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秋水开口回答了,可她的心真的很痛...父亲的死,她自然知道是罪有应得。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虽然也曾想恨赵惜儿。可是潜意识里,她又非常清楚,就算没有赵惜儿,南宫家也是早晚会败落。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儿快罢了!
"好了,这事以合哀家不提了。"凤太后看到南宫秋水眼中的哀伤,心中想起她。为母则刚...确实是。父亲娘家...这些在一个女人心中确实重要,可是若是和她生的骨血比起来。那又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呢!更何况,女人本就是父兄家族用来稳固家业的棋子。
她身为南昭的公主是,她身为南宫家的嫡女亦是。
"皇上驾到..."
殿内高台上的沉寂,被一声声递上来的太监唱驾声驱散了。
凤太后和南宫秋水收起了各自的心思,举目望向远处,刚刚走进殿门的明黄身影。
凌千悔刚刚走进,百官齐跪:"陛下万福。"
"起免礼吧!"凌千悔出口的话,虽和平常相似。可是有些近臣,仍是察觉出那口气中淡淡的不悦。
难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陛下不是真的高兴逍遥皇?
凌千悔此时哪有心思去注意这些百官在心里揣测什么,他一心关注的也只是台上那个太后,他的母后。若是等会儿...她知道了这个讯息,定是会伤心极了。
虽然为难,虽然担忧,可是凌千悔却是不能退缩或逃避,只能踏着大步向着台上一步步走去。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凌千悔恭敬的向凤太后请安。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南宫秋水依旧温婉如水的站了起身,仪态大方的向凌千悔行礼安安,就像是之前根本没有和凤太后勾心斗角。
凤太后忙抬手,让凌千悔起身:"皇儿无需多礼,你国事本就累,快坐下歇息会儿吧!"凤太后满意的看向南宫秋水,她最喜欢南宫秋水的地方,就是她很识大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忘记,她都做的很好。
"谢母后。"凌千悔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别扭,终转身向着他的龙椅上走去。
渐渐的,另三国来使和皇亲也到了,仍在高台上属于他们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凌千悔话几次到了嘴边,可终是吐不出口。就这边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不行...他不能看着母后等会儿出丑。
凌千第转身恭敬的看向他身侧的凤太后,这样的距离,那么远一些三国来使和皇亲们就百听不到什么的。不过...他也知道会内功的,是能听得到的。可是...这会儿...他之前已经浪费了最好的时机,听到就听到罢了。总比当众失礼强些。
"母后..."凌千悔知道,若他此时不说,等会儿事实败露,母后她身为一国太后,将会更回难堪。
"怎么了?"凤太后也察觉出自己这个儿子,今天晚上心事重重。心中也有一缕不好的感觉。难道是他容不下千绝?
"母后,皇兄...他...他..."凌千悔每出口一个字,都觉得重如千斤。
凤太后,听到凌千悔的话,几乎是心内猛一咯噔,仍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你皇兄他怎么了?你是想急死母后吗?"难道悔儿他真的容不下绝儿,可是绝儿对于江山根本无心啊!
"他...他走了。"终于,短短的三个字,凌千悔却是艰难的吐了出口。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几乎是瞬间,凤太后的脸色血色尽失,就连问出口的话都是颤抖着的。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母后...您别误会,皇兄他和皇嫂一起离开了北燕,去东楚了。"看到脸色猛然难看的凤太后,凌千悔忙出口解释,他知道凤太后定是想岔了去。
"离开北燕?为什么?"凤太后悲伤的眸中明显有不相信之色,就算绝儿要走,不是也要等到成亲后吗?
"是尘儿...中毒了。"凌千悔知道若是现在他不解释清楚,那么定是要惹的母后疑心。所以焦急下,他不自禁的声音就稍许大了。
"中毒?"凤太后看着真诚的看着她的凌千悔,有些相信他了。毕竟他是她一手带大的儿子,对于他,她是了解的。
坐在来使位上的周志远,眸光突然变的犀利了起来。他刚才听到了凌千悔说凌千绝走了,是因为那个小包子?
那今天成亲的是谁?
妨若为了给周志远解疑惑。
凌千悔身后的全公公,又直直的站了出来,向大家念闻圣旨。是摄政皇的宁远世子凌千灼成亲。
周志远想立马就走,可是他知道若是这会儿直接离开,那就真的会引起两国战事,虽然...北燕和东楚的这一日不远了,可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救回他的惜儿。
毕竟是以忍功制胜的周志远,很快就忍下心内的焦急,恢复了正常的情绪。安静的坐在那儿看着那对新人进了殿,成了礼。之后才递了辞表,说是要第二天一早离开北燕,回东楚。其实周志远是想连夜离开的,可是哪有来使夜里走的?他若真是这样做了,那岂不是又没事找事。所以他只能再忍了这一夜。
周志远忍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便带着他的人一路向东楚急急返回。
一路上尽管日夜追赶,他依旧是在第五日才追到了楚界。
"主上,她们投宿在城里的一个农家里。"暗卫低头,恭敬的回道着,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最新主子的脾气不好,他不想做炮灰。
"投在农家。"周志远轻轻的底呤一声,倒也正常。毕竟那种痛撕心裂肺,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若是在客栈,那太招人耳目了。还惹人嫌。
"退下吧!"周志远轻轻的一声,听不出喜怒。
"得令。属下告退。"那暗卫心惊胆颤的听到周志远的赦令,忙一个告退后消失。
夜越来越深。
周志远包下了这个客栈这个独院。所以此时,一张小桌子摆在院中。两杯酒水在桌子上,而周志远侧坐在一杯酒前,看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