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梦了多久,我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一看我躺在客房里,这才模糊的记起,昨晚和元仲坤曾经一起吃饭,一起喝酒,最后还一起泡了浴……
元仲坤已经离开了,而我全身是裸的,感觉脑子昏沉,身体胀痛,不知昨晚自己都干了什么,昨晚我无节制的喝酒,中了他设下的圈套。
我接过电话一听,是雷智修打来的,他说:“小童,昨晚喝了酒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异。
“你同学生日你肯定喝了酒,你看现在都九点了,你还没到,是不是昨晚喝得大了?”
晕,可不是!早已过了上班时间。
“对不起!雷总,我是喝大了,现在才醒过来。马上我就过去!”
“不急,你就先歇着,下午再来上班吧。对了,谢秘书昨晚打来电话,说还要请两天假,说是她妈妈病重。你就不要替她担心了。”
“好的,谢谢雷总!”
谢晓玄用自己母亲病重做理由,这么咒自己的娘也实出于无奈了,她这头看来没事了,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雷智修对我特别关照,喝大了可让我多休息,若是别的公司,不光是扣钱,也许还要被老板剋。
反正早上就偷懒不上班了,有时间来慢悠悠的打发。
元仲坤结了一天的客房钱,还订了早中餐给我,我早上就待在了客房。
客房里衣柜有一个大落地镜子,我裸身站看着自己,满身都是昨晚上暧昧的痕迹,从脖颈、胸前直到下腹到处有他的吻过红印子,一看就触目惊心,乍一看还以为我全身过敏一样。
他要我时,从来都是吃得足够饱才罢休,像是饿鬼投胎几辈子都没吃饱过一样。
这死家伙昨晚绝对是过了个心满意足的庆生,我就是他丰盛的夜宵。
在他面前我就是一只傻里傻气的呆猪,我怎么都不如他会算计。
他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张字条放在我枕边:“小白猪,不许你吃避孕药,敢吃我就收拾你!”
字体龙凤飞舞,却透着霸气。有专家说字如其人,我想确实如此。
对外一副儒雅高冷,对我就是这么禽兽流氓,当面是人,背后是狼!
这个人我心里就是惧他,既然他说了这话还真不敢违逆,只要我上药店没准就给他知道!
我站在镜前一下一下的抹擦着镜中的自己,好想要把那些印子都抹去。祈祷上天可怜可怜我,千万不要让我怀上元仲坤的种!
下午,我特意穿了一件高领子的衣服去上班,这样可以把红印子遮盖起来。
安百胜跟我说,这写大字报的人的确不好查,公司保卫部能力不及,要不就报派出所,让警方来帮调查。
我忙摆手道:“不要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计较。且又不是重大案件,人家警方不会管这类事情,何必麻烦呢。”
安百胜又说:“那你不怪杨部长了?”
我点点头说:“嗯,她说不是她,那就不是她了!”
安百胜这才放心了:“那就好,你想开了就好!”
我隐约听到有人议论,安百胜最近在追求杨珊妮,怪不得他见我对杨珊妮发这么大火十分担心,又怕得罪我,又不想让杨珊妮受委屈。
安百胜是个十分稳重的明白人,如果杨珊妮能得到这样人的呵护真是她的福气,只怕她心高气傲,爱的是不喜欢她的雷智修。
人有时就是喜欢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我反思自己,是不是我也是这样。
做元仲坤的妻子不仅要有好的品貌,好的出身,还要宰相肚里能撑船。
那天在帝都当着雷智修和谢晓玄的面,明明白白的表达过他自己观点,自己不相娶也就算了,还要提示雷智修不要娶我。
在他眼中,暂且算我品貌还算过得去,可我出身不合格,又是个小鸡肚肠。
这样的人还想当元仲坤的太太,怪不得他懒得答理我!
雷智修又打内线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我听了就有些局促不安。
我一边跟元仲坤牵扯旧情,一边又要接受雷智修的温情,典型的一腿踏两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应该怎么办?
我满怀心事的走入雷智修的办公室,雷智修看我进来,又赶紧请我坐,他自己也靠在我身边坐下。
“怎么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昨晚喝得太过?”
