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你先出去吧,我要给你爹施针了。”
“哦,爹,你乖乖听江姨的话,等江姨给你扎完针,我再来陪爹。”耶律明德人小鬼大地抱了抱耶律旺,出去了。
江絮收拾好桌上的碗盘,走到还沉浸在儿子拥抱之中的耶律旺面前。
“明德已经走了,我要给你施针了。”耶律旺看了眼江絮,眼神中略带一丝探索之意。“那……你就开始吧。”说着就准备转身。
“不,不在这。”
“不在这,哪在哪里?”“江絮指了指屏风,“今日起,必须在那里为你施针。”
耶律旺被江絮扶着来到屏风后面,只见一个半人高的大圆浴桶正冒着热气,浴桶里的水不是清水,而是黑乎乎的颜色,随着热气的蒸腾,一股药味弥漫在屋内。
“你要我进到这恶心的东西里面去?”耶律旺看着浴桶,浓眉皱起。
“这是药汤水,自今日起,你须每日在里面浸泡个时辰,同时,我亦会为你施针解毒。”
耶律旺不是觉得这药汤水恶心,而是,要泡到这药汤水中,这身上的衣衫就必须除尽,他是个大男人,而江絮还是个未嫁之身,这男女有别,让他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脱的光溜溜的,这合适吗?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江絮说道:“别耽误时间了,快脱了衣裳进去坐好,这几天为你解毒扎针,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
一席话说的耶律旺顿时面红耳赤,他有些恼羞成怒,回过头刚想斥责江絮不知男女有别,不懂羞耻之心,江絮已经开始亲自动手除他衣衫了。
“你、你……”
“别你啊我啊的,水冷了,施针效果就大打折扣了,我不想我的辛苦白费。”耶律旺的嘴没有江絮的手快,三下五除二的,剥光了耶律旺身上的衣物,江絮又去动手扯他的裤腰带,被耶律旺一手拦住,“我、我自己来。”
说着,耶律旺拼命地想抬起无力的双手去脱外裤,然而终究抬不起那双胳膊来。
“你毒未解尽,双手无力,何必呈能。”江絮利索地拉开他的裤腰带,替他卸下长裤,扶着仅着亵裤的耶律旺进到了浴桶内,然后赶紧转到耶律旺的身后。脸上也已经绯红一片了。
耶律旺更是尴尬不己,天啊,这辈子头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对待,被一个姑娘家轻易地扒掉了身上的衣裳,就差一点就给剥个精光了
江絮这边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跳如擂鼓一般,忽然,一阵心悸袭来,江絮顿时眼前发黑,站立不稳。
她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桶壁,稳住身体。耶律旺忽然听到后背传来“啪”的一声响,身在桶内的他明显感觉到了浴桶轻晃了一下,耳畔传来江絮急促粗重的吸气之声。
“江……姑娘,你怎么了?”耶律旺边说边预备转过头去看。
“别动,你老老实实地坐好,双腿盘坐,双手相握搁在小腹之上,宁神静气,务求心绪平稳。”
“那你……”
“我马上就给你用针,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坐好,别的无须关心。”
江絮的语气明显地变弱,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颤抖,似说话之人在努力克制隐忍着什么。
过了一会,江絮的呼吸逐渐平复如常,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掏出针包,开始为耶律旺施针。
一炷香后,江絮停了下来,一边观察着耶律旺的反应,一边嘱咐道:“针已经扎好,再过一会,你会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之后会觉得体内似有虫在蚀咬一般,但你须忍耐,不能乱动,我会一直在旁边看着你,有我在,定能保你无碍。”
不多会,耶律旺果然觉得浑身上下似针扎虫咬一般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钻来钻去,筋骨像被人拉扯一般,剧痛不已。
耶律旺强忍痛楚,浑身肌肉紧绷,牙根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剧痛一阵强似一阵,耶律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抛上天空,再被狠狠摔落下来,还不等他喘过气来,又一阵剧痛再次袭来,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江絮在一旁,一边用布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仔细地盯着耶律旺的脸,当她发现耶律旺的脸色越来越白时,身体也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时,立即从药瓶中取出药丸,塞进耶律旺牙关紧闭的嘴里。
“快咽下去,它可助你一臂之力的。”耶律旺依言咽下药丸,身体的痛楚顿时减轻了不少。江絮此时掏出一把小刀,“耶律旺,现在我要在你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好让毒血排出。”
说着手起刀落,耶律旺的手臂上多了到口子,黑色的血液从这里冒了出来。
难熬的二个时辰终于过去,浴桶内水的颜色似乎变得更加暗沉了。
耶律旺手臂上小口子不再渗出黑血,江絮已经替他上好金创药,包扎了伤口,并取下了所有的银针。
耶律旺身上的痛楚也慢慢地消散了,当江絮说时辰已到时,耶律旺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便任由自己沉入到黑暗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