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语蓉仔细的看了看司徒慧瑶小脸儿上的相思豆,发现这些豆豆还挺严重的,豆子的颜色鲜红透亮,豆子的顶端微微凸出,带着一点儿小小的尖,如果不注意,或者清洁得不好的话,很容易引起化脓,司徒慧瑶鼻翼的油脂分泌尤其的旺盛,连带着小脸儿上也泛着微微的油光。
这些症状属于典型的内分泌失调,如果从中医的角度去说的话应该叫做内热,而且是实热的症状,这种症状在祝语蓉前世化妆品采购的职业生涯中是接触比较多的,但也是最麻烦的症状之一,不单单是皮肤的问题,还有身体内在的平衡被打破的问题,涂抹些药膏或许能暂时的将痘痘压下去,但过不了多久那些痘痘就又会重新冒头了,所以只是治标并不能治本,还是需要内调外治双管齐下,才能彻底治愈,可听慧珍的意思,怕是不肯让大夫来诊治的,这小丫头现在可是讳疾忌医的很,也许是面子问题吧。
祝语蓉轻皱着眉头仔细斟酌着,她是没办法给司徒慧瑶出手治疗的,原先她倒是有关于这方面的医方收藏,可穿越到这里她也没带在身边啊!倒是她配的那些香膏中有一种可以拿来应对司徒慧瑶现在的肌肤状况,但这却不能解决根本的内调问题,还是需要有个大夫来给司徒慧珍诊治一番的。
就在祝语蓉思前想后的找办法的时候,一旁的司徒慧瑶却有些坐立不安的来回晃动着身子。
司徒慧瑶有些疑惑,又有些紧张,疑惑的是嫂嫂刚才就是仔细的看了看自己脸上那可怕的红胞后,便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了,连句话都没说,所以她现在满脸紧张的看着祝语蓉那皱起的眉头,心中忐忑的等待着祝语蓉说话,可她等了半晌,都没见祝语蓉开口,终于忍不住小声儿的问道:
“嫂嫂,慧瑶脸上的这些东西您有法子吗?”
“法子倒不是没有,不过,慧瑶,你脸上起了这些…嗯,痘痘,为何不看大夫,却非要让慧珍去找嫂嫂来呢?嫂嫂又不会治病。”祝语蓉没有正面回答司徒慧瑶的问题,先将自己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嫂嫂怎么不会治病了?嫂嫂做的那些香膏,我给我娘用了些,我娘最近的皮肤变得水嫩、水嫩的,前些天她去给我姨母祝寿,好些人都夸她变年轻了呢,我娘自己也说,用了那些香膏后,就连脸上原本的斑点儿都淡了呢,同样都是脸上的问题,嫂嫂也给慧瑶一瓶对症的香膏不就可以了嘛。”司徒慧瑶嘟着嘴悻悻的说道。
“怎么能一样呢?你娘脸上的那一小块儿斑点是当年生你的时候留下来的妊娠斑,本该早就消散了的,可偏偏不知道什么原因才使得黑色素,咳,黑色沉积了下来,而你娘的身体这十几年来一直调养的不错,所以我给你娘的那瓶香膏才能够见效那么快,你的情况和你娘的情况可是完全不同的。”祝语蓉听见司徒慧瑶理所当然的回答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啊?难道嫂嫂也没办法了吗?那慧瑶今后可怎么见人哪,呜呜呜~”司徒慧瑶闻言大吃一惊,旋即恐慌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祝语蓉见此,连忙将司徒慧瑶捂在脸上的手拉了下来,握着司徒慧瑶的手安慰道:
“慧瑶,你别急,你听嫂嫂说,你这脸上之所以长这些痘痘,实在是因为身体内里不调所致,必须得看大夫,让大夫给你开个对症的方子,好好的将身子调理好了,嫂嫂再给你调上一瓶上好的香膏涂抹,你这脸上自然也就会恢复如初了,嫂嫂保证,到时候你这脸上连个印子都不会有,还像以前一样白嫩嫩的,好不好?”
司徒慧瑶闻言逐渐的收了哭声儿,想了半晌,觉得祝语蓉的建议很有道理,尤其是祝语蓉的保证,很有诱惑力,遂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慧瑶听嫂嫂的,可是慧瑶不想见外人,慧瑶这个样子要是传了出去,到时候,就是那个...及笄的时候就…”
司徒慧瑶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就听不见了,还是祝语蓉靠猜的,才明白过来,小姑娘原来是怕传出去影响将来找婆家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个时代,由于饮食比较清淡,再加上社会压力也不像现代社会那样大,所以青春痘并不像现代社会那么泛滥,尤其是在注重养生的大家族中更是比较少见的,因此,也怨不得小姑娘会担心了。
祝语蓉想到这里,理解的笑了笑,温柔的询问道:
“慧瑶,嫂嫂知道你担心什么,这样吧,嫂嫂身边有个陪嫁丫头,这丫头自小儿跟随她祖父学习医道,现在已经算是小有所成了,不如就让这丫头来给你诊治一番,省得再去府外请大夫了,你看这样可好?”