看到他关切的眼神,我心里就十分的内疚:“我……是喝多了点,我这人喝酒就是不行。”
他温柔的问:“喝了多少?”
“大概三大水杯红酒这样子。”
他扶着我肩膀说:“女孩子家以后不要喝这么多,喝多了容易出事。一般人喝一水杯也够了,你不能喝还喝三大杯?你喝醉了是谁送你回家?”
我昨晚哪里回家了?从昨晚到今天我都没回过家,准确的说我那住处也不算家,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出租屋。
曾想过,就算哪天我突然殒命,臭了几天也没人知道。
凡年轻美貌的女子离世人叹红颜香殒,到了我这就是霉女遗臭。
“那还用说,我同学送嘛!”我又胡扯了。
雷智修笑着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本来这句玩笑话,我却是万分的紧张。
“当……当然是女同学啊!”
我心里狠狠的骂自己,十足是个没脸没皮的大骗子。跟某男睡了觉,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扮正经。
雷智修没有对不起自己,可自己却把他当傻子,我觉得他真可怜。
他握了握我的手,以后喝酒前打个电话给我,女同学送你回家,她来来回回也不安全。
“好的。雷总。”
“哎,你总叫我雷总,我们这不是越来生份吗?我们单独在一起时,叫我智修好不好?”
“嗯,智……修。”
我真有点不习惯,但觉得心里惭愧,似乎装得对他亲密一点才能减轻对他的亏欠。
可雷智修忽然眼睛瞥到了脖子下有红印子,他想用手去摸,还问:“你酒精过敏吧?怎么这里这么红?”
我心一惊,赶紧把领子又竖高一点,遮掩着说:“是……是啊,我一喝酒就严重过敏,又痛又痒的。”还装得很痒的样子拧了拧头。
这种拙略的掩饰只有雷智修对我的完全信任才能骗得过他,他果然没有怀疑。
“又痒又痛那就严重了,千万不要用手去抠,要不更严重。最好马上去医院看看,吃点治过敏的药。”
“嗯,知道了。”
我只想赶紧溜掉,再问下去恐怕我精神要崩溃。
刚出雷智修的办公室,又接到元仲坤打来的电话。
我紧张到四处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就像个小偷一样:“还有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你说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
现在他跟我说话就是这么油腔滑调,张口就是暧昧。
我没吭气,觉得无话可说。
他问:“今早几点起的?”
“九点多一点。”我老实回答。
“睡得挺香!是不是昨晚特爽快?”
我吓得又到处看了看,生怕人听见。
“你能不能不要总说这些?”
“那我们又能说哪些?”
我又气恨起来:“难道我们之间除了那个没别的?”
说完这话我自己又后悔了,我这声音这么大,会不会传到他人耳朵?
“不说了,我得工作了!”我想挂断电话。
“慢着!”
听到这话我不敢挂,只能听他说:“我留在床头的字条你看到了?”
我躲到楼道的角落说:“看到又怎么样?我们俩这样生出的孩子绝对是弱智儿,你懂不懂优生优育?你就不怕孩子酒精中毒?”
“世上有这么狠的女人,不是咒自己的孩子有病,就是要亲手杀自己腹中的胎儿,童小猪你记着,我说要就是要,由不得你说!”声音里带着狠。
我硬着心肠说:“当真以为你是真神炮了,一轰就中?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他在那头轻笑起来:“我神不神你没见识过?”
我又哑然了,我怀过他那孩子就是一次便有了。
“你就这么乐意去帮雷智修提鞋?警告你,不要跟他走得过近!”
我不服气的说:“不然呢?”
“我就把你的叫床声放给他听听,看看他有何感想!”
真气死我了,我骂道:“你缺德!”
他腹黑的可以,不知什么时录声音,这家伙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哈,你说对了,我除钱什么都缺!”
我放软语气说:“元哥,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呢?”
他不理我,把电话给挂了。
第三天,谢晓玄才回来,不知她用什么灵丹妙药,脸上的肿基本消完,不注意一点看不出来,依然把自己打理的干净整洁,气质优雅,与前天在猪圈的肮脏颓丧判若两人,看来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要是换了我,就此蔫巴了。
见了我,眼睛有些躲闪,但还是迎着我说:“童助理,早上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