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回因为双福一声惊叫,惹得赵瑾言从梦中惊醒,出来后就看着她红着眼睛对着兔子,兔子一见她出来就一溜烟的爬到了她的身上,双福这才不害怕了。
又见小姐被自己惊醒,忙跪了下去,“小姐,奴婢一时失言……”
赵瑾言抱着兔子,一边安抚炸毛的兔子,一边同双福道:“这有什么,人没大碍就行,也不过是只兔子,没那么可怕。”
同双喜异常喜欢兔子不同,双福对所有带毛的动物都是怕的要命,才会有这么一出。
深夜被惊醒,赵瑾言显然睡意未消,“我回去睡了,你也睡吧,不用在这儿守着了。”
“这怎么行?”双福忙道不。
赵瑾言笑言:“难不成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去吧。”
她说罢便争着惺忪的双眼回了去,留下双福一个人在那儿犹豫,只觉得到底还是守着好。
只这么一回头就看到地下一个黑影,她瞬间抬头,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吊到房梁上面,她不断的后退,想去提醒赵瑾言这里有“怪物”,就见那“怪物”随着她也越来越往后走,双福一口气没有上来,“咚”的一声倒到了地下。
赵瑾言刚睡到床上就听到这一声声响,却想着大概双福又在捣鼓什么,也没有理会,就沉沉睡下。
到第二日的时候,她不过刚醒来,往常这个时候双福都是会进来给她梳头,不过想着大概昨日被兔子吓着了吧。
只这么一只可爱的兔子,双福怎么会害怕呢?“小红是红色的,所以叫小红。你既是白色的,就叫你小白好不好?正好凑成一对。”
她正同兔子在这儿自言说,就见双喜满是慌张的进来,“小姐,姐姐她晕倒了。”
“慌甚,我且出去看看。”说罢便由着双喜引路出去,正是暖阁外面。
只见双福脸色煞白,小脸上满是惊恐,皱成了一片。
“双福,醒醒。”赵瑾言这样叫着,又让双喜摇了摇她的脸。
双福的眼睛先是睁开了一条缝隙,只觉得眼前太过光亮,耀的她的眼睛都花了待看清楚赵瑾言的面容,心下一凛,“小姐……”
赵瑾言掩了她的嘴,“先起来吧。”
她这才察觉到自己还躺在地上,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衫。
“姐姐,你怎么会睡到地上?”双喜担忧的问着她。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人,正是前不久才见过的卫嬷嬷。
“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倒是不复前一阵子的嚣张跋扈。
赵瑾言问:“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呢?”
“老奴哪里知道那些,不过老爷脸色确实不太好。”卫嬷嬷邹媚的笑笑,脸上的横肉都挤到了一块儿。
赵瑾言本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些什么,便道:“你先出去等等,我稍作整理就去。”
卫嬷嬷“呵呵”笑了两声,“小姐可得快点,老奴不着急,老爷那儿可急着呢。”
她只觉得心里厌烦更甚,招了双福来,“说说昨晚遇到了什么?”
只这样一问,昨夜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双福咬了咬嘴唇才道:“就是小姐刚刚离开那会儿,房梁上突然吊下来个人,那人头发披着,奴婢只一恍惚就看见他满脸是血的样子,便……不争气的给晕过去了。”
这事情着实诡异,她想了想回到里屋取了一个玉佩,招来双福,一番耳语,才带着双喜一同出了去。
和着卫嬷嬷一同去了,只走的路却有点不对劲,也是到半路时,她才状似无意的说道:“卫嬷嬷,这里并不是去父亲那里的路。”
卫嬷嬷在前面引着路,闻言喘了喘气道:“小姐去了就知道了,老奴自然不会引错了。”
赵瑾言微微皱眉才跟了上去,直至看到前面莲花池里围了好多人,而赵海栗正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
“父亲。”赵瑾言叫了一声。
赵海栗阖了阖眼,同莲姨娘道:“你跟她说一说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莲姨娘只一蹲身,“昨天深夜府里各处都曾看到一个死了的活人。
说他是死人,因为他确实已经死了,正是前几个月我曾派去照看小姐安全与否的孙钱,那天夜里就没了呼吸,这是好多人都知道的。
说他是活人,则是因为昨夜有人看到他动了,且还不是一个。”
莲姨娘手一指,指向人群围着的地方,“小姐可去看看,不过不用担心,他已经又昏死了,是今日有人发现他浮在湖边,身体肿胀。”
赵瑾言过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确是身体肿胀,想来是在水中沉了许久所致,不过孙钱,按理如今应该尸骨无存的。
“父亲唤我来就是说个这?”她轻飘飘的话语让人心头一凛,好似一条人命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
莲姨娘道:“小姐这就不知了,昨夜府中各处都看到这诡异的事情,以致人心不稳,都说是孙钱不甘被人所害,而凶手逍遥法外,这才找进了府里。当务之急,该找出凶手,稳定人心。”
赵瑾言一定心神,才复又看向孙钱,“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魂之说,就算是有,也是有人装神弄鬼,莲姨娘,你说是不?”
“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姨娘以为还是安抚人心为上策。”莲姨娘如是说道。
赵海栗却一言不发,仿若置身事外。
容姨娘方才挺着肚子从远处过来,对着赵海栗行了一礼。
“既然你来了,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好了。”赵海栗如是对容姨娘说,因着莲姨娘和赵瑾言都与此事有或多或少的干系,以来避嫌。
容姨娘招了招手,就上来了两个人,原是孙钱的妻女,皆满是恨意的看着赵瑾言。
赵瑾言只看着这一出出衔接的如此紧密,倒像是早就安排好的,难为大年初二,她这些姨娘就绞尽脑汁想对付她了,连向来该不合的容姨娘和莲姨娘都合起了伙来。
孙钱妻女对着容姨娘就是一顿磕头,“夫人心善,我家孙钱是个老实的,只不知得罪了何人,竟然死后连尸体都没见到,原来是沉了河。”(未完待续)