了其中的苦楚,还是早些退出回国的好,以免自误,只是今后退出之人切勿提起为师的名讳,尔并未出师,也就算不得为师的弟子了,你们挺清楚了吗?”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在颇懂得一些天朝礼仪的扶于桑和朴姬的带领下,九女不是很整齐的应道。
祝语蓉当下又交代了九女一番,定下了每日进学的时辰后,便同祝大家和三长老一起向太后施礼告退了,今日本来就只是来收弟子的,大家见个面儿,走个过场,当然这也是祝语蓉考核的一部分,不然三长老也不会跟着了,而且接下来,祝语蓉的教学过程,都会在几位长老和祝大家的监督下完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只说祝语蓉等人很顺利的离开了皇宫,并没有遇见什么不该遇见的人和事,就连平日里好凑热闹的冰璇公主,也因着前段时间的不愉快,而未曾露面。
祝大家在出宫的路上交代了祝语蓉几句,因着三长老跟在一旁,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叫祝语蓉和姑爷这两日抽时间回娘家看看她的父亲,说是她父亲最近总是提起她小时候,估计是想念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了。
祝语蓉一一应下后,便也行到了宫门处,祝语蓉便向祝夫人和三长老告别后登上了司徒府的马车,一路缓缓的向司徒府行去。
当祝语蓉看到那块司徒立轩特意为两人的院子书写的蓉轩的牌匾时,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各房的丫头也都三五成群的自大厨房中领了各院儿的晚饭,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而祝语蓉刚从软轿中下来,便远远的看见蓉轩中的丫头们在琴儿的带领下领了晚饭回来。
只是等到琴儿等人稍稍的走近了些,祝语蓉便看见琴儿的脸不知为何却拉得老长,就好似谁欠了她几吊钱一般,而且去大厨房领饭的丫头人数明显的有些多,往日可是只需三五个丫头去领饭便足够了,可今日跟在琴儿后面的丫头人数确实往常的一倍有余,就这样儿,抬着食盒的丫头们还很是有些吃力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一共才三层的食盒中到底放了多少的饭菜,居然累得这十几个丫头的脸上是人人见汗。
祝语蓉心中疑惑,便在门外顿住了脚步,只等琴儿她们走近。
而琴儿见着自家的主子停住了脚步,便撇下了抬着食盒的小丫头们,快步跑到了祝语蓉的身前,满脸抱怨的数落道:
“好少奶奶,您怎么出去一趟便耗到这个时辰才回来啊,里面儿的那位娇客可是缠着大少爷一整天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大少爷说不定就要跟着别人跑掉了。”
“娇客?哪儿来的娇客?还有,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去大厨房领饭呢?难道你家大少爷要在蓉轩开席不成?”祝语蓉听到琴儿的抱怨后更加的糊涂了起来,便满面疑惑的问道。
“琴儿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那么一个女子,还有一个男子陪同,但自打他们二人到府,大少爷便一直陪着他们满府的游逛,到下晌的时候,大少爷便陪着那个女子和那位公子一起来到蓉轩了,大少爷一直陪着他们叙话,几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亲热的很,这不,到了饭时了嘛,大少爷便吩咐我等置办一桌上好的酒席,说是他要在蓉轩待客,这一下晌,大少爷连问都没问一下您去哪儿了,哪像以前…”琴儿越说越委屈。
“哦?”祝语蓉闻言只是无意识的说了这么一个字,便满心疑惑的转身向蓉轩内走去,也没有顾上安慰一番满脸委屈的琴儿。
琴儿见自家主子什么也没说便进了蓉轩的院子,一跺脚,满脸恼怒的带着已经抬着食盒走近的丫头们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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