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听到楚倾城的话,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外人在,更加的觉得抬不起头来了,纷纷垂下脑袋,有这样的皇上是他们的耻辱。
“原本,本王以为大齐的皇上,当年联合我楚皇坑害秦王,已经是最见不得人的事了,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干出来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大齐皇上还是早早的禅位吧,这皇位你来的不正当,自然也坐不长久!”
这些话,可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议论纷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扯到秦王身上了?
齐沉渊一眼不眨的看着齐啸天,心里还抱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齐啸天却始终不言语!
“楚七王,你这话是何意?我大齐皇上做过的事,自然要承担,没有做过的事,本王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污蔑!”齐夜吟冷着脸说道。
众人听到了齐夜吟的话,突然觉得摄政王是个公平的人,心里对他的期待隐隐高了起来。
“摄政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件事,秦王早就知道了!
当年大齐皇上给楚皇的书信现在还在秦王的手上,大齐皇上要借楚国来除掉秦王,不惜牺牲千军万马,只是为了除掉秦王。
只是当年本王不忍心秦王窝囊被杀,所以给了他一颗救命丸,原本本王想看看秦王是如何将大齐的皇上拉下马的,没有想到秦王竟然比本王想象的更加能隐忍,一直到如今都忍气吞声!”
楚倾城说着像是看好戏一样朝齐沉渊这边看了过来,齐沉渊垂着眸子,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七弟,可有此事?”齐夜吟转脸看向齐沉渊问道。
齐沉渊抬眼看了看他,说:“无论有还是没有,你要做的事,没有人阻拦你!”
齐夜吟得到了齐沉渊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嘲讽,转头看向齐啸天问:“皇上,下旨吧!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坐皇位了!”
齐夜吟的动机太过于明显,就是想要皇位,而且还有一种想要速战速决的意思。
齐啸天却依旧是没有说话,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那种姿势!
“太后驾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随即有人拦住了太后,不让她进来。
“放本宫进去!”太后威严的声音一出,震惊了所有在坐的人。
太后一直为人低调,很少出现在人前,终日吃斋念佛,今日怎么突然来宴会厅了?
“请进来!”齐夜吟对看守的人说道。
看守的人立刻闪开,让太后进来了,太后穿着太后的正妆,朝宴会厅内部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
“秦王,当年的事是本宫一人所为,你若是要报仇,找本宫来便罢!”
众人一听知道太后是搞错了对象了,以为是齐沉渊发动了政变,只不过太后的话细思极恐,当年的事,当年的何事?
“太后,你说当年的事,还请你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当年究竟是何事?”洛洛上前说道。
“你就是秦王妃?”太后看向了洛洛,洛洛迎上了她的目光与她对视,没有一丝的胆怯。
“你说的对,我就是秦王妃!”
“果然伶牙俐齿!当年陷害贤妃的事,是本宫一人所为!本宫担心秦王会影响我儿的皇位,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所有的罪孽,也应该是我一个人承担!皇上是承受天命得到的皇位,你们不可逆天而行!”太后郑重的说道。
太后亲自承认了她当年陷害贤妃的事,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昨日不是说是因为贤妃打骂了那个宫女,宫女怀恨在心么?
不过仔细想了想,一个宫女,有和能耐能在皇宫内兴风作浪?她哪里来的药?又哪里找来的侍卫?又如何让皇上前去桌奸?
想来想去她的幕后还是有指使的人,至于昨日那宫女为何没有当场指认皇上或者太后,有些耐人寻味。
“我母妃,果然是你所害?”齐沉渊沉声问道。
虽然答案他已经知晓,但是每一次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接受!
“是!你若要报仇,找本宫即可,放过我儿!”太后到这个时候还想保齐啸天一条命。
“我母妃的遗物在此,你给我母妃跪下磕头认罪!”齐沉渊拿出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从昨日那个宫女的腰上解下来的。
太后听到了齐沉渊的话,仔细的辨认了那块玉佩,确认了确实是贤妃的遗物,对着那块玉佩跪了下去,正正经经的磕了三个头,说:
“本宫在后宫多年,一直吃斋念佛,想要化解这段恩怨,没有想到到最后还是没能化解得了。”
“吃斋念佛?倘若你能吃斋念佛将贤妃给吃的活过来,你就能化解这段恩怨!不过我告诉你,今日并非是我家王爷来找你们母子报仇!而是你们一直信任有加的摄政王!
我家王爷早就知道是你们合计害死了贤妃娘娘,也知道是你们联手给他下毒,为了除掉他而不惜牺牲了那么多的将士,只是我家王爷却一直隐忍不发!
我家王爷并非不恨,并非不想,只是为了大齐的黎民百姓,不忍黎民百姓再受战乱之苦,我家王爷宁愿忍气吞声,每日看着自己的杀母仇人俯首称臣,每日面对数万英魂不得安慰,不知道你们这些年是否过的安稳!
夜深人静的时候,可有想过贤妃娘娘,可有想过千千万万被你们下毒致死的英魂!
齐啸天,那些将士在前往抛头颅洒热血,你竟然亲手将他们毒死。
强大的仇人没有将他们打倒,却是被你的猜疑给打倒了,你于心何忍,你于心何忍?
倘若我家王爷早早的把这件事情给抖露出来,动摇军心,你的王位还能保得住吗?
齐啸天,你究竟有没有长心!”
洛洛对着太后怒吼了一顿之后,又对着齐啸天怒吼了一顿。
太后听罢,整个人软瘫在地上,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为自己赎罪,自欺欺人的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天下已经太平了,实际上她昼夜难安。
如今压抑在心头之事,终于被挑露出来,倒是有了些许解脱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