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到上班排队等电梯时,又看到了杨珊妮,在我面前她没有以前这么趾高气扬了。
我也不管她,径直上电梯,她挤进来跟我同一乘,我们俩各自脸朝一边不说话。
她准备到十六楼时说:“童彤,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这大字报真不是我贴的!这事情跟我毫无关系!我发誓,如果是我干的,让我全家死光光!”
我没回应她,她悻悻的下了电梯。
杨珊妮没有必要这么诅咒自己吧?也许真不是她贴的!
我的心动摇了,可又是谁呢?
谢晓玄叫人贴的?
她那个时间虽然在美国,难道就不能找人替她贴?
我又想,不管是谁,反正我已经洗白自己,这事根本不重要了,我没必要再去纠结。
可今天谢晓玄没来上班,一直到早上十点,雷智修打内线找她有事,我说她没来,并说了句:“不是说她家里有事请假吗?”
雷智修在电话里说:“昨天早上下飞机她接了个电话,就只说请半天假,没说今天不来啊。”
到了下午,还是没有见谢晓玄来,雷智修又打内线来问,有些着急的说:“怎么回事,不来又不请假,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还头一回见她这样子,很多事等着她办呢!”
我突然想起元仲坤在医院里对我的说那句话:“等谢晓玄回来,让你看看她是什么样子!”
这个人说话从来是板上钉钉,说到做到,难道他真对谢晓玄下手?
我找个无人处,拿起手机就去拨通他的电话,很久我都没有跟他私下通电话了。
他接了电话,语气不无调侃:“很意外!你怎么今天想起跟我打电话?是不是听说我离婚了,又回头想傍我?”
那么,媒体所说的他和魏茵茵分手是真的!
我顿了下说:“元仲坤,你别自以为是!我没那个心情跟你调情!你离不离婚跟我没关系!”
电话里的语气仍是这么的傲慢:“是吗?那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你把谢晓玄怎么样啦?”
他不说话,停了下,把电话给挂断了!
一定是他!这就是他作派!
才四点半,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半钟,元仲坤一定还在他总裁办公室里坐着。
我跟安百胜告了个假,说是有点事情要办,提早下班。
匆匆赶到富丽达总部只用了半个小时,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心中惆然,我是个念旧的人,对这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感情。
我直冲元仲坤的总裁办公室,经过秘书室,祝冰岚正好抬头一眼就看见了我。
她愣了愣,还是那个冷脸:“童小姐,好久不见,在哪高就了?”
我刚想回答,尹雨泽在一边嘻嘻笑着说:“童小姐是不是又想回到富丽达?总裁现在正好缺个太太!”
董明却热情的说:“小童,你要回来跟我们一起工作就好了!”
真是三人一台戏,我也不想多停留,便说:“我有急事找元总,有空再说吧!”
便匆匆走过去,听得后面尹雨泽酸溜溜的语气的说:“该不会是想鸳梦重温的吧?”
走到前台,小贺看到我来,笑容还是这么可掬,却对我说:“童小姐有约过元总吗?”
我摇摇头说:“我有急事找他,麻烦帮通报一下!”
小贺打内线给元仲坤,他挂完电话说:“元总正跟重要客商谈事,你至少要等上半小时。要不你去会客室坐一下?”
我只好到旁边的会客室的沙发上等着,无聊的我抬头环顾这间会客室。
在我记忆中,因为魏茵茵是富丽达的形象代言人,就在她那次指定我做主持人不久,这里就挂上了魏茵茵的六十寸的大头照,可现今却换上了另一个知名影星夏子荷。
不知是不是魏茵茵成为了总裁夫人时就换下来的,总之现在富丽达已经换了代言人。
今天一大早看到新闻又在报导魏茵茵,涉黑涉赌涉黄已经被拘,原因就是她名下的公司有涉嫌贩毒、赌博和**等不良资产和股份,其中点出的就有皇族圣殿娱乐城。
这么一来,叶露的经理是做不成了。
魏茵茵这一被拘,加速了魏先生的倒台,媒体直指魏茵茵背后的靠山就是其父亲。
此时,我大约明白了!
元仲坤为什么这么大方把上亿的股份赠送魏茵茵,然后又闪电般的跟她离婚,这就是个预谋的圈套!
