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尚清设想:黑警犬如果是程达森牵的线,是他安插卧底在威利,而他派出与卧底联系的人一跑路,警方也无法揪住他,他大可以在拍卖会上,把VG杀毒软件有后门的秘密进行拍卖来获利,假说是其他卖方提供的情报,可他没有这么做,说明他是有意想守住这个秘密。
蒙灵被警方监控仍想办法跑到他居住的旅店,在拍卖会之前去找他,是不是就是因为要他保密,如果是这样,蒙灵也许也知道这个黑市的内幕。
即便如此又如何,蒙灵也可以说自己曾在美国与程达森旧相识,丈夫逃掉了,自己在京城无亲无故的,到旧友那寻找安慰也可说得过去。
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警方还不能把蒙灵怎么样,原先为高鲲鹏出逃的事,警方询问过她,她就是一问三不知,一副哭哭啼啼的弃妇模样,可怜兮兮娇弱得让男人心疼。
抑许程达森对黑警犬一无所知?
像他这么个见缝就钻,有利便图的人,威利出这么大的事,是商家最迫切所了解的秘密,他还不千方百计多方打探,获取其中的可以赚到钱的信息,这一点童尚清觉得不太可能。
拍卖会一结束,童尚清、元冠中和夏艾鸢三人回到了客房,熊雄和小汪都在这等着他们的消息。
元冠中把与对方交易的详情告知童尚清:当买卖双方进入小客房后,面对面隔着一块看得见对方的玻璃挡板桌,两边各站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保镖还有一个中间人,由此双方说什么有什么动作都在被监视的状态下。
买方把情报的部分内容给卖家看,卖家确定情报的真实价值,便把钱打在对方提供的帐户上,对方再把情报全部详细内容交与买方。
双方确认帐户帐户确切,为了防止买方过后再算帐,买方便立即在手机上删除打进钱的帐号,就算要查到银行去查,卖方早就与银行订好保密协议。
卖方得了钱款后,既刻把中介费打到中间人帐户上,也就是黑市的组织者的户头。至于多少元冠中不知道,他办好交款手续就被请出来,他只听到中间人对卖方说按规定交,卖方打完款才随后才出来。
为了怕卖方回到拍卖现场纠缠,或泄漏了双方的身份,双方交易完先后出去时,在后面一个备用室换取另一个假面再进入舞场,所以买卖双方还是辩不出对方是谁。
怪不得看见元冠中带着虎头进去,换了个女娃娃头出来,让童尚清和夏艾鸢都不敢认他。
童尚清也把看到的情况告知小汪,并进行简要的综合分析。
程达森便是这次黑市的主持人,牛哥就是昨天来找他的那个中年男人。
牛哥一定有京城有住处,所以开车来见的程达森,目的就是在拍卖前,实地看看会场落实情况,说明他对这个拍卖会的十分重视。
从主持到守卫所有黑市工作人员,明面上和暗地里维持秩序的不过加起来有十来个左右,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壮男人,说不定是牛哥选派的保镖。
元冠中交易后被人警告,说明这黑市组织后面还有强大的黑手作后盾,让大亨们全都规规距距不敢越雷池。
拍卖持续了二个半小时,刚一结束,又放起了音乐,主持让客人再次跳起舞,像是又无声无息又重新回到假面舞会,借此机会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主牛哥、程达森悄悄撤走。
最后舞会的音乐结束后,客人在半明半暗中各自怀着心思散去,谁也没注意到组织者早就溜之大吉了。
夏艾鸢好奇的问:“舅舅怎么知道总共的人数?”
“我多年探案看得出来,那些只关注客户,不关注拍卖情况,四处观察动静且从不举牌的人,就是暗地里维护秩序的人。”
童尚清说:“这个情报拍卖会的三不准规则,说明了黑市组织够严密够狡猾,怪不得警方难以取证。”
“一不许人中途出去,避免了有人半道出去报案;二不许拍照,这里面发生的什么事没有直观的佐证;三不许露脸,除了组织者,过后谁也不知道谁参加过这个拍卖会,就是买卖双方都弄不清对方的真实面目。”
夏艾鸢问:“那怎么办?这钱不是白白就给对方刮走了?”
童尚清笑笑:“我们一趟也没去的,把这个拍卖会的程序搞清清楚楚,我们通过可以审讯一些特殊手段,突破程达森的心理防线,再怎么狡猾他也不得不招供。”
熊雄眨眨眼问:“你们怎么审讯?难道像以前地下党被抓一样,把嫌犯捆起来,不给吃不给喝吊起来打吧,使劲逼他:说不说,不说就打断你的腿!对不对?”
“呵呵,怎么会呢?”
看着熊雄撸起袖子要打人的样子,夏艾鸢和童尚清都笑了。
元冠中也笑了:“死雄,你是谍战剧看多了,现在警察都文明执法,法律有规定不能虐待嫌犯。”
熊雄嘿嘿道:“那不用受皮肉之苦谁会招啊,换了我也不招!”
夏艾鸢说:“没准,换了你哪用打,饿你一顿就够了!”
熊雄皮嘻嘻哈哈:“还是嫂夫人知我!”
童尚清对小汪说:“你赶紧把我们侦查到的情况报告向上汇报,看是否能尽快批捕程达森,这里的收尾工作就交给我处理。”
小汪就着就离去了,元冠中提醒童尚清:“舅舅,看看能不能查一下,安德森是否住金鼎,是几时入住的。”
童尚清打了霍香的电话,让她马上把金鼎昨晚所住的客户查一下,有没有从国外来的安德森。
元冠中说:“安德森不定期来中国分部检查,一般都是事先打电话让CEO派人接他,一般由中国分部的副总裁陪他到处巡查。他这一回不打招呼,恐怕是担心我知道他的动向吧。按理他应该还有人暗地里接待。”
童尚清说:“冠中,你们先回去吧,打听到安德森的消息就告诉你,我还得邀程达森吃饭,再次套套他,还有什么能了解到的信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