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手的时候齐沉渊的手里弹出了一颗棋子,那个棋子打在她的匕首上,匕首噗嗤一声扎了下去,她的胸前立刻染起了一朵鲜红的花朵。
李壮在屏风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拳头微微握起,努力的强迫自己没有里面走出来,但是整个人却焦急无比,他很想知道灵歌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谢皇上不杀之恩!”灵歌见自己的匕首偏离心脏三公分,知道齐沉渊对自己算是手下留情了,连忙道谢。
齐沉渊却黑着脸说:“你的命是朕看在娘娘的面子才留下的,日后要怎么做,你应当心知肚明。”
“奴婢明白!”灵歌怎么会听不懂齐沉渊的话?她的命现在不再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娘娘的,可是她和娘娘已经走到了尽头,娘娘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
“下去吧!从今往后,朕不想再看到你!”齐沉渊挥了挥手,将灵歌从他的面前赶了出去。
灵歌对着齐沉渊磕了几个头,额头都是触碰在地上,发出嘭嘭的声音。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齐沉渊当年救自己的情景,也浮现了齐沉渊让她从暗卫的队伍里出来伺候王妃的情景,日后她将再也不能见到主子了。
她磕了头,从齐沉渊的面前退了出去,每走一步,脚下都有血留下来。
灵歌刚从齐沉渊的面前出来,就有黑衣人过来把她给带走了,那黑衣人查看了灵歌的伤势,说:“果真是皇上饶了你一命,若非如此,你现在应该已经命丧黄泉了!”
“皇上的不杀之恩,我心知肚明,铭记在心!”灵歌也知道刚刚她是对着自己的心脏一刀插了下去,倘若不是皇上用了棋子,把自己的匕首给打偏了三公分,恐怕是神仙大罗也救不了自己的命。
她的命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现在更是皇上和娘娘给的。
灵歌离开之后,李壮又将蓝天竺给带了出来。
齐沉渊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对蓝天竺问道:“蓝将军,你为何非要想让蓝可心进宫?宫廷大院,有多少人想要出去却出不去,你们竟然还挤破脑袋想往皇宫里来?”
“你以为我情愿?我身为一个武将,理当驰骋沙场。只是先帝做的事情,已经让我完全心寒了,我不敢相信任何一个帝王。我想让可心进宫,想着就算你猜疑了我,到时候你也会看在可心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我和我手下的兄弟动手。”
齐沉渊听到了蓝天竺的话,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那件事,淡淡的说:“倘若只是为了这件事,我想说蓝将军你多虑了!先帝忌惮朕手中兵多将强,又因为圣宗皇帝曾经有意立朕为储君,所以先帝担心朕会危及他的王位,但蓝将军对朕起不到任何威胁作用!”
齐沉渊这话说的非常的明白,人家齐啸天是因为自己会影响到他的皇位,所以才对自己下手的,而他蓝天竺对自己压根就够不到威胁,他自然也不会将自己当做对手一样来打压了。
蓝天竺听到齐沉渊的话,恍然大悟,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心如死灰,都跪在地上。
如今就是后悔也晚了!
“既然此事是你一人设计,你必要承担设计朕的结果,朕不会连累到你的家人。朕一连多日与朝臣争锋相对,不惜赌上自己的皇位,不过是为了立朕的原配为皇后,但这一切都因你而变了,你该当何罪?”
“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蓝天竺听到了齐沉渊的话,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而且做了极大的错事。
皇上为了能立原配为皇后,和朝臣怎样的斗智斗勇,甚至四大家族的人都出现了,皇上依旧愿意失去皇位也要立原配为皇后,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被自己给破坏了,而且自己搞的破坏的工作,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实在是不划算。
“即日起,朕剥夺你的兵权,剥夺你将军的封号,把你送去苦寒之地,你意下如何?”齐沉渊沉着的问道。
蓝天竺有些诧异,按照他的想法,齐沉渊肯定恨不得自己碎尸万段,没有想到他竟然还留着自己的命。
蓝天竺现在想的就是不要连累到自己的家人就好了,完全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用商量的语气问自己,当然他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谢恩领受。
“谢皇上恩典!”
“兵符交出来吧!”齐沉渊说道,蓝天竺立刻将自己手里的兵符给交了出来。
古代的军队都是认兵符的,不管谁是他们的首领,他们是看到兵符行动的,除非是一些是亲兵,亲兵是认人的。
李壮将兵符交在了齐沉渊的手里,齐沉渊看着几块兵符,神色有些凝重。
蓝天竺兵符交上来之后,对着齐沉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转身离去,齐沉渊看了李壮一眼,李壮立刻上前去,亲自去安排将蓝天竺送往苦寒之地的事。
齐沉渊在封后大典之后,立刻剥夺了蓝天竺的兵权,将大权握在手里,更加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忙碌了半响,才发现,今日封后大典,理应和文物百官一起吃喝,而他却完全没有心情。
宫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对着凤栖宫的方向指指点点,所有的人都知道,洛媛媛刚被立为皇后,就已经失宠了。
按照宫里的常理,皇上立后大典之后,应该陪着皇后,三天可以不用上朝,非急事可以不用处理。
可是眼下皇上上午的时候才举行完了封后大典,中午连饭都没有吃,而且还将文武百官都晾在了一边,急急忙忙的去了养心殿,然后又去了御书房。
这种种的迹象表明,皇后并不受宠,但是皇上突然间里洛媛媛这样的女子为皇后,就连普通的宫女都想不通。
洛媛媛的面色不好,伸手恰在腰上,孕态十足的训斥道:“都没有事做了么?”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那宫女听到了洛媛媛的话,吓的立刻禁了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