曾经魏先生是个保护伞,为元仲坤名下的一些违法的公司提供了保障。而元仲坤吃饱赚足,把应该转移的资金转走了,为了撇清自己,在魏先生开始走背运时,便把这些不良资产全部转到了魏茵茵名下。
这样一来,他不仅丝毫未损,全身而退,还狠狠的整治了魏家父女一把!
我最了解元仲坤,他绝不会放过伤害自己的人,魏茵茵把他心爱儿子整没了,这笔帐他不会不算!
还有,曾经魏先生在元仲坤面前端过架子摆过谱,他采取隐忍,可心中断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摆威风,心中不知恨了魏先生多久。
甚至我怀疑那出手十万买魏茵茵整容的爆料,幕后就是元仲坤。
千万不要与元仲坤为敌,千万不要损害他的利益,否则死还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现在我才感觉到,他对我已经是最仁慈的了,只是把我脚心扎了三个小小洞而已!
小贺走进会议室对我说:“元总让你进去。”
我站起来,顺手整整衣装,我今天穿得很素,一套泰达员工都穿的灰色的职业装,为的就是不要任他感觉我是来挑逗他。
走到元仲坤办公室,我敲了敲门,里面还是那个熟悉低沉的声音:“请进!”
对于来者,他这头一话都这样的千篇一律,但就是让我觉得心中又是一颤。
我调整呼吸,推门进去,只见他靠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懒洋洋的看着我,仿佛就单等我走进来。
“把门带上!”他命令道,我回身把门关上。
他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怎么?追我追到这来了?迫不及待了?”
我说:“谁追你了?我是……”
没等我说完,他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意思要我不说话。
我刚愣了愣,他已经站起来,长腿只走几步就走到我面前。
他凑近我小声的说:“我们俩已经好久没那个了,你是不是想得厉害?雷智修没那个你?”
我气得满脸通红:“你!元仲坤,你正形点好不好?”
他轻笑两声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正形不正形的?你脱光光的样子我还见得少吗?”
“不要总拿过去说事行不行?”
“过去?过得去吗?你能说我跟你没干过?或者说,你从来没怀过我的种?就算你去医院看妇产科,医生问你怀没怀过孩子,你大概也不会说你没有怀过吧?”
这死家伙总是这么没完没了,见我一次羞辱一次,不把我气得吐血不罢休。
“对,我说!我还说我怀过两胎呢,又怎么样?”
“你还打算跟雷智修怀第三胎吧?”他眼里放出阴狠狠的光。
我也瞪着他说:“这你管不着!”
他手一下捏住我的脸,凑过来就吻我的唇,我狠命推开他,他把我的两手反拧在身后,唇又印在我嘴上,舌尖一抵就顺进去,把我整个嘴全塞得透不过气。
我用牙齿咬他,可能咬狠了,他停了吻,抹了下嘴,看了看带了点血。
“小白猪还学会咬人了!”
我说:“你放开我!在办公室这样乱搞,你就不怕丢人?”
“要丢也丢你的人,是你亲自送上门的,哪有白送上来的肉不吃?”
什么时候他都有歪理,还让堵得说不出话!
他一横把我抱起放到他办公桌上,我挣扎着起来,却被他双手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我说:“再这样,我可叫了!”
他嘴角勾咧了一下:“好,尽管大声叫,别人不就以为你在那个,谁敢进来?”
这叫我欲哭无泪,谁让我这么没脑子,为了一个背后阴我的谢晓玄来找他,真是自找苦吃!
他把手按在我的双肩上,在我身上嗅了嗅说:“这肉还挺香的,该让我从哪下口好呢?”
“你禽兽!”
“哦,禽兽?那就应该干禽兽该干的事!”
他把我双手用一只手按住,一只手就伸到我胸衣里去抚摸。
我说:“求求你,别再乱来了好不好?”
他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你?”
求他无望,我便想挣脱他。
最后又把我从办公桌上抱下来放到沙发上,整个身子覆盖上来,我拚命挣扎,攥紧拳头不停的打他的背,两脚乱蹬乱踢。
心里恨恨的想着,他就是这么有意的欺辱我,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玩物!
他却紧紧抱着我不放松,对着我耳边轻声说:“回来吧,我想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全身立时瘫软,心头一梗,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