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老臣以为,镇威镖局是祸非福。"南宫荣,北燕的右相一脸忧色。五年前的那事,他是半推半就的被女儿说服了,可既然已有五年前的事,那么今时今日他就只能站在这假皇上这一边。
"南宫相爷何意?"凌千悔半年前就得有消息,五年前凌千绝和凌千灼并没有死,一番查证这后,他已是将眼光锁在了五年的时间突然冒出名头的阎王阁和突然昌盛的镇威镖局。所以...他初得知几天前是镇威镖局出的手,心中已是确定了那定是凌千绝和凌千灼无疑。
"陛下圣明,几日前嵊州遭匪,事前并无半点预兆,那镇威镖局是如何得知?若是之前不知,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应对?因此,老臣以为...镇威镖局动机不纯。"南宫荣一番说词是义正词严,心里却是对今天的这一役,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毕竟...若是没有成功的预算,凌千绝和凌千灼怎肯浮出水面?
"众卿意为如何?"凌千悔双目缓缓自阶下百官脸上一一滑过。
"陛下圣明,臣以为镇威镖局是功是过,待得他们上殿细问,总能水落石出。"吏部尚书黎江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难道安相爷他这几日没有上朝是因为此事?
"也罢,那便宣镇国山庄庄主上殿。"今日他入的此殿,就休想再离去。他决不会再放虎归山。
"宣镇国山庄庄主上殿..."殿外,公公拉着长腔一声声的递向远方。
一墨一紫两抹身影缓步步上金殿,两人背后是殿外大开的殿门挥洒下的太阳光。
"嗯...这不是永宁世子吗?他怎么在这儿?"
"那个...不是五年前随着南昭三公主来的使者吗?"
"听说五年前他们夜闯了南宫暗室,无意之下触动了机关,两人已经被轰炸的尸骨无存了,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胆刁民...见到陛下为何不跪?"凌千悔身侧站着的章公公翘着兰花指,一张脸怒气满面。
"陛下?你说的是龙椅上的假皇上?还是本世子旁边的天命真龙?"凌千灼蔑视的看了一看金龙椅上坐着的凌千悔,便是转眸,双眸如箭扫向两侧百官。
原本还在窃窃低语的百官,因着凌千灼这一句话,大殿霎那间鸦雀无声。皆是震惊的抬头在一身墨衣,如神祗般屹立在大殿正中的凌千绝,和金龙椅之上的明黄龙袍,一脸平静的凌千悔扫过。心中更是各有所思。
虽然五年前,因为这个酷似先太子的男人到来,曾引起过一些猜测。可谁敢如此,正大光明,金殿内百官前...如此大放厥词?再看龙椅上的皇上,镇定如常,似乎没听到永宁世子...的大不敬之言。
这永宁世子所说是真的?这个一身墨衣的才是凤太后和先太子的血脉?是啊...他长的可不就是和先太子一模一样,若说他是先太子血脉,那倒也说的过去。
不可能吧,这皇上对凤太后可是至孝,若不是亲母子,怎么可能?
可是这人...他的长相,倒也真的是和先太子太像了。
百官几番猜测谁真谁假后,就又想今日谁胜谁败?
"大胆,荒唐...你可是永宁世子?五年前夜闯本相家宅禁地,本相已是宽恕,怎么...这是躲藏了五年,怎么一出现,不是请罪...反而更加嚣张?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南宫荣一手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桌上。他此言重在误导百官,毕竟先有摄政王意图谋位,拒不还政。那要安一个意图下轨的罪名给这凌千灼,让人先入主,亦不是不可。
"呵呵...南宫相爷认识本世子就好,五年前明明是南宫相爷约了陛下和本世子,去得贵府。可南宫相爷却假以赠药为命,将本世子和陛上骗至暗室,启动机关。害的本世子和陛下差点陨命。南宫相爷可还记得?还有...本世子和父王,向来子不类父。这可是父王十年前,凤太后封世子时,父王金殿亲口所说,想来南宫相爷还记得才是。"凌千灼对于一脸怒气的南宫荣,可是不屑之极。摄政王凌天震是他,跟他凌千灼,关系不大。他和父不和,北燕谁人不知?
"糊言乱语,陛下?老臣何时约过您和永宁世子?老臣求陛下为老臣做主。"南宫荣也不含糊,故意曲解了凌千灼的话,看向龙椅上的凌千悔。
"呵呵...你约的陛下自然不是龙椅上的假皇上,乃是本世子跟前的真天子,先太子遗骨...凤太后亲子。"凌千灼看向龙椅上的凌千悔,五年前,大哥明明就无意这龙椅,只是想拿到什么解药罢了。可是他竟然设计让南宫荣把他和大哥骗至南宫家,若不是凤太后发现,他和大哥哪里还有命活?
"荒唐...污蔑本相也就罢了,竟还敢污蔑陛下。来人,把这两人拿下,压入死牢。"南宫荣厉声大喝。他真想真的把他们压入死牢,彻底解决。可他自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若真的这么好解决,阎王阁的阁主。他和皇上,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了。
"且慢...永宁世子刚才所言,朕倒是愿闻其详。"凌千悔的声音很淡,唇角甚至有一抹淡笑。可是一双眸子却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一身墨衣自进来后,便没有出声的凌千绝。阎王阁和镇威镖局的势力,他已经没有办法暗中去除。那么除了冒这个险可以连根拔出之外,亦没有更好的法子了。虽然冒险可是却是能除的干干净净。舍得...舍得,万事确是有舍才有得。
"永宁世子,什么叫做假皇上?"凌千悔五岁登基,做了二十年的皇上,那出口的话自然也是充满了王者之风。
"西楚公主和侍卫**所生之子,坐上这北燕九五之位,你不是假皇上又是什么?"凌千灼嘴角一抹耻笑。
"大胆,朕是凤太后亲子,北燕谁人不知?"凌千悔右臂猛挥,龙袍飞舞,显得是怒极了。
"哈哈哈...不过是长的和父皇有几分相似,五年前便是生出了非份之想,造谣生事。怎么...过了五年了,这心思依然未灭?凌千灼枉你身为皇室子孙,竟然和着东楚之人想谋算我北燕江山,真是罪该万死。"凌千悔一双眸子满是势在必得,今日他定不会再放虎归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