司徒慧瑶闻言,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频频点头,祝语蓉身边的琴儿见状,立刻转身出去吩咐今日跟随的一个小丫头去蓉轩寻了药儿过来。
趁着药儿还没有到来,祝语蓉又柔声的嘱咐着司徒慧瑶,让她不可用手去触碰脸上的患处,同时也要将平时洗漱用的汗巾更换掉,寝具也要常常的换洗晾晒之类的。
将这些注意事项都一一交代后,祝语蓉又状似不经意间闲聊似地问道:
“慧瑶啊,你刚才说你娘去给你姨母祝寿时被人夸奖了?都是些什么人夸得?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娘那天被人夸得可得意了,我和姐姐都在呢,当时好几位世家的夫人都夸我娘来着,把我娘美得好几天都合不拢嘴。”司徒慧瑶毫无心机的回答道。
“哦?都是哪几家的夫人啊?慧瑶还记得吗?”祝语蓉继续问道。
“当然记得,那天有裴家的三夫人、卢家的五夫人,还有李家的当家夫人,不过,这些人里就数李夫人夸的最厉害了,而且也是她看出我娘显得比以往年轻的,我娘回来,还一个劲儿的夸李夫人眼光好呢。”司徒慧瑶要是放到现代肯定是个好学生,祝语蓉就问了那么一句,司徒慧瑶却答得更多,更全面。
祝语蓉闻言,不禁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有些猜疑,但却也不方便表露出来,于是便轻笑着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在此期间,就是她和司徒慧瑶有说有笑的,那司徒慧珍却始终默默无语的坐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间或祝语蓉要是问上一句,司徒慧珍便柔柔的答上那么一句,多一句的话儿都不说,祝语蓉无奈之下也只能时不时的找个话头儿跟司徒慧珍说上那么一两句闲话,省得冷落了这位司徒府的五小姐。
姑嫂三人正聊着呢,就有丫头挑帘儿进来通传,说是大少奶奶跟前儿的药儿姑娘到了,司徒慧瑶连忙让小丫头将药儿唤了进来。
药儿来时已经自去寻她的小丫头口里听说了祝语蓉唤她前来的目的,心中有些紧张,所以进屋给几个主子请安后,便在祝语蓉的吩咐下,上前为司徒慧瑶诊起了脉,期间更是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在心中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脉动。
少顷,药儿松了一口气,放开了司徒慧瑶的手腕,冲着几位主子行了一礼,向祝语蓉回到:
“小姐,六小姐此症乃是气血失和,腠理不密,复感外邪,凝聚肌肤而成,故若要医此症,必先清热解毒,活血散结,方可治愈,奴婢这里有一付家传的木贼汤可医此症。”
“既然如此,你就速速的将方子开出来,好尽快让丫头们去抓药,以免耽误了慧瑶病愈的时日。”祝语蓉有些不悦,也不知道这药儿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当着司徒慧瑶和司徒慧珍的面儿,居然还没把称呼改过来,依然称呼自己为小姐,这让祝语蓉有些不舒服,所以语气中自然也就重了一些。
药儿仿佛没有听出祝语蓉语气中的不满,冷静异常的行礼应下后,便走到一旁开方去了。
待药儿将方子开了出来,一边将方子递予祝语蓉查看,一边轻声说道:
“此方每日一剂,日服两次,这些药材的煎熬,要三碗煎成一碗方可,余下的药渣可再次加水煎熬,用来清洗患处,每日三次,如此,七日后六小姐自可痊愈。”
祝语蓉拿到方子后,并没有当即展开,听药儿说完了药方的煎服之法后,才将方子仔细的看了一遍,只见药方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
木贼六钱
苡仁六钱
大青根六钱
连翘六钱
香附三钱
祝语蓉对一些古代的药材名称不是很熟悉,但有些药材名称她还是看懂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秉持着相信专业人士的信念,将药方给了司徒慧瑶身边的大丫头芳姐儿,让她自去照方抓药之后,祝语蓉又携着司徒慧瑶的手叮嘱了一番后,便带着几个丫头回到了蓉轩。
祝语蓉进屋后,没有像往日一般洗漱更衣,而是将药儿叫到了跟前,同时让琴儿和画儿等人先行退下后,祝语蓉才审视着药儿,问道:
“药儿,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什么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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